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淵真人……好耳熟。
    哦,他就是小鳳凰口中腦子有病把干女兒當(dāng)親女兒補償?shù)拿顪Y真人??!
    莫非是因為,我這張臉太像西王母……
    所以把我錯認成他領(lǐng)導(dǎo)了。
    這才嚇得他當(dāng)眾喊娘?
    “唔、唔唔!”妙淵真人抖著雙手,瞪大雙眼驚恐指著我。
    青鳥仙君冷靜安撫:“是是是,意外,冷靜,遇事不要慌……”
    老龍王默默掏出手機,順嘴接上:“先發(fā)個朋友圈……”
    青鳥仙君:“……”
    老神仙:“……”
    老神仙閉上雙眼,狠狠嘆了口氣,慢慢鎮(zhèn)靜下來。
    過了幾秒,老神仙扒開青鳥仙君的手,用我們聽不懂看不懂的方式,和青鳥手舞足蹈的哼哼唧唧交流——
    “唔、嗚嗚嗚!嗯?”
    青鳥仙君也用凌亂的手語瘋狂給老神仙打手勢。
    兩人就這么一來一往交流了半晌——
    才像是終于理清了什么。
    “懂了么?”
    “也許懂了,但,你的信息量不大??!”
    “我還怎么大??!我也是剛見著!小鳳凰都下去幾次了也沒告訴我、嗯嗯,在上頭呢!”
    “這樣啊……”老神仙捋胡子恍然大悟。
    老龍王再次伸頭進去,“你們、懂什么了?”
    老神仙與青鳥仙君一人一巴掌將老龍王拍一邊去。
    “滾,這里沒你的事。”
    老龍王抽了抽嘴角:“好嘞您!”
    老神仙拍拍胸脯,深呼吸兩回。
    揮起拂塵搭在臂彎上,再次轉(zhuǎn)頭看向我,笑吟吟地恭敬行禮:“這位姑娘,老朽稽首了?!?
    我尷尬地沖他干笑笑:“老神仙您好?!?
    “我……”老神仙一抬頭,視線無意飄到我身畔的青漓臉上……
    又一次驚得跳起來:“我去!東、東東、東……”
    不出意外地,青鳥仙君再次猛地捂住了老神仙的嘴,把老神仙拖了回去,傻傻賠笑道:“是東方神帝,哈、哈哈,人老了,結(jié)巴了,莫怪。”
    老神仙激動的拿開青鳥仙君手,指著青漓就道:“扶、扶桑……”
    青鳥仙君甩開老神仙的爪子,這次把老神仙嘴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咳,華桑大帝,這就是娘娘常提及的華桑大帝!”
    老神仙:“……”
    疑似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半晌,老神仙拍開青鳥仙君的手,掙脫青鳥仙君的束縛,尷尬整了整衣袍。
    再拎著拂塵,走來向青漓低頭示意:“老朽昆侖仙山真人,號妙淵,見過華桑大帝。”
    青漓客氣的頷首回應(yīng):“妙淵真人?!?
    老神仙將拂塵挽在臂彎上,若有其事地昂頭捋胡子,一本正經(jīng)道:
    “呀,老朽突然想起來神宮還有幾樁要事不曾處理,穆觀音就交給華桑大帝與姑娘處置了?!?
    扭頭又正兒八經(jīng)地安排青鳥:“小鳥兒啊,你留下善后!本真人先行一步?!?
    青鳥仙君哽了哽,“咳,那我送您?”
    老神仙抬手:“哎不用!老朽四肢健全腿腳還靈活,沒到需要你送的地步?!?
    回頭看我與青漓,禮貌揖手再拜:“帝君、姑娘,告辭!”
    說完,扭頭飛身便踏水回到仙鶴背上——
    與一眾仙人馭鶴原路回昆侖。
    我看著老神仙衣袂飄飄馭鶴飛去的背影,不禁感慨:“這才是活神仙啊……仙風(fēng)道骨,好酷。”
    青鳥仙君問我:“娘、姑娘……穆觀音你打算如何處置?”
    我昂頭確認:“她,可以全權(quán)交給我處置嗎?”
    青鳥仙君點頭:“當(dāng)然。”
    我再問青漓:“我把她弄死,你沒有意見吧?不會道德綁架我吧!”
    青漓挑眉,攬住我的腰身,親昵道:“你我夫妻是一丘之貉,你對人動殺心,本尊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作惡,我掩護。你殺人,我埋尸。”
    這話,一時都把我給說不好意思了。
    我無奈的一拳擂在他胸口:“什么一丘之貉,形容咱們自個兒,至少得用點好詞吧?!?
    青漓淺笑道:“嗯,那就是夫唱婦隨,替天行道?!?
    我滿意抱住他:“這才對嘛!”
    青鳥仙君看著我摟在青漓腰上的那雙手臂,狠狠抽了抽右嘴角,默默念叨了句:“還好真人溜得早,不然命得搭在這……”
    我不解:“仙君你說什么?”
    青鳥咕咚咽了口口水,忙道:“我我我、我是說姑娘你要不要去看看怎么收拾穆觀音?”
    哦對,穆觀音還躺在地上瞎蛄蛹呢!
    “我去看看?!?
    我走后,老龍王也被青鳥仙君找理由給攆了過來。
    我彎腰伸手要直接抓那條紫花蛇,被老龍王用樹杈細心攔下:“吶弟妹,用這個,她是毒蛇,趁你不注意咬你一口,可老疼了!”
    “謝謝?!蔽医舆^樹杈,借樹杈挑起地上奄奄一息的紫花蛇。
    奈何紫花蛇聰明,死活不往樹杈上纏,渾身滑溜溜的,我一挑,它就一整個順著我的樹杈滑了下去。
    老龍王也蹲下身,盯著紫花蛇吐槽:“這個鬼丫頭向來一身反骨!來,讓哥哥我來!”
    我聽話的立馬將樹杈遞給了老龍王。
    我與老龍王在這研究怎么收拾穆觀音,不遠處的青鳥仙君與青漓則說起了悄悄話。
    兩人的攀談聲斷斷續(xù)續(xù)傳入了我耳中——
    “師叔你竟然和、姑娘在一起了,你倆竟然在一起了!為什么都沒人和我說!”
    “冥王沒告訴你?”
    “我?guī)熥鹫f你在人間命犯桃花,我尋思著您老命犯桃花不是很正常么……”
    “準(zhǔn)確來說,本尊是娶妻。你為何用這種眼神盯著本尊……”
    “師叔你要聽實話么……我以為您老喜歡溫柔嫻靜那一款的。姑娘這一款,你會不會覺得,很難、把控?”
    “本尊的妻子,是與本尊共度一生之人,本尊為夫,鸞兒為妻,為夫者便該寵著妻子、照顧妻子、保護妻子、疼愛妻子……妻子是本尊自己選的家人,本尊為何要把控她?”
    “師叔你可真是我輩楷模!”
    “她只需要負責(zé)開心便好,本尊看著她開心,本尊也開心?!?
    “我吧,只是沒料到……你會喜歡……”
    “本尊見鸞兒有時,也很溫柔嫻靜。
    世間女子,各有不同,便如百花,各有各的美。
    何況,誰說女子的美只有一面?溫柔嫻靜與英姿颯爽,聰穎乖巧與不拘小節(jié),亦可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女子的身上。
    永遠不要用單一的詞,去定義一個人,定義一個女子。本尊的鸞兒是什么樣,本尊就喜歡什么樣?!?
    “師叔你這樣讓我感到害怕……你早說你喜歡……不對,師叔你不會是一時興起吧,萬一下輩子……”
    “本尊生生世世,都喜歡鸞兒,只要鸞兒。哪怕……我們這段感情為上蒼不允……”
    “你可別冤枉人上蒼了……你們倆在一起,小鳳師妹都沒告訴我,嗚嗚嗚。我這段時間還總被我?guī)煾讣胬习迤圬摗€有小公主,她也欺負我?!?
    “雖然……但是你或許,可以找找你自己的原因,我可聽冥王說,上次讓你幫忙帶孩子,你非帶皎皎去挑戰(zhàn)什么吃魔鬼面,害得皎皎后面幾天差點住在衛(wèi)生間了,人都瘦了一圈?!?
    “可是吃的時候,皎皎不是蠻開心的嗎?再說我們還拿到了三百塊錢的獎勵!”
    “你師尊袖上一枚袖扣,都值三千六百萬?!?
    “師叔你這思想不對,全天下有多少個像師尊這樣的有錢人呢,首富哎!
    師尊可是全國首富!我們這些普通人,一百塊錢也是錢,也能夠吃一天好不好!”
    “嗯,在苗域,一百塊錢省著點能吃一個月?!?
    “……那算了,我身為神鳥,還是過不慣苦日子的。想當(dāng)年我主人沒閉關(guān)的時候,我吃的都是天山雪蓮,喝的都是瑤池佳釀……
    師叔我勸你記住我的喜好,最好提前在苗域給我人工種植一大片天山雪蓮,以后能用得上?!?
    “……”
    “好了!”老龍王最終還是忍無可忍,直接用法術(shù)將穆觀音打了個死結(jié),掛樹杈子上遞給我:“弟妹,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