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元神就已經(jīng)融進(jìn)了靈魂深處。
    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他大爺?shù)模铱偹泱w會到什么叫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了!
    我以為他要同我親近,誰知他卻趁我沒有防備,把我打進(jìn)了本體……
    美色誤人!
    “進(jìn)去了?”
    “我剛才聽見什么了……西王母調(diào)戲我們帝君!”
    “嗯,對,千真萬確,她還要娶我們帝君回去做賢內(nèi)助。”
    “女人掌權(quán)……就是帥!”
    “要不然,帝君你從了吧?!?
    “說得就像帝君有選擇一樣,嘖嘖嘖,千年神帝無人知,一朝入贅天下聞吶~”
    “難怪冥王不讓我倆繼續(xù)查下去了,說容易挨揍,敢情西王母真是咱家娘娘。”
    “等等!你倆怎么、沒失去意識?!你們怎么是清醒的!”
    “對啊,我倆從頭到尾都清醒著呢。”
    “你倆清醒的,帝君也清醒的……所以、你們都知道了?!”
    “哦,這條雪蛟是真的失去意識了,我剛才踹了他一腳,他都沒動(dòng)?!?
    “所以娘娘對咱們還是很信任的,至于這條雪蛟……”
    “他?他連帝君的馬甲都沒扒掉呢,他第一關(guān)沒過,所以不配進(jìn)第二關(guān)!”
    “你別踹我老公!我把你蛇尾巴給剁了!”
    “得了,事情結(jié)束……你也給我回去!還沒到歸位時(shí)辰呢,成天往外蹦跶!”
    “??!你推我!”
    “對了,這個(gè)鼎、鼎還在我這呢,帝君……”
    “這玩意西王母沒收走?你喊帝君也沒用啊,帝君降不住這鼎!”
    “這不是主人還沒來得及收走,就被帝君一把扔回本體了么……”
    “嘖,帝君你就是手快!你就忍一忍,稍稍出賣點(diǎn)色相又能怎?”
    “就是,反正你從前也沒少被這位占便宜,都同床共枕了還這么不好意思……
    應(yīng)該讓娘娘走之前,把謝妄樓這王八蛋身上的神器都給沒收掉的,萬一他下次又拿那什么神器對付我們,難不成還讓老紫再請她一回?”
    “不不不,下次不能再請了,你沒聽娘娘說么,下次她再出來……得看機(jī)緣的,不能隨便請的。
    娘娘還在入世歷劫過程中,元神不可出來太久,頻繁驚動(dòng)娘娘元神,會導(dǎo)致娘娘凡人命數(shù)生變,歷劫失敗的!”
    “那咋辦?”
    “娘娘如今這情況,限制太多,的確不好頻繁麻煩她的元神。眼下只有我們幾個(gè)知道娘娘的真實(shí)身份,娘娘是西王母轉(zhuǎn)世的事,切不可泄露半分?!?
    “你就不用叮囑我們了,我們比你倆與帝君,早好久便知道鸞鏡妹子是西王母了……只是這個(gè)鼎、這個(gè)謝妄樓,確實(shí)不好辦哦。帝君,都怪你,急什么……”
    ——
    被青漓從謝妄樓那里救出來后,我昏迷了兩天才醒。
    醒來時(shí),見到的第一個(gè)人,就是坐在我床前,溫柔給我喂中藥的青漓……
    “阿漓……”我沙啞開口,愣了愣,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臉……”
    被宋花枝劃了個(gè)大口子來著!
    但,掌心摩挲著臉頰,觸手只有光滑的肌膚,并沒有什么猙獰可怖的傷口。
    青漓忙將手里藥碗置在一邊,扶我坐起身,眸光和煦地安撫我:“別怕,阿鸞,臉上沒有留疤?!?
    我這才暗暗松口氣,又往胸口摸……
    原本被捅穿的胸膛也不疼了。
    大抵又是青漓耗損修為,給我治的傷。
    我沒說話,只默默撲進(jìn)青漓的懷里,用力抱緊他,委屈地濕了眼眶。
    他抬手撫了撫我的腦袋,壓低嗓音,自責(zé)道:“鸞鸞,是我沒保護(hù)好你?!?
    我貪婪地?fù)Ьo他:“不關(guān)你的事……死謝妄樓,我遲早扒了他的皮!”
    “沒事了,都過去了。”
    青漓拍著我的肩,溫聲低哄:
    “都睡兩日了,要不要起身走走,小鳳和紫蛇都很擔(dān)心你,我給你燉了雞湯,你身子才剛剛?cè)?,勉?qiáng)喝些補(bǔ)補(bǔ)也好?!?
    我乖乖點(diǎn)頭:“嗯……對了,謝妄樓、有沒有被收拾掉?還有,那天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會突然失去意識,昏死過去?你們是怎么把謝妄樓打跑的?”
    “謝妄樓沒死,但受了重傷,損了大半身的修為,以后估摸也興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
    他幫我穿上鞋子,又拿外衣罩在我肩上,護(hù)著我起身下地走路:
    “你是失血過多,體力不支才暈在了我懷里。你暈倒后,本尊與白術(shù)仇惑,還有紫蛇靈鳳,以及那顆珠子聯(lián)手,才將謝妄樓打跑,把謝妄樓拿來行兇的神器沒收了過來?!?
    “這樣啊……”我靠在他懷里,親昵地蹭蹭他:“老公,你們辛苦了?!?
    “謝妄樓……與宋花枝鬧掰了。”
    我邁出門檻,踏進(jìn)微風(fēng)清涼的院落:
    “???他倆怎么會鬧掰了?在狐貍洞那會子,他倆不還纏纏綿綿,親密無間,情比金堅(jiān)著么?”
    青漓扶著我的手臂,攬住我的腰身,知道我人剛醒腿發(fā)軟,便體貼地?cái)v著我往前走:
    “謝妄樓,知道宋花枝不是西王母轉(zhuǎn)世了。
    那天我們交完手后,謝妄樓自己離開,根本沒管倒在草地里的宋花枝。謝妄樓回了狐貍洞,便閉關(guān)修煉,不見任何人,包括宋花枝。
    宋花枝深夜自山野中醒來,還差點(diǎn)被狼吃了。
    這幾天宋花枝一直守在謝妄樓的洞府外,想見謝妄樓一面,可謝妄樓的狐貍洞始終洞門緊閉。
    宋花枝還以為謝妄樓是出了什么事,有性命之危,在謝妄樓洞外哭了兩天。
    宋淑貞上山去勸她回家,她也不肯聽。
    她自作多情地以為,謝妄樓不見她,是因?yàn)橹x妄樓傷得太重命在旦夕舍不得讓她傷心,實(shí)則,那天謝妄樓的確受了重傷,但是還沒到會死的地步。
    謝妄樓確認(rèn)了她和西王母沒關(guān)系,以謝妄樓的腦回路,八成會認(rèn)為從前是宋花枝在存心欺騙他。”
    我皺眉追問:“他怎么確定宋花枝不是西王母的?”
    青漓一怔,踟躕片刻,道:“銀杏體內(nèi)的昆侖天女告訴他的,是不是西王母,沒有人比昆侖天女更清楚。”
    “哦,原來如此?!蔽一腥淮笪虻攸c(diǎn)點(diǎn)腦袋,扶住沉重腦殼悶聲同他訴苦:“好奇怪,那天從狐貍洞出來以后的事……我都記不太清了。你呢?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