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很快便已經(jīng)過去了。
在這三天時間里,方原又對丹道參悟的更深了一層。
如今他有了丹道基礎(chǔ),又有了紫丹丹品的控制力,以及自己苦讀丹典的靈藥見識,和對各種常見丹方的記憶,某種程度上,他已絕非丹道新人。更重要的是,他這段時間里,也漸漸將天衍之術(shù)融進了自己的丹道造詣之中,卻更是使得他丹道造詣突飛猛進……
當然了,具體可以高到了哪里,他倒一時不好判定……
不過可斷定的是,面對只有普通丹師,而無大丹師參與的丹道大考的話,他起碼也有了一半奪魁的把握,畢竟,這六道大考里面的丹道與陣道等等,名義上其實只是為了讓天下人有一個考取大丹師或大陣師之名的考核,那些已經(jīng)有了這等名號的,是不會再參與的。
而在這時候,他也開始籌備為關(guān)傲煉制破階金丹的丹藥,已經(jīng)定下了要煉一爐紫金八寶丹,這其中一共需要八種寶藥,六十四昧靈藥,這些東西,他乾坤袋里都是有的,不過問題在于,依著方原用天衍之術(shù)對丹藥藥性的推算,他覺得最起碼還要再加一株神藥才穩(wěn)妥。
可關(guān)鍵在于,神藥十分稀缺,卻不是他手頭上便能有的了。
因此,這關(guān)傲破境的事,還是只能暫且緩一緩,待有時間了,找尋一株神藥再煉比較好。
“先報了丹道大考,然后再去取來陣道大考的資格!”
第三日時,方原參悟丹術(shù),一夜未眠,不過以他如今的法力,精力倒也完全不受影響,踏入了金丹境界之后,他肉身愈發(fā)的強悍,精力也充足,遠非以前筑基之身可比了。
眼見得陽光已灑入窗棱,他便緩緩伸了個懶腰,決定先去拿了丹師袍來,起身之后,一道清水符潔身凈面,青鹽洗口,他換了一件嶄新的青袍出門。剛到了小院里,便見關(guān)傲正捧了一個黑瓷缽盂,眼睛眨也不眨的蹲在一株柳樹下,盯著那在樹上懶洋洋曬太陽的白貓。
他有些好奇:“你做什么呢?”
關(guān)傲忙噓了一聲,道:“接貓尿……”
方原頓時有些詫異:“接貓尿做什么?”
腦袋里忽然想到了一個奇異的問題:“這位貓兄也會撒尿?”
“哎呀,我自有用處,你快去忙你的吧,省得打擾了它,不肯尿了……”
關(guān)傲有些不耐煩的向方原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居然還嫌棄起我來了……”
方原無奈,轉(zhuǎn)身出了院門,臨走前認真叮囑:“貓尿可不能喝……”
關(guān)傲一臉鄙夷的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你當我傻?”
……
……
駕云來到了赤水丹溪旁邊的那一排大殿之前時,卻見這里已經(jīng)圍攏了不少人,都聚集在了總殿前面議論紛紛,有人面帶笑意,十分自信,也有人唉聲嘆氣,十分失落,聽了他們的議論聲音,方原才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些人是在這里等著看丹道小考結(jié)果的榜單來著。
“丹成之時,究竟是否合格,心里早就有數(shù),還需要看這榜單么?”
方
原心里暗想,便想直接去領(lǐng)自己的丹袍,可心里忽然又是微微一動,倒是想要看看這榜單之上,究竟是誰奪了魁首,便又按落了云頭下來,邁步向著榜單方向走了過去。
“唉,苦修丹道百年,終于有了丹師之名了……”
“天啊,這位姓孫的小哥,才不過十二歲,居然就有了丹師之名?”
“這算什么,據(jù)說最小的丹師,才不過七歲呢……”
從人群之間走過,耳間只聽得聲聲議論,倒也讓方原有些感慨,修行講究一個天賦,丹道同樣也是,有人苦修百年,卻不得其門而入,但也有人生而知之,天生便擅長此道……
“恭喜喬師兄,位列三甲,丹道奇才之名,注定傳遍四方!”
就在前面,忽有一群人大笑,恭賀著最中間的一位白衣秀士,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目光,但那被圍在了中間的白衣秀士,卻是面帶苦笑,作了個四方揖,嘆道:“唉,諸位此,實在羞煞我也,不過是丹道小考,居然未能取得魁首,倒被一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女子奪了去……”
方原聽到了這里,頓時微微一怔,旋及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魁首居然不是我?”
他臉色微冷,便大步向前走去,周圍人見他是金丹修為,也立時都給他讓開了路來,走到了前面那張貼著榜單的墻壁前時,忽然見到一個紅袍的女孩兒從前面的人群里轉(zhuǎn)過了身來,身邊跟著兩個穿著黑袍,戴著斗笠的男子,將身邊的修士無形之中隔絕在了外面。
她也看到了方原,微微一怔,而后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可以看到她臉上有一抹自得之色,微微抬起了下巴,笑道:“我之前便跟你說過吧,快,不一定好……”
“魁首便是你么?”
方原看了她一眼,而后目光掃向了她身后的榜單。
只見那榜單之上,當首一個名字,便是“李紅梟”,想來便是這個灰袍的女子了,她聽了方原的話,臉色更顯得有幾分得意,輕輕一點頭,道:“這算什么,我還要在丹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