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妃和謝錦瑜都走了,蘇錦掀開被子下床。她望著謝景宸道,“你是怎么知道謝錦瑜來的?”別告訴她那只是巧合,她不信?!拔萃庥续B叫聲,”謝景宸道。蘇錦也聽到了鳥叫聲,但是沒在意?,F(xiàn)在看來是暗衛(wèi)在提醒謝景宸。蘇錦沒說什么,結(jié)果杏兒扶著蘇錦,一臉敬佩道,“姑爺真是太厲害了,還聽得懂鳥說話?!碧K錦,“……?!敝x景宸,“……。”還有屋外藏在樹上的那只大鳥,“……?!闭媸潜贿@丫鬟給打敗了。人家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居然也毫發(fā)無損的長這么大了。這大概和青云山的人都比較實在有關(guān)。有一說一。好在這丫鬟除了信任他們外,其他人的話并不信。不然遲早被人給賣了。蘇錦遇刺受傷,不用去給王妃請安。為了讓受傷看起來嚴(yán)重,她連沉香軒都沒有出。去后院也是杏兒扶著她去的。身子搖搖欲墜的,看的丫鬟婆子都擔(dān)心?;噬辖o大理寺三天時間查案。時間過去一半,大理寺也沒能讓刺客認(rèn)罪,大理寺卿都急的上火了。沉香軒,后院。蘇錦在給花澆水。楚舜和北寧侯世子兩翻墻進(jìn)來。以前他們都是四個人同進(jìn)同出,形影不離。定國公府大少爺成親了,要陪右相千金回門,沒空搭理他們。南安郡王成親了,醉的一塌糊涂,沒法搭理他們。就剩下他們兩了。謝景宸坐在竹林前喝茶,清風(fēng)徐徐,愜意無比。北寧侯世子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抗議道,“景宸兄,你不能利用完我,就撂挑子不管了?!敝x景宸讓他想辦法把大理寺少卿引到長橋去。只一句話,北寧侯世子也沒有問做什么,拍著胸脯向謝景宸保證,一定把他表哥引過去。北寧侯世子怎么也沒想到,謝景宸讓他表哥去是撿燙手山芋的。這會兒,大理寺卿查不出案子,把壓力扔給了大理寺少卿。大理寺少卿就逮住他不放了。北寧侯世子沒輒,畢竟是端慧長公主,不是誰都能惹的起的,尤其他沒有官職在身,他管這事,那就是多管閑事。沒有辦法的北寧侯世子,只能來找謝景宸了。燙手山芋轉(zhuǎn)了一圈,還是回到了謝景宸手中。謝景宸看了北寧侯世子一眼道,“大理寺少卿把這案子查清楚,此后就平步青云了?!薄鞍缸硬榍宄拍芷讲角嘣疲椴磺?,皇上估計把大理寺一干人等流放的心都有,”北寧侯世子嘆息道。這些人惹誰不好偏要惹大嫂。大嫂運氣好,誰惹誰倒霉。景宸兄才智無雙。計謀都還沒開始實施,就已經(jīng)被識破了。就這樣,還想坑人?除了坑自己外,能坑誰?。砍鐕稽h也是堅持不懈,要是他,早一蹶不振了。北寧侯世子找謝景宸求助,謝景宸沒有去大理寺,而是給北寧侯世子支了幾招。北寧侯世子有點不放心,“能行嗎?”楚舜望著謝景宸道,“景宸兄,你
老實說,這回的坑是不是你挖的?”謝景宸沒有說話。楚舜就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北寧侯世子放心了。和楚舜出了鎮(zhèn)北王府,已經(jīng)是正午了,兩人決定先去醉仙樓吃頓飽飯,然后再去大理寺。大理寺少卿氣沖沖的來找北寧侯世子。整個大理寺都急的上火了,他還有心情吃飯?正好,送上來給北寧侯世子結(jié)賬。北寧侯世子道,“表哥只管放心就是,這回你是躺著撿功勞?!贝罄硭律偾涫歉裢獾南胱崴?。吃飽喝足后,北寧侯世子把謝景宸告訴他的招稟告大理寺少卿知道。大理寺少卿雖然懷疑,但也只能照辦了。他親自去端慧長公主府詢問令牌的事。和之前兩次一樣,管家說不認(rèn)得令牌,端慧長公主要么進(jìn)宮見太后了,要么歇下了,根本不見人。下午時間本就短,就這么浪費了。第二天一早,大理寺直接給端慧長公主府傳了話去,讓她親自到大理寺接受問話。大理寺職責(zé)所在,即便貴為公主,也應(yīng)遵紀(jì)守法。端慧長公主還真沒把一個大理寺放在眼里,但大理寺說了,如果執(zhí)意不見,只能進(jìn)宮稟明皇上了。端慧長公主有些惱了,但又不能置之不理。便讓身邊的心腹嬤嬤去大理寺回話。正好,要的就是嬤嬤回話。借大理寺幾顆虎膽,也不敢對端慧長公主用刑啊。人家要是矢口否認(rèn),這案子沒法往下查。可要是嬤嬤就不同了,打她,毫無壓力。大理寺少卿直接把嬤嬤扣下,審問不成,直接打板子。三十大板打下去,要了嬤嬤半條命。嬤嬤起初死活不招認(rèn),但謝景宸知道還有哪些人知道行刺一事。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謝景宸派人盯著端慧長公主,知道她派了多少刺客,不然怎么會把時間拿捏的那么精準(zhǔn),讓大理寺少卿及時出現(xiàn),活捉了一刺客?只是讓蘇錦受了點皮外傷,就差點沒被活活瞪死了。要是準(zhǔn)備不周,讓蘇錦怎么著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在嬤嬤頑強抵抗的時候,抖出一個叫翠柳的丫鬟。大理寺少卿告訴嬤嬤,那丫鬟已經(jīng)招認(rèn)了。如果她還不肯招的話,那就繼續(xù)打,打到她肯招認(rèn)為止。嬤嬤沒想過大理寺少卿是匡她的,信以為真,心知事情瞞不住了,不想繼續(xù)受罪的她,也就招了。簽字畫押后,大理寺少卿派人去把那叫翠柳的丫鬟抓了來。兩人供詞一般無二。有刺客和令牌在前,再有了端慧長公主身邊的心腹嬤嬤和丫鬟的供詞,端慧長公主招不招認(rèn)已經(jīng)不重要了。人證物證俱在,不會因為她一口咬定是栽贓和冤枉,這案子就不了結(jié)的。大理寺卿把供詞呈給皇上,皇上是雷霆震怒。太后親自到御書房訓(xùn)斥大理寺卿,認(rèn)定他是和人聯(lián)手栽贓她女兒。這個人雖然沒明說,很顯然是指謝景宸和蘇錦。算計他女兒,還要往他女兒身上潑臟水?太后越護(hù)著端慧長公主,皇上怒火就越大,當(dāng)著太后的面就讓人擬旨貶端慧長公主。太后氣的搖搖欲墜?;噬峡粗?
她道,“太后還是保重身子為好,端慧長公主派人刺殺公主在前,再氣暈太后,更是罪加一等。”太后臉都?xì)獬闪饲炎由?。為了女兒,她扛著回到永寧宮才暈倒。就這樣――端慧長公主被貶了?;噬蠚忸^上是打算直接把端慧長公主貶為庶民的,奈何圣旨未下,一堆大臣進(jìn)宮幫端慧長公主求情。連端慧長公主都進(jìn)宮跪在御書房前認(rèn)錯。最后皇上將她貶為了郡主。因為不止大臣們保端慧長公主,連東鄉(xiāng)侯也覺得直接貶為庶民嚴(yán)重了。第二天早朝,東鄉(xiāng)侯望著皇上,質(zhì)問道,“皇上是不是該封鎮(zhèn)北王世子妃為公主了?”皇上,“……???”福公公,“……???”福公公有點懵了。東鄉(xiāng)侯是吃錯藥了嗎?他不是說,不查清楚云妃一案,皇上休想封鎮(zhèn)北王世子妃為公主的嗎?現(xiàn)在又催皇上封公主,而且那話聽得好像皇上不愿意似的?;噬虾苌鷼?。但他忍著沒罵東鄉(xiāng)侯。“是該封公主了,”皇上道。東鄉(xiāng)侯趁機道,“既然封了公主,就該有封地?!薄岸嘶坶L公主被貶為郡主,正好騰出來一塊封地,皇上就把那塊封地給錦兒吧。”“……。”皇上眉頭擰的緊緊的。端慧長公主的封地雖然不錯,但還不是最好的。東鄉(xiāng)侯居然挑了那塊地……直覺告訴皇上有問題。在疼女兒上,皇上是絕對信任東鄉(xiāng)侯的。所以,皇上雖然疑惑,還是一口答應(yīng)了。崇國公不在朝堂上,連個幫忙求情的都沒有……雖然崇國公在朝堂上黨羽眾多,但知道封地有鐵礦的還真沒有。端慧長公主連公主身份都保不住了,這時候幫她保封地,這不是存心惹皇上不快嗎?只要公主身份恢復(fù)了,自然少不了她的封地。就這樣,端慧長公主的封地皇上給了蘇錦。等崇國公和太后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御書房內(nèi)。下朝后,皇上就把東鄉(xiāng)侯叫到御書房回話?;噬献邶堃紊?,望著東鄉(xiāng)侯,抑制不住的好心情道,“怎么突然就想開了?”“皇上這是不希望臣想開嗎?”東鄉(xiāng)侯問道?!啊??!币痪湓?,就讓皇上的好心情煙消云散了?;噬系芍鴸|鄉(xiāng)侯,不嗆人幾句心里不痛快是不是?!福公公忙道,“侯爺誤會了,皇上只是愧疚,至今未查出云妃一案,侯爺卻突然體諒皇上認(rèn)女歸宗的迫切心情。”東鄉(xiāng)侯一臉嫌棄。福公公覺得這臺階遞的不夠好,很顯然,東鄉(xiāng)侯沒想過體諒皇上。定是有別的原因?!拔乙呀?jīng)派飛虎軍去幫端慧長公主搬家了,”東鄉(xiāng)侯道?!啊??!币呀?jīng)?皇上眉頭打了個死結(jié)。早朝上才把端慧長公主的封地給錦兒,他就吩咐飛虎軍去盯著端慧長公主府搬家?他是怎么吩咐人的?皇上覺得哪里不大對勁。“你什么時候派去的?”皇上問道。“七天前?!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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