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大個子劈出了這一刀,便如割了棵草也似,又立時回身,與其他的修士戰(zhàn)在一處。
而這金玄相卻傻傻的呆在了當場。
當
他手里的兩柄彎刀,也是品質(zhì)不低的法器,在這時候忽然斷裂。
然后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上,一道刀痕越來越明顯,最終將他分成了兩半。
在那狂暴的一刀之下,什么玄甲秘術(shù),什么護體寶衣,全然無用。
最后時,他只是難以置信的看了那傻大個子的背影一眼,然后向地面墜去。
落到了地上時,他已經(jīng)是兩截死人。
非是筑基修士沒有半邊身子活下來的本事,而是關(guān)傲那一刀實在狂猛,刀勁如磨,在斬斷他的肉身之時,便也跟著震碎了他一身的肝膽臟腑,奇經(jīng)八脈,神仙也是難救了
一切其實只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我的天啊
那長樂師叔看到了這一幕,卻是恨的幾乎要昏厥過去。
而在旁邊,跟著那金玄相趕了過來的金家一脈筑基修士,同樣也是如墜冰窯,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只聽得頭頂之上,雷電噼啪之聲不絕于
耳,抬起頭來,便看到了一只巨大的朱雀雷靈從天而降,如同一座小山也似向著他們砸了過來,一時心灰意冷,紛紛大叫著后退。
但再如何退,又如何能夠快得過那朱雀雷靈?
眼見得一只巨大無比的朱雀沖進了人群之中左沖右繞,七八個筑基修士慘叫連連,以他們的修為,若在一方大陣之中,在金玄相的帶領(lǐng)之下,未必沒有與這天道筑基交手的資格,但在如今這種情況下,直接對抗天道筑基的雷法,卻基本上就是毫無反抗的余地了
苦也
長樂師叔已然心都涼了半截,眼見得那青袍修士又朝著自己趕了上來,轉(zhuǎn)頭便逃。
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身形如電,轉(zhuǎn)瞬間便掠過了兩個山頭。
背后只覺有根針也似,死死被那青袍修士盯著。
在我金家秘境,也敢張狂,納命
但很幸運的,他沒逃多久,便見到左前方響起了一聲暴喝。
一個白須飄飄,卻瘦削矮小的老者帶著一隊修士趕了過來,遙遙大喝。
井老快
長樂師叔驚聲大叫,但叫聲未落,便聽見身邊嗖的一聲,是那青袍修士。
他居然直接從自己身邊擦了過去,直迎向了那白須飄飄的老者,而后抬手之間,那一只剛剛將附近人沖殺的傷亡殆盡朱雀,便挾著一身余光,如同雷云也似的向他們沖了過去。
見到了這一幕,這位長樂師叔驚慌失措的心里,忽然間靈光一閃,明白了什么。
他一臉的悲怒,望著那青袍背影,憤聲大喝:你
轟!
在他喊出這一聲,那雷雀已經(jīng)到了矮瘦老者面前。
那矮小老者也大吃了一驚,急切間將一面盾牌祭了起來。
那盾牌迎風(fēng)即長,居然化作了一座小山也似,那朱雀撞到了盾牌上,直將那矮瘦老者撞得身形倒退十幾丈,才堪堪停了下來,手臂抖,但居然沒有傷到他,朱雀便已力盡消散。
這矮瘦老者也是心里一喜,直起身來,大喝道:有玄山鐵門盾在此,你又能如何?
可是話還沒說完,便聽得那長樂師叔一聲大叫:井老,快逃!
這矮瘦老者頓時微微一愣:我們好不容易才從八荒山趕來救你,你卻讓我逃?
這一個念頭未落,便見到那青袍年青人已經(jīng)大袖飄飄,沖到了自己身前。
這位井老顧不得考慮別的,急忙又將盾牌祭了起來。
而在半空中的方原,則是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陰陽御神訣
在他頭頂之上,一尊紫霧縈繞,雷光暗蘊的巨大神相顯化了出來,塊頭比關(guān)傲還要大了三倍,低頭俯視著那一塊小山也似的盾牌,這神相無聲嘶吼,凝聚了方原一身的法力,然后結(jié)結(jié)實實的,引動風(fēng)雷,攪亂虛空,空氣里一團爆響,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了盾牌之上。
轟!
那盾牌劇烈的顫了一顫,猶如大鐘,龍吟半晌才悠悠絕去。
而躲在了盾牌之后的井老,身上并未受傷,可血卻從五竅里流了出來。
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