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太初帝君的實(shí)力,他們都有著深刻的認(rèn)識,從上個紀(jì)元活下來的至強(qiáng)者,又獨(dú)掌原初大道這條至高大道,可謂是已經(jīng)登臨帝境巔峰,如果不是命數(shù)和秩序天道的桎梏在上,對方甚至都有望將自身命格從命數(shù)中脫離,臻至不朽之上,一舉超脫。反觀人族的這位天皇伏羲……一個依靠一族皇者這種取巧之法證道不朽的家伙,本就是最垃圾的帝境,一身實(shí)力在他們當(dāng)中,絕對是墊底的那一批,何來勇氣舉兵太初帝君?這不是找死,是什么?大帝不朽,可這并不代表真的不會死!伏羲眼神平靜如水,面對太初帝君的殺伐,竟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仿若直接無視。雙手虛抱,呈陰陽狀。纏手流轉(zhuǎn),陰陽二氣化為太極陰陽魚,于混沌中歡暢游動?!棒?!”“震!”“巽!”“離!”“坤!”“兌!”“乾!”“坎!”隨著伏羲一個道音一個道音地吐出,太極陰陽魚游動著,呈現(xiàn)八卦之象,山、雷、風(fēng)、火、地、澤、天、水,囊括宇宙自然法則的天地之勢,紛呈而現(xiàn),覆蓋無盡混沌,化為由伏羲意志所掌的八卦宇宙。以艮山始,至坎水終,是為連山!連山易,伏羲所作八卦。太初帝君的一掌,在八卦宇宙鎮(zhèn)壓中,瞬間湮滅、消弭,蕩然無存。意念一動。卦位移動、變幻。艮山退,乾天進(jìn),以乾天為首,以坤地為終,是為歸藏!連山易化八卦宇宙,歸藏易行滅世殺伐!八卦宇宙演變,天地相合,將太初帝君禁錮其中。以滅世之殺伐,予以毀滅!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力量,就好像自然法則,宇宙的秩序,超越了人力可以窺探的界限,仿若大道,又更在大道之上。太初帝君懵逼了。這一刻,在合攏的天地中,他就好像被剝奪了力量的“廢物”,他的意識被從身體中抽離,不僅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就連自己所獨(dú)掌的原初大道,也無法操縱,好像不再被自己擁有。這是一種極為恐怖的感觸。他清醒、又恐懼,他切身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他依仗的力量,都不復(fù)存在?!安唬。?!”太初帝君驚恐地嘶吼著。他高高在上太久了,久到他已經(jīng)忘卻自己也曾渺小過,也曾是塵埃中的一只螻蟻。可現(xiàn)在,他又重新回到了當(dāng)初,回到了他還不曾修煉的時候,
仰望動則毀天滅地的神魔時,那種深入骨髓、滲入靈魂的恐懼,那種……無力、絕望!為什么會這樣?!這究竟是什么手段?它,又怎么會被這個人族皇者所掌握?太初帝君無法理解,更無法接受。他仿若看到了自己的生命,正在如風(fēng)沙流逝。他看到了死亡。嗡――八卦相合,宇宙生滅,太初帝君如塵埃一般湮滅,被徹底抹除了痕跡。大帝,隕滅!混沌仍在翻涌著,諸多身影的兇煞仍在激蕩著,可這方高維度戰(zhàn)場上,卻已趨于一種奇怪的寂靜之中,讓人忍不住顫抖,倍感寒意。一尊屹立于巔峰的不朽大帝,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死了?凡是在場的生靈,無論是神宙一流的諸帝,亦或是那些企圖偷渡的古老身影,都一臉驚容,心底滿是驚濤駭浪,他們實(shí)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這已經(jīng)嚴(yán)重超出了他們的認(rèn)知。同為大帝,在戰(zhàn)力上怎會有這么大的差距?麻衣青年“騰”地站了起來,眼睛瞪直了,滿目不可思議,天皇伏羲……怎么會有這么強(qiáng)的戰(zhàn)力?“不對啊!”麻衣青年有點(diǎn)懵逼。這一切,和他掌握的……根本不一樣?。 熬烤故鞘裁吹胤匠霈F(xiàn)了變故?”麻衣青年惴惴不安,這下真的亂了??!變故如此之多,他熟知的那個大終結(jié)時代……還會如期到來嗎?這邊。天皇伏羲鎮(zhèn)殺太初帝君后,淡淡地掃視了神宙等大帝一眼,沒有語,卻給這些大帝帶來了極大的壓力,他們……一直以來,都小看了人族!伏羲微微一笑,向人皇帝禹頷首示意,然后也同先前的顓頊人帝等人一般,身化青銅方鼎,構(gòu)設(shè)空間長廊,向江玄落去。轟!在江玄面前,第八座青銅方鼎落下。氣運(yùn)云海,再度暴增數(shù)倍之多,體量之磅礴,已然將覆蓋了兩三個界域的蒼穹?!敖K于到我了?!比嘶实塾砩炝藗€懶腰,自顧自地一笑。沒有急于實(shí)行計(jì)劃,他作為完成計(jì)劃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仍有一些準(zhǔn)備需要他先行落實(shí)。先向龍輦中的嬴投去目光,拱手一禮,向?qū)Ψ礁鎰e,“如若計(jì)劃未能實(shí)現(xiàn),日后的人族……還望道友多照拂一二?!辟垌⒈?,看向帝禹,微微頷首,“放心?!薄岸嘀x?!钡塾硇闹猩园?,旋即掃視了全場一眼,主要是注目于麻衣青年,頷
首一笑,示意一二。這位的跟腳,他大抵也看出了一二,且對方的動作,他也都心知肚明。每個人的志向都多有不同,也不能說人家貪生怕死,枉顧人族大義。只能選擇尊重。麻衣青年遲疑一二,頷首回禮。沒有寒暄什么,示意之后,帝禹一手撐開混沌,撕碎多重維度,回歸……諸天萬界!在維度屏障的邊際,帝禹看到了鎮(zhèn)守在諸天萬界外的地皇,猶豫了一下后,停下了腳步,來到了地皇身前,拱手一禮,“見過地皇?!钡鼗时犻_雙眼,注目于帝禹,神情微滯,有些意外。遲疑著問道,“你們……開始了?”帝禹頷首,“伏羲他們已經(jīng)先行一步,我隨后便跟上?!钡鼗食聊?,神色有些黯淡,低聲道,“為何……不知會我一聲?”這話說出口,自己便有了答案,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嘆息道,“我遲遲未能恢復(fù),拖累了你們的腳步?!钡塾砻媛恫蝗?,連忙寬慰,“您老莫要這么說。”停頓了一下后,緊接著說道,“人族已經(jīng)讓你寒了一次心,我們……不想讓你再寒了第二次?!钡鼗蕮u了搖頭,意興闌珊?!胺N子是誰?”地皇問道。“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帝禹回道?!敖俊薄罢??!钡鼗拭碱^微蹙,想到先前那位麻衣青年,心有疑慮,“江玄……會愿意接過這個擔(dān)子嗎?”江家在暗中攬取、竊奪人族根基,完全有資本以一己之力重建仙庭,一個江氏仙庭,這條路……可比帝禹他們這條路,好走多了。帝禹笑了,“您老應(yīng)該比我們清楚?!钡鼗噬袂橐徽貞浿壑械慕?,想了想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澳?,我先去了?!钡塾砉笆指鎰e?!暗纫幌隆!钡鼗式凶×说塾怼!澳f?!钡塾砜聪虻鼗省5鼗拭媛哆t疑,猶豫了一下后,有些復(fù)雜地說道,“那孩子若是不愿……”看著帝禹,地皇鄭重道,“不要勉強(qiáng)。”帝禹愣了一下,但也沒有問為什么,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您放心,選擇權(quán)一直都在他手里?!毙?,帝禹離去,進(jìn)入諸天萬界,向玄天界趕去。地皇收回了目光,望向了道生大世界的方向,似在遙望江玄的位置,呢喃自語,嘴角有著笑容,“昔日,南宮明月一事,我未曾出手,心里一直有愧。”“今日,我可沒有袖手旁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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