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時(shí)候出的劍?。俊?
便是頭顱被斬,金丹修士還能保有自己完整的意識,這瘟部鎮(zhèn)守便是如此,他先是想了一個(gè)有些想不明白的問題,然后才忽然意識了出來,頭顱之上,陡然間飛出了一道金光,急向著遠(yuǎn)空逃遁,這是他的神魂,他想逃將出去,好歹要將此地的事情稟告給吉老仙知道。
可是這一縷金光還未逃出多遠(yuǎn),便忽然間被一只手掌握住了。
本來神魂不可能被捕捉到,金丹修士的斗法便厲害在此處,就算自己實(shí)力強(qiáng),可以將對手?jǐn)貧?,那也很難阻止對手的神魂逃掉,因?yàn)樯窕瓯臼菬o形之物,極難察覺,也極難捕捉,甚至說,修為比對方高過三四階,想要捕捉金丹低階修士的神魂,都是幾乎不可能的。
除非,提前布下了法陣,或是有什么厲害法寶,才可能做到。
可是那一只探過來的手掌上面,卻裹著一層青蒙蒙的氣息,居然有一種彌漫天地之意,使得這瘟部鎮(zhèn)守的神魂想逃也無處逃,不費(fèi)吹灰之力也似的,便將他握在了掌中。
“紫丹修士嗎?”
“這一定是紫丹修士?”
“若不是紫丹修士,怎么可能抓住自己的神魂……”
這瘟部鎮(zhèn)守的神魂在方原的掌心里掙扎,散發(fā)出了道道驚怒的神念:“大仙饒命
……”
“我肉身已被你斬掉,難道連我的神魂也要斬掉嗎?”
“求大仙賜我一縷投胎轉(zhuǎn)世的生機(jī)?”
“……”
“……”
方原感受著這神魂之內(nèi)散發(fā)了出來的神念,皺了皺眉頭:“以人煉瘟,罪無可??!”
說罷了,手掌用力,那神魂立時(shí)直接被捏爆了。
“為什么?”
這神魂消散之前,惟一的念頭是:“又沒有生死大仇,為什么連輪回機(jī)會(huì)也不給我?”
“逃啊……”
“快……鎮(zhèn)守被殺了,快逃……”
而在此時(shí),這一片瘟部大營里,余下的諸人都已嚇破了膽,紛紛四下里奔逃。
“除魔要除根,以免后患無窮!”
方原向著周圍掃了一眼,青袍獵獵,飄飛了出來。
他身法如電,一片青霧遮掩,挪騰碾轉(zhuǎn),飄乎不定,那些四下里奔逃的黑甲甲兵,盡皆被他趕上,盡給斬了,而后反身回來,在這大營之里,四下里游走,卻見這里面還有不少嬌姬侍妾,廚子雜役等人,一個(gè)個(gè)失了魂般四下里奔逃,便也仗劍游走,盡皆給殺了。
直到了最后時(shí),這一片大營,赫然已無一個(gè)活物,這才走了行宮前之前。
便在行宮之前,那個(gè)黑色葫蘆還立在地上,方原看著它,暗暗思索該如何處置。
但也就在這時(shí)候,他忽然心生感應(yīng),轉(zhuǎn)身飛掠。
到了行宮后面,揮袖拂開了一層雜草,便看到里面縮著一個(gè)身穿灰袍,頭發(fā)灰白如枯草小女孩兒,她身體一顫,駭怕的看著方原,哭道:“大哥哥,大哥哥,別殺我……”
這么哭喊著時(shí),她藏在了背后的手掌,已悄悄握住了一個(gè)鐵筒。
但方原只是一袖拂去,這小女孩兒身體頓時(shí)一僵。
強(qiáng)橫法力震入識海,神魂直接散了。
在她身體后面,黑色鐵筒悄然落地,已然灌入了些許法力。
她最后的呆滯眼神里,似乎有些不解:“自己哪里表演的不像?”
方原回到了行宮的前面,再次打量了那個(gè)黑色的葫蘆幾眼,知道里面定然藏著一些古怪的東西,否則那瘟部鎮(zhèn)守,也不可能會(huì)想著拿它來跟自己拼命,若是普通邪法,直接打碎了便是,可是這葫蘆若是打碎了,里面的東西散溢了出來,恐怕便是一場厲害的人間災(zāi)禍。
因此想到了最后,他便揮袖,將這葫蘆收了起來,而后飛身而起。
于半空之中,看了看這已毫無生機(jī)的瘟部大營,他一口氣吹了出來,下方大營里立時(shí)燃起了熊熊火焰,直將所有的存在都燒成了一片灰燼,然后他才飛身向著北方掠去……
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便將一些法寶書藉等物盡皆收了起來,洞府搗毀,然后抱了那位正霸占了自己蒲團(tuán)睡了幾日,尚不知發(fā)生過什么事情的白貓,再度騰云,飛到了那與紫宵洞主約好的部落之中,卻見部落里的百姓正往來奔走,手忙腳亂,東西還沒收拾好。
正在涼亭里飲茶的紫宵洞主看到了方原,笑道:“回來的這么快?”
方原按落了云頭,笑道:“隨便收拾些東西罷了,又能用得了多少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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