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說,不過,你盧局長也要記住,是誰給了你這個位置?!崩顕鴻嗟穆曊{,不覺就高了幾分。
“這么重的恩情我怎么敢忘了呢,您放心吧權哥,從今天起,楊*讓我姓盧的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讓我打狗,我絕對不敢罵雞。對了李老板,你的那個事情成了,今天下午我把合同給你送去?!北R新富臉上泛起燦爛的笑容,朝著李國權道。
“我可不敢有勞您的大駕,這么著吧,今天晚上我們有一個慶祝會,老盧你也來,咱們盡情的樂呵樂呵?!崩顕鴻嚯m然是在商量,但是話語里的語氣,卻是不容盧新富拒絕的。
盧新富也不想拒絕,和李國權這么一個跟著楊*從京城里面來的人好好親熱,那只能讓自己的仕途更加的順當,說不定幾年之后,自己還能夠再升一格。
人的欲望,無窮無盡,還沒有踏上這一步,盧新富就已經開始想下一步自己該怎么走了。
就在盧新富春風得意之時,王子君正沉著臉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匯報材料,恒大公司這幾個字,更是十分醒目刺眼。
李錦湖坐在王子君的旁邊,臉上本來的悠閑之色不見了,此時的他,可是有點慌張。王縣長一向都是讓人如沐春風,可是這一次,臉色怎么就變得這么難看呢?
沉吟之間,李錦湖就想到了最近的流,心中雖然不認為王子君是那種受到一點挫折就胡亂發(fā)脾氣的人,但是作為副縣長,他還是不想讓自己不長眼的往槍口上撞。
“錦湖,這個恒大公司的招標材料你看了么?”王子君翻動著錦湖公司的材料,淡淡的說道。
“看過了?!崩铄\湖對于這一點倒是不怯,為了將工作
做好,他可是將幾個公司的招標材料都好好的看了一遍,在這些材料之中,李錦湖覺得這恒大公司開出的條件最為實惠。
王子君笑了笑,手指輕輕地彈了彈桌子,這才慢條斯理的問道:“參加投標的總共有幾家公司?”
“十三家?!崩铄\湖說話之間,猛的意識到有一絲不對,心中念頭閃動之間,他頓時明白了問題出現在哪里。他作為開發(fā)區(qū)的領導,看的只是二選出來的四家公司的投標材料,而一選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管。
“好好查查吧,另外,我覺得你應該和通達公司聯(lián)系一下,看看他們投標的標書再說?!蓖踝泳p輕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道。
李錦湖點了點頭,不過一絲怒意,還是迅速出現在了他的心頭,作為開發(fā)區(qū)現在的一把手,如果被人用這種偷梁換柱的小手段給蒙蔽了的話,那才是一個大大的笑話呢。
送走李錦湖,王子君在自己的椅子上輕輕的一趟,他的手中把玩著恒大公司李國權的名片,看了看漸漸黑下來的天色,王子君漫步走出了政府的辦公樓。
坐上蔡辰斌的汽車,王子君在出了縣委大院之后,就把自己的西裝脫了下來,換成了一個時下正流行的夾克。而這一換裝,更是直接將王子君變成了一個時尚的小青年。
看著自己換裝之后的模樣,王子君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不過想到今天要見的人,王子君的笑意就有點變成苦笑的模樣。
一個星期必須見三次面,這是莫家老爺子和自家老爺子商定的決定,而且這個決定還有人監(jiān)督,想到莫小北他們團那位虎背熊腰的團長滿臉笑容看著自己的摸樣,王子君輕輕的搖了搖頭。
未婚夫妻,應該增加感情,在一個縣城不遠,如果一個星期還見不了三四次,這像話嘛,這是自家老爺子特意打電話訓斥自己的。雖然話說得有點拐彎抹角,但是那外之意卻是不自明的。
在苦難的生活之中創(chuàng)造快樂,本來就是王子君的拿手好戲,開始還對這個命令有點抗拒,但是時間長了,這個沒事兒就逗弄一下莫小北的習慣倒也形成了。每當看到這個英姿颯爽的漂亮姑娘臉紅的時候,王子君都覺得有一種成就感。
“天生壞人啊?!弊晕倚闹懈锌艘幌拢踝泳牡溃姨澴约耗昙o不大,要不然那可就真是人見人厭的中年怪叔叔了。
“王縣長,還用我來接您么?”蔡辰斌平穩(wěn)地把車停下,小聲的問道。
“不用管我了,忙你的就是了,今天給你放假。對了,你將我昨天讓你調查的東西給李縣長送一份過去,他有用?!蓖踝泳贸鲆粋€墨色眼睛帶上,緩步走了出去。
秋天的縣城,天氣不冷不熱,又是一個熱鬧的夜。各種各樣的燈光,更是在大街小巷亮了起來,在燈光之下,叫買的叫賣的顯得無比的熱鬧。
王子君的目光在這萬家燈火之下不斷地閃動,但是不論他看到哪里,那一身淡綠軍裝,走到哪里都有一種遺世獨立感覺的女子,都沒有出現在他的眼前。
“莫非,這丫頭不來了?”口中自語之間,王子君雖然心說倒是省了自己一趟的差事,但是在內心深處,卻感覺到并不是這樣。
“我沒有來晚吧。”淡淡的聲音之中,穿著一身淡藍衣衫的莫小北就好似夜中的精靈,冷不丁的出現在王子君的身旁。雖然這個小女子依舊是以往那般的清冷,但是眼眸之內那一絲淡淡的微笑,卻是怎么都掩飾不住的。
“她是故意的?!毙闹羞@一個念頭一閃動,王子君陡然覺得有點想笑。一股惡作劇的念頭陡然升起在他的心頭,快步向前走了一步,王子君沉聲的道:“晚了一點,懲罰一下?!闭f話之間,就伸手朝著莫小北的腰下一摟。
莫小北一愣,以往快速的反應速度,此時卻根本就沒有發(fā)揮出來,而王子君的手掌,卻在這時落在了她纖細的腰身之上。
就好似一只受驚的小兔子,莫小北瞬間閃了開來,但是那輕輕地一摟,依舊讓王子君覺得回味無窮。
這一對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心情的男女,漸漸的不說話了,但是空氣之中,卻是比剛才溫馨多了。
“丫頭啊,你想吃點什么,我請客?!蓖踝泳粗呀浕謴土嗽瓉砟拥哪”保笏闪艘豢跉庵?,笑著說道。
“不是有冤大頭要請咱們參加咱們的慶祝會么?”莫小北昂起小臉,清脆的聲音從她的櫻桃小口之中傳了出來。
王子君沒想到莫小北這種性子,居然還記得這種事情,不過他可不愿意跟李國權這種人再打什么交道,當下淡然一笑道:“我不是給你說了么,他的那個事情成不了。”
“可是我看見他正在那里春風得意的迎客。”莫小北說話之間,眼睛眨了眨,接著道:“心中很不喜歡。”
“就當他是一條狗,放了他就是了?!闭f這句話的時候,王子君本來想要說屁,但是看看冰清玉潔的莫小北,還是將那個屁字給硬生生的換成了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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