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到了這里,不僅有些向往,輕聲問道。
呂傾河抬頭看了一眼,笑道:“不錯,那里便是青陽傳道的飛云山了!”
說罷了,也是輕聲一嘆,道:“方師弟,你入了仙門,是件應(yīng)當(dāng)恭喜之事,但為兄還是要跟你說些實在話。入了仙門,可不是就此萬事大吉了,諸般競爭,或許更激烈。”
“咱們青陽宗,三年一收徒,一次數(shù)百人,數(shù)百年來,這得是有多少人拜在了青陽門下啊,你應(yīng)該也想得明白,這么多仙門弟子,其實不見得是都能留下來的,甚至說,能夠留得下來的,本來就只有寥寥數(shù)人而已,大部分的仙門弟子,還是會在修行了三年時間之后,便下山去,美其名曰為出師,實際上,這也不過是在仙門的競爭中被淘汰掉了而已……”
方原點了點頭,知道呂傾河說的是實話。
“三年之后若想留下來,繼續(xù)在仙門里修行,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呂傾河抬頭看向了飛云山,似有神往,輕嘆道:“那便是在這三年之內(nèi),勤奮修行,不僅是修為達到練氣三層圓滿,還要在法、丹、陣、器、符五道皆小有所成,通過仙碑六問,然后入飛云山傳道,得傳仙門四大玄功之一,進入更高境界的修行,又或是劍走偏鋒,專精一術(shù),成為丹師、陣師、符師,或是器師的一種,否則的話,三年之后,都要下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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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倒苦笑了一聲:“世間傳,咱們青陽宗有內(nèi)門與外門之說,實際上仙門弟子就是仙門弟子,眾長老皆一視同仁,最后能夠留下得來的,便是內(nèi)門,留不下的,便是外門!”
“師弟受教了!”
方原低聲答應(yīng)了下來,他入門之后,確實沒有聽說過青陽宗還有內(nèi)門與外門之說。
在所有的仙門弟子里,也只有因為曾經(jīng)登上了仙榜,而被收入了門中的小竹峰弟子,或是當(dāng)初因為在某一方面極有天賦,登上了小乙榜,然后被丹、符、陣、器等院收了去的天賦弟子,不過,真?zhèn)鞯茏拥拇嬖诘故锹犝f過,但那已然是仙門頂尖人物,等閑難得一見了。
呂傾河說到了這里,低頭看著方原,道:“方師弟,你以雜役之身,生生闖過了諸位執(zhí)事對你的試煉,成為了仙門弟子,可見天賦努力一樣不差,師兄也有一句話給你交個底,入了仙門之后,一定要勤奮修行,仙門重資質(zhì),越早進入飛云山,越受重視,你可切記啊!”
“多謝師兄教誨,師弟記下了!”
方原神情鄭重,謝過了呂傾河,又抬頭看了一眼飛云山,心里暗暗鼓勁。
“如今我在法術(shù)一道,尚是空白,丹、陣、器、符四道,雖然靠著自己讀書,補回來了一些,但也所缺不少,要是想達到執(zhí)事眼中的小成境界,還得多下功夫才成……”
邊說邊聊,二人已經(jīng)來到了小竹峰南側(cè)山坡上空,低頭看去,只見下方座落著一片樓臺亭閣,青竹碧水,繁花似錦,依著山勢而建,環(huán)境甚是優(yōu)雅怡人,不似凡俗之境。
“呂師兄來了……”
此時下方的水潭邊上,正有幾個仙門弟子在涼亭里弈棋閑談,看起來很是悠閑,見到了木鳶降落了下來,便皆抬頭看了過來,齊喚“呂師兄”,笑偃偃的迎了上來,有些好奇的,便朝著呂傾河身后的方原打量,還有些在交頭結(jié)耳的談?wù)摚礃幼佣家岩娺^方原了。
“呵呵,諸位師弟師妹有禮了!”
呂傾河上前拱了拱手,笑道:“適才我剛接了方師弟回來,倒逢著你們在此處,來來來,我?guī)湍銈円]一下,這位便是剛剛?cè)肓碎T的方原,以便是咱們便是同門修行的師兄弟了!”
“哈哈,早就見過了,方師弟昨天的表現(xiàn),讓人佩服!”
“不錯,昨日喝彩的人里,便有我一個!”
“方師弟,以后你我住得近些,也好多多探討劍道修行!”
一眾仙門弟子聞卻皆笑了起來,你一我一嘴的向著方原打趣。
“慚愧,慚愧,諸位師兄弟莫要笑我!”
方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連連的抱拳,謝過諸人。
“哈哈哈哈,難道這位就是方原?”
眾仙門弟子也十分知禮,談笑得體,但也就在此時,忽聽得旁邊傳來了一聲女子的冷聲尖笑:“真是好威風(fēng),好霸氣,一來便將周師弟趕出了仙門,不知下一個又是誰呢?”
“這誰啊?上來就給人填堵?”
方原本來挺好的心情立時變得有些不開心了,皺著眉頭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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