簡鑫蕊從月子中心回家后,不再像以前想得那么多,現(xiàn)在女兒就是自己的全部,是自己的命,這個世界上女人獨(dú)自撫養(yǎng)孩子的女人多的是,沒有父親的孩子也不少,她相信自己,能夠把依依照顧好,決不讓孩子離開自己半步!至于父母的想法,世人的眼光,她想都不想!隨它去吧!
劉天琦和志生一起到了東莞,他們公司是正月十二上班,他到公司時,發(fā)現(xiàn)張婉茹已經(jīng)來了,張婉茹見劉天琦,便過來打招,“天琦哥,你來了啊,”其實(shí)劉天琦并不比張婉茹大,甚至還比張婉茹還要小一兩歲,不過女人叫哥順口,見到處得好的男人叫聲哥也沒什么別的意思!劉天琦問張婉茹什么時候到的,張婉茹說初八到的,劉天琦說怎么來得這么早啊,張婉茹說在家也沒什么事,就提前兩天來了,越向后車票越不好買,說完就幫助劉天琦拎著行李上樓,送到劉天琦的宿舍,宿舍里的室友都還沒有來,張婉茹放下行李問:“天琦哥,公司食堂還沒開始供飯,晚上怎么吃?”劉天琦說:“晚上我請客,帶你到街上吃。”張婉茹說:“街上很多飯店都沒開門,天琦哥,這樣吧,我從家里帶了點(diǎn)菜回來,我晚上做點(diǎn),到時打你電話,你到我宿舍里吃吧!”劉天琦想了想說道:“好的吧!”張婉茹說:“那你先休息一會,我回去做飯!”說完就離開了劉天琦的宿舍!劉天琦也是累了,整理一下床鋪,倒頭就睡!
劉天琦這一覺,一直睡到將近晚上八點(diǎn),醒來時手機(jī)上有四五個沒接電話,都是張婉茹打來的,張婉茹五點(diǎn)多做好飯后,打劉天琦的電話,一直沒接,就知道劉天琦睡著了,也就沒打擾他,一直等著,看快到八點(diǎn)了,又試著打個電話,劉天琦接了,說馬上到,宿舍樓里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亮著燈光,大多數(shù)工人還沒來,或者正在路上,劉天琦推開張婉茹的宿舍的門,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張婉茹一個人,就想退出來,張婉茹一看劉天琦來了又想退回去,馬上就說道:“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吃了你???”劉天琦一聽,只好硬著頭皮進(jìn)來,雖然正月的天氣,東莞晚上還是不太冷,張婉茹穿著緊身的羊毛衫,頭發(fā)隨意的挽著,一條修身的牛仔褲,顯得凹凸有致,化著淡淡的妝,她隨手關(guān)上了門!張婉茹說廠里又沒有別的老鄉(xiāng),就我們兩個,你也別多想,劉天琦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宿舍里是不讓做飯的,不過食堂的飯菜總是那幾樣,員工都吃膩了,公司對工人在宿舍做飯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只是不準(zhǔn)用大功率電器,一般小電熱鍋還可以用,桌上擺了四個菜,,一盤花生米,一盤豬頭肉,都是張婉茹從家里帶過來的,還有一盤紅燒肉,一碗小青菜燒牛肉,一碗排骨湯,還有一瓶酒,劉天琦說:“吃點(diǎn)飯,酒就不喝了吧。”張婉茹說:“少喝點(diǎn),沒事的”。說完給劉天琦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張婉茹端起酒杯,對劉天琦說:“哥,來敬你一杯,謝謝你這兩年對我的關(guān)照,否則我在這早就干不下去了?!眲⑻扃f:“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照顧相互是應(yīng)該的,你平時也幫助我很多,別這么客氣,我就是不讓那些人渣欺負(fù)我們外來人。”
兩個人邊喝邊談,張婉茹問:“嫂子還好嗎?”劉天琦嘆了一口氣說道:“怎么說呢,我總是感覺她有問題,但我一年到頭在外面又能怎么樣,想管也管不了?!眲⑻扃瓤诰疲又桶牙习逋鯑|峰夾菜給曹玉娟,曹玉娟從都不吃別人夾的菜,卻沒有拒絕王東峰的事對張婉茹說了一遍,說他不得不懷疑,張婉茹勸道:“哥,你也別多想,也許嫂子是不好意思拒絕,畢竟端人碗,服人管??!”劉天琦問張婉茹道:“你老公的事解決了沒有?”張婉茹說:“沒有,肇事者一直沒抓到,年前去了交警隊(duì),交警隊(duì)讓我們別著急,說一直在查,然后就沒有下文。我們這些人家無權(quán)無勢又沒有關(guān)系,又能怎么辦只能等著?”劉天琦嘆了一口氣說道:“現(xiàn)在就是這樣,沒關(guān)系辦不了事”。張婉茹說:“哥,你知道我為什么早早的來公司嗎?”劉天琦說:“是啊,你今年怎么來得這么早啊,初八就到了?”張婉茹含著眼淚說道:“不來在家更難受!”。此刻的張婉茹已是滿面潮紅,淚眼迷離!
張婉茹含著眼淚對劉天琦說:“在家還不如出來上班舒心?”天琦說怎么了?原來張婉茹的老公江曉春由于車禍截了一條腿,而肇事者逃逸二三年了也沒抓到,家里又欠了那么多錢,只由妻子一個人在外面拚死拚活的掙錢,妻子那么年輕,那么漂亮,再看看自己成了廢人,整天柱著拐杖,啥事也不能干,只能在家照顧兩個孩子,對妻子也不放心,整天胡思亂想,結(jié)果是性情大變,張婉茹回家后,把一年到頭省吃儉用剩余的兩萬塊錢給江曉春時,江曉春懷疑錢不干凈,因?yàn)閺埻袢闫綍r每個月都給他和孩子打生活費(fèi),怎么可能結(jié)余的這么多錢?他哪里知道,張婉茹為了多掙點(diǎn)錢,在廠里什么事?lián)屩觯瑒e人不愿意加班活,她都攬過來做。江曉春的懷疑就變成了對張婉茹的折磨。張婉茹說:“她不知道一向體貼的老公怎么會變成這樣,這次回去,變著花樣折磨她,專門選女人不好說的地方下手。”劉天琦倒是有點(diǎn)理解江曉春的想法,自己對妻子曹玉娟也不是一千個不放心嗎?整天疑神疑鬼的,說白了,就是對自己的不自信,自己好好的一個人都這樣,何況一個殘疾人!張婉茹接著說:“哥,我現(xiàn)身上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不信我脫給你看?!闭f著就要掀起身上的羊毛衫,劉天琦連忙阻止,說道:“你別這樣,我相信。”張婉茹說:“我真的過不下去了,我想過離婚,可離婚后兩個孩子怎么辦?大的才八歲,小的才六歲,不離婚還有他爸照顧著,離婚又不能兩個孩子她都養(yǎng)著,她養(yǎng)不起,只能要一個,另一個只能跟江曉春,可江曉春現(xiàn)在都自己養(yǎng)不活自己,那有能力去掙錢養(yǎng)孩子,我?guī)б粋€孩子也沒法出來打工,我又拿什么養(yǎng)孩子,我難啊,看不到一點(diǎn)希望!”張婉茹說著撲進(jìn)這天琦的懷里,劉天琦想退沒地方退,抱又不敢抱,只好兩只手舉著,張婉茹說:“哥,我也是個正常的女人,有正常的需求,我不要別的,只想找一個依靠。找一個能說說心里話的人。”劉天琦雖然也喝了點(diǎn)酒,但他知道,自己有家有口,給不了她想要的依靠,但看著楚楚可憐的張婉茹,一張臉梨花帶雨,嬌艷欲滴的樣子,讓人可憐,他不知如何拒絕,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血?dú)夥絼偟哪腥耍贿^他知道,張婉茹是因?yàn)榻裉焱砩虾攘它c(diǎn)酒,在家受了很大的委屈和折磨,現(xiàn)在又是孤男寡女的相處,才這樣失態(tài),她不是那種不自重的女人,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桌上的手機(jī)響了,他拿起手機(jī)一看,原來是妻子曹玉娟打來的,覺得自己必須馬上離開,否則面對張婉茹的柔情,他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他輕輕的推開張婉茹,說妻子來電話了,出去接個電話,說完打開門,出去后就把門帶上,匆匆忙忙的離開!
曹玉娟按往年的時間,估計(jì)劉天琦今天肯定到了東莞,可劉天琦一直也沒打個電話給她報(bào)個平安,她打電話問了明月,明月說志生下午到的,已經(jīng)打過電話回來,曹玉娟說天琦也剛打了電話回來,就是問一下你家志生到?jīng)]到,就掛了電話。明月暗想,這小女人怎么變得神神叨叨的,玉娟掛了電話,心里罵道,這王八蛋,現(xiàn)在倒是端起架子來了,連個電話也不打回來?她帶著女兒,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劉天琦的電話,到了九點(diǎn)多,自己也熬不住了,還是主動打個電話給劉天琦,電話鈴聲恰好驚醒了越發(fā)沉迷的劉天琦!
劉天琦接了電話,喘息著,玉娟問:“去追兔子了啊,喘得這么厲害?”劉天琦說:“沒有啊”。玉娟埋怨道:“到了也不知道給家里打個電話?”劉天琦狡辯道:“蕭明月沒告訴你嗎?”曹玉娟反問道:“你打電話給明月了?”說完沒等劉天琦說話,就氣哼哼的掛了電話。
張婉茹見劉天琦借接電話的機(jī)會離開,也清醒了不少,不禁為自己的沖動感到羞愧,就發(fā)了條短信給劉天琦:“哥,不好意思,剛剛喝多了”。劉天琦看到了短信,也能理解張婉茹的無助和寂寞,于是回道:“把門關(guān)好,早點(diǎn)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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