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輩倒是知禮,帶我在這里轉(zhuǎn)轉(zhuǎn)吧!”&1t;p>
那位紫宵小洞天洞主阮集書倒是情情直爽,他見方原知禮,辭恭敬,心情倒也不錯,再加上他本就是為除瘟而來,見還有幾個部落瘟病尚未根除,便老實不客氣的讓方原在前面引路,與他一起去瞧這幾個部落里的疫情,背負了雙手,看方原如何給這些部落百姓治病。&1t;p>
方原也不刻意,剛才怎么治,如今便還是怎么治,這紫宵洞主在旁邊看的有趣,便隨口在旁邊指點,這昧藥用的不好,那一脈診得不夠準確等等,著實挑出了不少毛病。&1t;p>
方原也不動火氣,只是認真的聽著,虛心受教。&1t;p>
如是轉(zhuǎn)了幾圈,倒是讓這紫宵洞主對他好感大起,一邊看著,一邊隨口給方原講解了幾句煉丹的訣竅,治瘟的法門,倒像是把方原當(dāng)成了個一個自家的晚輩一樣提點了起來。&1t;p>
“多謝前輩提點,晚輩感激不盡!”&1t;p>
對此方原倒是滿懷感激,雖然這位紫宵洞主在他面前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卻也是沒辦法的事,他雖然沒有刻意隱藏,但他識海之內(nèi)青氣彌漫,修為不夠高明之人還真無法一眼看透他的至高丹品,再加上他年齡本來就不大,被人當(dāng)作晚輩來看待便也不出奇了。&1t;p>
不過要是評心而論,這紫宵洞主如此對他,倒是不錯了,畢竟一個雜丹散修,在這些洞天之主眼里看來,實在是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再加上這紫宵洞主精擅丹法,乃是遠近聞名的大丹師,地位便又更高,平時那些平平無奇的雜丹散修,他當(dāng)真是全不看在眼里的。&1t;p>
如今他愿意破傲,開口指點方原幾句,其實也是看在方原為這些部落除瘟的份上,覺得他仁心善意,倒不多見,因此特意點拔幾下,畢竟還是帶著種“賜教”的意味的。&1t;p>
不過聽了他的指點,方原倒也真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知道這位紫宵洞主確實丹道不俗,讓自己學(xué)到了些東西,因此便也不在意這位紫宵洞主的態(tài)度了,反正自己年齡確實小,被他當(dāng)作晚輩也沒什么,若是當(dāng)真告訴了他自己真正的丹品,說不定他反而會起疑心了。&1t;p>
而見到方原虛心受教,人也聰明,許多竅門,哪怕自己說的不是很清楚,他也是一點就通,甚至還能舉一反三,這位紫宵洞主也是心情大悅,十分欣賞方原,指點的也更多。&1t;p>
于是兩人一個愿教,一個愿學(xué),一個賜教,一個恭謹,倒是相處極洽。&1t;p>
大瘟本就已經(jīng)治住,剩下的不過是幾個部落里的一些殘留疫氣,問題不大,再加上多了這么一位精通丹道的大丹師,治了起來便更快,許多癥狀,這位紫宵洞主不過是掃上一眼,便已看了個通透,連丹都不用,隨手撿了幾株藥草,便可以解決問題了,度更快。&1t;p>
不過兩三個時辰里,幾個部落便已走了個遍,看病的時間少,倒是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與方原談?wù)摰さ郎厦妫闭f的天花亂墜,一時興起,許多獨道的小竅門也說了出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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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最后一個部落看完,這位紫宵洞主飛身踏云,到了半空之中,遙遙望去,可見半空之中黑霧彌漫,便嘆道:“大瘟雖已治住,留這些瘟氣凝聚不散,早晚還要出問題!”&1t;p>
說著,他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然后大袖一揮,一道白光擴散了出去,半晌之后,半空之中,已是大風(fēng)呼嘯,襲卷四方,那些飄蕩在了幾個部落之上的瘟氣,便被大風(fēng)卷了起來,旋轉(zhuǎn)不休,猶如一個巨大的漏斗也似,一點一點飛進了瓷瓶之中。&1t;p>
“九重天以人煉瘟,手段兇殘,但這瘟氣卻也的確厲害!”&1t;p>
紫宵洞主蓋在了塞子,收進了袖子里,也忍不住搖頭一嘆。&1t;p>
方原聽了,眉毛一挑,道:“前輩,九重天一直都是這般拿人煉瘟么?”&1t;p>
那阮集書長聲一嘆,道:“九重天皇權(quán)在握,高高在上,御下四部,瘟、兵、法、斗,碾轉(zhuǎn)無敵,那瘟部,便是以瘟氣著稱,所煉瘟氣,連修行之人都無法抵擋,何其厲害,而這等妖法,本身便是以人之肉身為溫床,若不拿人煉,又怎么能對付得了人呢?”&1t;p>
說著,一聲苦笑,道:“這一次他們應(yīng)該又是琢磨出了什么害人的東西,出來找人試法吧,威力不顯,還有得救,若是真正厲害的東西使了出來,別說救人,我們也得望風(fēng)而遁!”&1t;p>
“受教了!”&1t;p>
方原臉色微冷,卻沒說什么,只是向著阮集書拱了拱手。&1t;p>
“既然救了人,那便救人救到底吧!”&1t;p>
阮集書也沒留意到方原的臉色變化,只是轉(zhuǎn)頭向著下方的部落看去,道:“雖然瘟氣已經(jīng)除了,但誰也不知道那九重天瘟部鎮(zhèn)守還會不會再回來,若是咱們走了,他卻又來,這些部落百姓恐怕還是性命難保,就算是你,也得留意,小心那瘟部鎮(zhèn)守來找你麻煩!”&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