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射了所有坐在末流的弟子之后,邢峻銘帶著人大搖大擺地坐到了前排。
經(jīng)過戰(zhàn)源等人身邊的時候只是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但對戰(zhàn)源并沒有出口傷人。
兩邊經(jīng)過了小魔境的事情之后算是徹底決裂了,之前團結(jié)一致對外的望崖山,現(xiàn)在也徹底分成了兩個黨派。
雖然戰(zhàn)源他們這一派算得上是被迫分割,但也是和邢峻銘那邊的人老死不相往來了。
不遠處,風靈山的人已經(jīng)都了。
雖說不主山的課不分山門流派,但是風靈山的人向來自主坐在一處,很少和其他山門的人接觸。
桑燦燦今日倒是沒看到秦風就上來挑釁,畢竟最近風靈山出了不少事情,秦風風頭正盛,她被山門長老告誡要低調(diào)一些。
不過遙遙地看到邢峻銘和秦風起了摩擦,她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狗咬狗!”
說完,她看向了坐在身邊的風行:“大師兄,你怎么樣了?”
風行的臉色不是很好,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瞧著還有些蒼白,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傷。
但其實他在望境山內(nèi)沒受過任何傷,只是這些天他的狀態(tài)都非常差,整個人精神恍惚,時不時就在發(fā)呆,這在從前是絕沒有過的。
桑燦燦的聲音把正在走神的風行給拉了回來,后者有些迷茫地看了她一眼:“燦燦?”
見狀桑燦燦皺了皺眉頭:“大師兄,你這幾天到底是怎么了?之前師尊說你從望境山回來之后就心境不穩(wěn),你自己這段時間也總是走神,是不是在望境山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滿臉擔憂,大師兄是風靈山的驕傲,也是未來無相宗的最強者,他絕對不能有事。
風行好像這時候才緩過神來了,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我沒事,只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折騰得有些累了而已,你不必擔心?!?
風行心境不穩(wěn)的消息沒幾個人知道,當天好幾名長老一同到場,但誰都沒看出怎么回事。
就連風行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怎么了,只是感覺到自己的心境莫名其妙地發(fā)生了動搖,好像有什么從前深信不疑的東西莫名其妙消散了。
在沒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風行不打算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
“對了,剛才你在說什么?”
風行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桑燦燦也沒多想,下巴朝著秦風那邊指了指:“喏,那個凡人還真來上課了,他該不會真以為宗門接納他了吧?”
順著桑燦燦指的方向看去,風行一眼就看到了秦風,頓時心里那種異常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讓他非常不適。
他眉頭緊皺,恰好和秦風對上了目光,兩人目光交錯的一瞬間,風行急忙收回。
為什么他竟然覺得秦風的眉目那么熟悉?甚至還有一種親切感?
風行被他自己這個想法給惡心到了,對一個凡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產(chǎn)生親切感,他絕對不能接受。
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