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此時輕易動搖信任,可是大忌啊。”
而此時在蘅芷軒,時君棠在明德書院的文書上寫上了七叔公小孫子的名字,對著巴朵道:“將這文書直接送去京都,送給我那個還在苦讀書的小堂弟?!?
“是?!?
京都到云都不過半天的路程,快馬加鞭兩個時辰就能到,也就是說,七叔公明天下午就能收到京都的消息,而他的小孫子已經(jīng)去明德書院的路上了。
鞭炮聲越發(fā)的響。
次日,時君棠正看著最后一張文書,尋思著該怎么用時,小棗進(jìn)來稟道:“大姑娘,那費(fèi)姑娘離開云州了。”
時君棠愣了下:“她來云州不過短短幾天,這就要走了?”
“是啊。婢子也覺得奇怪,她不是志在二公子嗎?這是被二公子拒絕了還是咋滴。”
時君棠想了想這個二堂弟的性子拒絕的可能性極大,就是不知道輿圖有沒有拿到手了?
云州城外一里亭。
“這輿圖,父親本就想給你的,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辟M(fèi)意安大方的將輿圖送上,就是臉上的笑容有些黯淡:“時明程,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喜歡......你和她這輩子永遠(yuǎn)不可能。”
“多謝了。”時明程接過輿圖,其余的沒有多說。
“為什么啊?”費(fèi)意安不解:“你怎么會允許自已喜歡上她?”
在瓊樓對面,他對時大姑娘的照顧根本不像兄妹之間的照顧,昨天一天的游玩,盡管他掩飾得很好,但偶爾的眼神卻騙不了人。
她喜歡他,也因此更為敏感。
父親贊他軒然霞舉,杞梓之才,可這樣的人卻為了一個女子,寧可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之中不展才華。
“時候不早,費(fèi)姑娘再不走,會錯過不少風(fēng)景?!睍r明程神情依然疏離寡淡。
“時明程,男兒志在四方,豈能因?yàn)榍閻鄱в诜酱缰g?好男兒就該以長劍丈量天地,以肝膽照徹山河。踏浪乘風(fēng),去立不世之功?!辟M(fèi)意安為他而可惜。
她重情愛,可更愛自由。
對喜歡的人,她定會飛蛾撲火,但絕不會喪失自已的志向。
看著費(fèi)意安著急的樣子,時明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費(fèi)姑娘跟費(fèi)大人不愧是父女,說的話都一樣。我不踏入仕途,并非因你所想?!?
“那是為什么?”
“這些不該是費(fèi)姑娘該知道的。”頓了頓,時明程道:“或許過不久,費(fèi)姑娘會從坊間閑中知道一二?!?
費(fèi)意安聽得糊涂,既是不該她知道的,卻能從坊間閑中知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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