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走越遠(yuǎn),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在他們的身后一扇流淌著血污的門前,有一個人影一直站著,默默的目送他們離開。
又過了幾個月,余笑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局長的工作生活。這天她接到了喬治的電話,圣伊麗莎白重建完畢,可以重新接待患者了。
她目前還是代理院長,這么大的事她不能不去。
余笑對夢魘道“那我們就去一趟吧?!?
夢魘撇了撇嘴,說“我討厭喬治。”
余笑哄道“討厭他就不能讓他太開心,你打過他,他看見你肯定不會開心的?!?
說的好有道理,夢魘立刻就同意了。
走著去圣伊麗莎白有點(diǎn)累,在去圣伊麗莎白之前余笑準(zhǔn)備去以前的病房拿回她的白大褂。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局長了,不再適合兼職
做圣伊麗莎白的院長,她得找個適合的鬼選來擔(dān)任這個職位。
她和夢魘剛走到病房門口,迎面就撞見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穿著綠色衣服戴著帽子的高大人影,人影一看到余笑就道“終于等到你了。”
余笑“?”
夢魘知道她沒什么印象了,提醒道“他是之前的快遞員,就是當(dāng)初把我快遞給你的那個?!?
“噢!”余笑恍然大悟,“你是望舒啊,你一直在等我?等我做什么?”
夢魘“很明顯,他是來報復(fù)你的?!?
“嘖?!庇嘈@了口氣,發(fā)自內(nèi)心的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說完她擼起袖子親自把望舒揍了一頓。
被揍完之后望舒躺在地上,胳膊腿以一種非常扭曲的姿勢隨意擺放著。余笑覺得他可以勉強(qiáng)廢物利用一下,就對夢魘道“把他帶上一起走。”
夢魘抓著望舒的腳踝,拖著他行走。
圣伊麗莎白重建后的樣子和以前一模一樣,余笑問喬治,“你就不膩嗎?你就不想換一個新環(huán)境嗎?”
喬治已經(jīng)知道了余笑成為局長的事實,他的表情復(fù)雜難以形容,“我……比較念舊。”
“好吧?!庇嘈c(diǎn)了點(diǎn)頭,道“進(jìn)去看看?!?
鐵牛立刻跟在了余笑身后,唱歌女鬼非常膩歪的掛在鐵牛的胳膊上。雖然鐵牛沒有臉,但從他那雙跳動著鬼火的雙眼可以看出,鐵牛似乎想要逃離。
在嶄新的圣伊麗莎白逛了逛,余笑示意夢魘把手里的東西丟下。
“噗通!”望舒像一灘爛泥一樣被丟在地上。
喬治定睛一看,認(rèn)出了望舒。他膽寒不已,就因為望舒曾經(jīng)得罪過她,所以就被她打成這樣嗎?
“就讓他做新院長吧?!庇嘈Φ馈皼]事在辦公室里寫寫紙條,給患者們出出題什么的?!?
說到這里余笑覺得自己真是以德報怨的典范,望舒這廝多次想要弄死她,她不僅不報復(fù),反而給他升職。嘖嘖,她果然是一個擁有美好品德的活人。
看著地上趴著不動的望舒,喬治嘴角一抽。心說做了院長之后一點(diǎn)權(quán)力都沒有,只能給患者出題,這也太痛苦了吧?
回去的路上,余笑在船上看見了正在血紅的臭水溝里浮沉的旺財。
前任局長雖然出院了,雖然忘記了一切,卻依然記得要養(yǎng)一只叫旺財?shù)暮诠?。臨終前在執(zhí)念之心的影響下,他也短暫的記起了一切,記起了那只在無數(shù)個黑暗孤獨(dú)的日子里陪伴著他的那只狗。
……
駱瑾和陸尋看著論壇后臺的積分,兩人相視一笑,駱瑾說“出院見?!?
“出院見!”陸尋大吼著。
……
“恭喜你?!贬t(yī)生在出院報告上蓋了章,“出院后要好好鍛煉身體啊。”
青年答應(yīng)著,走出醫(yī)院,迎著陽光準(zhǔn)備迎接嶄新的生活。嶄新的生活先從嶄新的手機(jī)開始,他決定換一部新手機(jī)。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青年拿著嶄新的手機(jī)走了出來。
“老駱!”另一個青年走過來問,“你舊手機(jī)呢?”
“店里回收了?!?
年輕的女生走進(jìn)店里,在店員的忽悠下也買了一部新手機(jī)。他們走出店門,走在大街上匯入人群,都是普通的人類一員。
……
女青年在大街上激動的給朋友打電話,“小珍,找到了。那副畫有消息了,畫上人的弟弟聯(lián)系我了……”
放下手機(jī)抬起頭,前方站著一個白凈靦腆的青年。
青年忐忑的道“那個……我考上了,大學(xué)就在這個城市……”
……
電視機(jī)前正在緊張觀看比賽的人們突然激動的齊刷刷拍打大腿,“冠軍??!”
“冠軍是中國隊的!”
“周小珍奪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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