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崇臉一紅,站起來,瞪著蘇小少爺,“你怎么上的房梁?!”“我踩在凳子上,他們拉我上來的,”蘇小少爺如實道。不在地上,自然掘地三尺找不到?!拔蚁虏蝗チ?,”蘇小少爺著急道。蘇崇伸出胳膊,“跳下來?!薄按蟾?,你可要接住我啊,”蘇小少爺?shù)?。他縱身一跳,蘇崇就把他接住了。拎著蘇小少爺走到門口,把門一打開,把人扔了出去,再把門關(guān)上,動作行云流水。蘇小少爺就慘了。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摔的呲牙咧嘴的疼。沈小少爺和九皇子跑過來扶他起來,“你怎么也暴露了?”“我是自己待不住了,”蘇小少爺?shù)??!拔乙吏[洞房這么不好玩,我還不如去吃酒席呢?!北緛硎且帽夼隰[洞房的,結(jié)果一個指望一個,誰都沒拿。蘇小少爺拍著身上的灰土,準備去吃飯。出了院門,蘇小少爺問道,“小堂妹呢?”“壞了,她還在床底下睡著呢,”九皇子道?!啊??!蔽輧?nèi)。把三小麻煩轟走后,蘇崇就放心的圓房了。抱著拂云郡主往床上倒。剛親上,砰砰敲門聲傳來,“大哥,大哥,你快把小堂妹也扔出來?!薄靶√妹靡苍??!”蘇崇嗓音有點飄?!八谀膬??!”“在床底下?!碧K崇把床單一掀開,小堂妹睡的正香。蘇崇一臉黑線。圓個房,簡直要過五關(guān)暫六將。把小堂妹從床底下拉起來,抱出去交給丫鬟?;貋砗?,蘇崇有心里陰影了。桌子底下、柜子、天花板……但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檢查一遍,確定沒人,方才放心。蘇崇借喝醉了酒,早早的就回了屋子,前院的酒席卻是還沒散。南安郡王他們幫蘇崇陪酒,個頂個酒量都好,也不知道喝趴下多少人。過了一刻鐘,酒宴就吃差不多了。再晚些,到時候這些來參加宴席的大臣和夫人還沒有回府,就碰到宵禁了。大家紛紛同東
鄉(xiāng)侯告辭。王爺和王妃回府,蘇錦還舍不得走,望著謝景宸道,“能不能在東鄉(xiāng)侯府住一晚,明天再回去?”謝景宸,“……?!边@女人真是夠了。在鎮(zhèn)北王府,都沒有這么詢問過他意見。在東鄉(xiāng)侯府,當(dāng)著她爹娘的面問他。他能說不行嗎?他要敢說,估計就被東鄉(xiāng)侯府的人扔出去了?!岸悸犇愕模敝x景宸溫柔道?!啊!碧K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大喜日子,能不能好好點頭!王爺和王妃對蘇錦和謝景宸留宿東鄉(xiāng)侯府一點意見沒有。只要安全,住哪兒都行,他們沒有那種成親后不許回娘家住的規(guī)矩。然后――蘇錦就不回去了。杏兒是最高興的,她還以為姑娘嫁了人,就再沒機會回東鄉(xiāng)侯府住了呢。迎客慢,送客就快了。前后不過一刻鐘,熱鬧的東鄉(xiāng)侯府就安靜了下來,丫鬟小廝收拾宴席。唐氏累的揉肩膀,連她都這么累了,何況是崇國公府大太太了?!按笊├哿艘惶欤然厝バ?,剩下的事交給林總管就行了,”唐氏道。崇國公府大太太也的確扛不住了。今兒得早些歇息,明兒媳婦敬茶,不能來遲了。崇國公府很大,雖然蘇錦是臨時決定就在東鄉(xiāng)侯府住,但住處是早就備好的。怕哪天蘇錦回來,小住一兩日,院子都收拾的很干凈,所需之物,一應(yīng)俱全。泡了個熱水澡后,蘇錦就上床歇下了。知道她乏了,再加上是在東鄉(xiāng)侯府,謝景宸沒有鬧他。一夜好眠。第二天,蘇錦精神抖擻。洗漱過后,便去了正堂。崇老國公他們都在了,等蘇崇領(lǐng)著拂云郡主過來敬茶。兩人來的有些晚,尤其是拂云郡主,她的膽小,蘇錦是早有見識,面紅耳赤的叫人懷疑她臉上打翻了胭脂盒。東鄉(xiāng)侯府敬茶可沒有蘇錦當(dāng)初敬茶時那么多時,喝了茶,給了見面禮。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只是敬茶,敬過東鄉(xiāng)侯他們還不夠,還有列祖列宗,還有崇國公
府一大家子,冀北侯府肯定也不能少的。今兒一天,夠蘇崇和拂云郡主忙的。蘇錦沒待多久,畢竟在侯府住了一夜,吃了早飯后,待了半個時辰,便和謝景宸坐馬車回去。只是蘇錦和謝景宸怎么也沒想到,他們這一趟回去的是有多湊巧,仿佛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一般。馬車到鎮(zhèn)北王府的時候,蘇錦掀開簾子看車外,正巧見到一丫鬟拉著一老者往前走。那丫鬟是紅纓,老者蘇錦也有點印象。一堆人來王府渾水摸魚的時候,那老者遠遠的看著,和她視線撞上,當(dāng)即移開走了。這么一個老者居然和南漳郡主的丫鬟湊到了一起?蘇錦覺得有點不尋常。她多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紅纓走的很快,腳步凌亂,老者有點跟不上了?!霸趺戳??”謝景宸問道?!澳抢先思抑熬偷竭^王府門前,應(yīng)該是有事,”蘇錦道。謝景宸看了一眼,吩咐暗衛(wèi)道,“把那老人家?guī)н^來?!碧K錦覺得有事,南漳郡主的丫鬟拉著那老人家跑,怎么可能沒事?暗衛(wèi)過去攔人。紅纓不讓。暗衛(wèi)望著老者道,“你來鎮(zhèn)北王府何事?”“我,我是來領(lǐng)賞的,就告示上貼的事,我,我知道,”老者聲音顫抖道。暗衛(wèi)身子一震。鎮(zhèn)北王府只貼過一張告示,就是查假老夫人的事。這么多天,來的人不少,消息一個管用的都沒有。這老人家竟然知道?那這人肯定不能讓南漳郡主的丫鬟帶走了。暗衛(wèi)請老人家和他走,紅纓惱道,“這人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你要和我講道理?”暗衛(wèi)臉一冷,殺氣外放。紅纓登時就慫了??粗敌l(wèi)把老人家?guī)ё?,紅纓氣的跺腳。怎么就那么不湊巧,碰到世子爺和世子妃從東鄉(xiāng)侯府回來呢。不放心,紅纓趕緊從側(cè)門進府,跑回牡丹院稟告南漳郡主。屋子里,南漳郡主正在喝茶。紅纓跑進去道,“郡主,奴婢剛剛在大門口碰到個老人家,拉著我問告示懸賞的事,他說他知道老夫人尸骨埋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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