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鄉(xiāng)侯府。蘇崇他們騎馬回來。一行六人騎在馬背上,那是風度翩翩,氣宇軒昂,引人注目。人逢喜事精神爽。臉上的淤青未影響他們分毫。只是一下馬背就高興不起來了。小廝拿了一錦盒遞給蘇崇道,“這是姑爺送來給大少爺幾個的?!薄斑€有我們的份?”北寧侯世子道?!安恢朗鞘裁矗俊背春闷娴?。“快打開看看,”南安郡王迫不及待道。蘇崇把錦盒打開,見里面一摞紙,眉頭扭了起來。再一看是案卷,臉上掛了失望。再一看謝景宸給他們留的字,就變成不滿了?!拔覀兩衔缬柧?,下午看書,這是讓我們大晚上去查案嗎?”南安郡王叫道?!斑@簡直就是把我們當驢使喚,”南安郡王抗議道?!啊??!碧K崇幾個望著南安郡王。南安郡王心頭發(fā)憷。“這么看著我干嘛?”他強自鎮(zhèn)定道。“你為什么老是喜歡把自己比成驢?”蘇崇問道?!白约罕扔骶退懔耍€每次都捎帶上我們,”楚舜道。“誰讓我們郡王爺最是長情,那頭拋棄了他的驢,他至今都還記著,”定國公府大少爺憋笑道。南安郡王氣炸肺。蘇崇嗅到一股八卦氣息。勾著定國公府大少爺?shù)募绨蛲白?,蘇崇問道,“郡王被驢拋棄過?”定國公府大少爺點頭。身后,南安郡王威脅道,“你要敢說,我們斷……。”交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楚舜捂住了嘴。只余下唔唔聲。定國公府大少爺笑道,“這事發(fā)生在崇國公府大少爺失蹤之前,據(jù)南安王妃說,有一回,她帶郡王爺去崇國公府玩,見崇國公府大少爺有一匹小馬駒,郡王爺也吵著要,南安王妃沒輒,就帶他去買。”“我們的郡王爺在一群小馬駒中,一眼就相中了唯一的一頭小毛驢,死活要買回來,南安王妃便依了他?!薄翱ね鯛斁奈桂B(yǎng)了一年,第一次牽出府溜達,結(jié)果沒拉住韁繩,讓驢給跑了?!薄皳?jù)南安王妃說,那一回郡王爺哭的特別的慘,為了哄他,南安王買了十幾頭驢回來,郡王爺都不要,只要他的那一匹。”這八卦是從南安王妃嘴里傳出來的。所以確保了這八卦的真實性。蘇崇肩
膀差點抖脫臼。哈哈哈!遠處,蘇小少爺笑的直不起腰。南安郡王臉黑成鍋底。他這交的什么損友?這么丟臉的事,他們不替他瞞著,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最最最可惡的還是他母妃,有這么坑自己兒子的嗎?蘇小少爺走過來,見他郁悶的臉色,慷慨道,“我說件我大哥小時候的事給你聽?!蹦习部ね跆裘?。蘇小少爺?shù)溃耙彩俏夷镎f的,我大哥小時候養(yǎng)了一只鵝,有一次他吃飯掉了飯米粒在身上沒注意,那只鵝朝我大哥沖過來,直接把我大哥撲倒了。”“我娘說,這世上第一個把我大哥撂倒的是我家的鵝?!碧K崇,“……。”這回輪到南安郡王狂笑不止了?!斑@事我怎么不知道?”蘇崇滿臉通紅。“娘偷偷告訴我的啊,”蘇小少爺?shù)?。“……。”“大哥,你身上有錢嗎?”蘇小少爺問道?!澳阋X做什么?”蘇崇道。“你別管我要錢做什么,你給我十兩銀子,我賣你一個秘密,”蘇小少爺小聲道。“什么秘密?”蘇崇好奇道。蘇小少爺伸手。蘇崇,“……。”這是他親弟弟嗎?南安郡王從懷里摸出十兩銀子放在蘇小少爺手里。蘇小少爺喜滋滋的揣懷里,并叮囑道,“別告訴我娘啊,會被沒收的?!蹦习部ね?,“……?!毙⌒∧昙o就會藏私房錢了。他又出不去,有地兒花嗎?蘇小少爺望著蘇崇道,“大哥,你知道你是怎么失憶的嗎?”“不是被打的嗎?”蘇崇道。“不是,”蘇小少爺搖頭道。蘇崇扭眉。蘇小少爺?shù)?,“前兩天我才從娘嘴里套出來的,娘說你小時候有一次暈倒,爹嚇著了,抱起你就要去看大夫,結(jié)果出門的時候,走的太急沒注意,讓你腦袋匡的一下撞在了門上,直接把你撞醒了,打那以后,你就不大記得以前的事了?!碧K崇,“……。”這話聽的他腦袋疼。這才是他不記得以前事的真實原因嗎?“那只鵝就是爹撞壞你后,心懷愧疚,買來哄你玩的,”蘇小少爺笑瞇瞇道?!啊??!薄拔以谖业掷锘钸@么大,真是不容易,”蘇崇心疼自己。“娘說,就
是那回,你把爹嚇出了心理陰影,打那以后,你累暈,累趴下,爹爹都不敢扶你,”蘇小少爺?shù)??!啊?。”一行人往住處走,互相聊小時候的奇葩事。蘇崇勾這趙詡的肩膀道,“你小時候呢?”趙詡搖頭道,“我娘生我的時候不足月,我小時候體弱多病,養(yǎng)在寺中,到七歲才回府,所以我沒有你們這么精彩的經(jīng)歷?!薄熬??”蘇崇嘴角抽抽?!澳悴挥X得這是灰暗嗎?”他道。趙詡笑道,“只有羨慕?!薄澳氵@話說的我想送你一只鵝,”蘇崇道。“……?!薄摆w兄還未說進京所為何事呢,或許我們能幫上你的忙?”楚舜道。趙詡臉上多了幾分凝重,“我來大齊朝是來我找我娘的?!薄澳隳??”蘇崇驚呆?!澳隳锊皇悄狭河蚁喾蛉藛??”趙詡搖頭。沉香軒。后院,竹屋。蘇錦正把暗衛(wèi)買回來的藥材放進抽屜里。杏兒抱著包袱跑進來,“姑娘,不好了!”“咱們丟東西了!”杏兒叫道。蘇錦望著她,“丟什么了?”“姑爺?shù)挠衽灏?,就是姑娘今兒女扮男裝佩戴在腰間的玉佩丟了,”杏兒道?!皶粫菗Q錦袍的時候掉在馬車里了?”蘇錦問道?!皼]有,我剛?cè)ヱR車里找過,沒見到,”杏兒道。杏兒一臉焦急。蘇錦道,“只是一塊玉佩,丟了應該沒什么大不了的吧?”“可我問暗衛(wèi)了,暗衛(wèi)很著急的樣子,”杏兒道。蘇錦放下手里的活去問暗衛(wèi),“那塊玉佩很珍貴嗎?”暗衛(wèi)道,“那塊玉佩,大老爺隨身佩戴了十幾年,出征前交給大少爺?shù)模谴笊贍斏杆徒o大老爺?shù)??!贝罄蠣敵稣髑昂退f過,若是大少爺毒發(fā)身亡,那塊玉佩隨大少爺下葬,就當是爹娘給他送行。蘇錦,“……。”杏兒,“……?!薄斑@么珍貴的玉佩,你家大少爺不隨身佩戴,就隨便放在抽屜里,我還以為是普通玉佩呢,”蘇錦頭疼道。暗衛(wèi),“……。”皇上隨身戴的玉佩,被東鄉(xiāng)侯打劫給了大少奶奶。丫鬟不是隨手踹跨包里的嗎?與大少奶奶比,大少爺已經(jīng)算是很慎重了。他實在沒想到玉佩會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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