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結(jié)果也就是母親不信她的話,已經(jīng)要給她訂這門親事。
但……萬一呢?
想到這里,她皺了下眉道:“其實去相國寺那會兒也才剛相看,我娘原本不著急的,可最近這些日子,成安伯府卻頻頻催促,想要盡快將這婚事訂下?!?
聽到這個,紀(jì)云舒看向趙芙:“你是覺得對方這樣著急,是有什么蹊蹺?”
趙芙看著紀(jì)云舒道:“大嫂怕是不知道,您和二嫂相繼嫁入咱們家,已經(jīng)夠引人側(cè)目了,如今大哥的腿好了,還做了京兆尹,咱們家更是水漲船高。不只是我的婚事,就連三房的幾位妹妹也有不少人打聽呢?!?
紀(jì)云舒了然,長興侯府本身在勛貴圈中的口碑就不錯,府里人口簡單,沒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和魏元敏的出身都算是貴女圈里頂尖的那一撥。
再加上趙慎顯然是皇上的心腹,未來要得重用。
長興侯府的姑娘可不就比以前行情好了嗎?
她笑道:“這是好事,哪怕對方是看中了咱們家的權(quán)勢呢,只要你父兄屹立不倒,你就不用擔(dān)心自己受委屈?!?
趙芙卻沒有那么樂觀:“我看的出來,成安伯世子眼里根本沒有我,對這婚事也不熱衷,突然這么著急要定親,我覺得沒那么簡單?”
紀(jì)云舒沒見過人,不好妄下評論,便道:“放心,這事交給你大哥,不管有什么貓膩,保管給你查出來?!?
趙芙羞澀地低下了頭,想說謝又想起自己已經(jīng)說了好幾遍了,有些不好意思。
等她告辭離開了,蘭因才道:“這是二房的事,連姚夫人那邊都沒有插手,夫人真的要管嗎?”
畢竟是隔了房的,又是關(guān)系終身的大事,若是有個不好,出了力說不準(zhǔn)還要落埋怨。
姚氏就聰明的很,除了自己兒子的婚事,別的一概不管。
紀(jì)云舒嘆了口氣:“她一個小姑娘不容易,能對我張口想必也是鼓足了勇氣,說到底也不用我做什么,跟世子說一聲就行了?!?
蘭因覺得自家主子就是太善良了,這種事一般人都不會沾手的。
不過想想紀(jì)云舒說的也對,她便沒有再勸。
倒是綠如拿著一個精致的荷包道:“大姑娘也算有心了,這應(yīng)該是她自己繡的?!?
紀(jì)云舒接過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個十分漂亮的荷包,一看就知道下足了功夫。
趙慎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外面下了點雪沫子,他將大氅脫掉,在外間烤了會兒火,等身上的寒氣散了,才進(jìn)暖閣。
紀(jì)云舒見他回來,收拾起自己手上的事情,叫綠如擺飯。
趙慎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這幾日的事多,回來的晚,你不用等我?!?
紀(jì)云舒道:“每日待在屋子里不動彈,都不覺得餓,一個人吃飯也沒意思?!?
趙慎走到她的身邊道:“雖說天冷,但你也該出去走走,總待在屋子里不悶嗎?”
紀(jì)云舒道:“我這幾日有事,等忙完父親和哥哥也就該回來了,到時候我能回家住些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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