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阜聽完氣得腦袋“嗡嗡”作響。
    “林楓!林楓!又是這個林楓,他為什么總是與我們過不去?”
    那礦場每日產(chǎn)出的鐵礦不少,其中有一部分收益便輸送給了鄭阜,而后再通過鄭阜輸送給司宇。
    樸寶玉很聰明,隱晦地點出了雙方的聯(lián)系,如此一來,司宇與鄭阜就不得不管了!
    鄭阜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司宇,問道:“司大人,此事您看該怎么辦?”
    司宇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冷意,道:“怎么辦?有人要砸鍋,不收拾收拾他,真以為本官是泥捏的了!”
    “鄭阜,去傳訊給張大人,就說我們這巡視要立刻動身,去寧遠縣!”
    司宇不信了,自己再加上張正這個監(jiān)察御史,還治不了一個小小的百夫長了?
    鄭阜點了點頭,拱手道:“下官遵命,下官這就命人去準備車馬去!”
    “等等!”
    司宇又加了一句,說道:“送信去寧遠關(guān),請李指揮使到寧遠縣縣衙一趟,今日這事兒不論清楚,沒完!”
    很快,遼東戶部管糧郎中司宇和監(jiān)察御史張正兩尊“大佛”趕赴寧遠縣。
    司宇的書信則通過飛鴿傳書,先一步抵達了寧遠縣,被送往寧遠關(guān)……
    翌日,清晨。
    寧遠衛(wèi)指揮使李成梁手中握著三棱箭鏃,微微頷首:“工藝不錯,黃龍堡的技藝比軍械局強多了,這第一批,本官很滿意!”
    校尉徐川咧了咧嘴,說道:“大人,您難道就不擔心礦場那邊嗎?”
    清晨,林楓派人送了一批三棱箭來,不多,一百支而已。
    一起送來的還有林楓的書信。
    在書信中他講述了自己在白山鐵礦“稽查北蠻甲胄兵器”、“嚴懲欲殺軍官兵卒的暴民”之事。
    “暴民”,指的自然是王家那伙人。
    李成梁舉起三棱箭鏃,眼睛瞄了瞄,道:“擔心?有何擔心的?”
    徐川上前一步,說道:“林楓逼得王家動了刀,王家、樸家無法置身事外?!?
    “樸家身后的人肯定也要用所動作,這兩日,司宇、張正正在巡邊呢!我怕……他們會對林楓動手!”
    聞,李成梁那張飽受風霜打磨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徐川,不要小看林楓那小子,他不是個甘為案板上魚肉的人?!?
    “縱使是張正加上司宇,我相信林楓也不會落于下風太多,他能扛得住,我們的機會便來了?!?
    “何況秦王殿下游戲人間慣了,便是巡視邊關(guān)也愛隱藏行蹤,算一算腳程,很可能已經(jīng)到了遼東。”
    徐川的瞳孔微微收縮,他下意識的壓低聲音:“你要讓林楓與司大人爭斗,引起秦王殿下的注意?可他……他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百夫長?。 ?
    林楓是徐川親自招募的兵卒,他不想看著林楓落得個凄慘下場。
    李成梁笑了笑,拍了一下徐川的肩膀:“你放心,本官不會讓他有事,只要林楓能辦成此事,他就可再進一步?!?
    “在獲得回報之前,林楓要做的就是要讓這把火燒得再旺大一些,越旺越好!”
    頓了頓,李成梁聲音越發(fā)幽深起來:“本官只希望,這場大火能燒光遼東的蛀蟲,燒光遼東的積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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