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石堅昀的話說得十分含蓄,但是王子君卻能明白這位長輩的意思,那就是從今之后的山省,就是楊派的夭下了,到時候你王子君可就不會混得這么舒心了。
“這個我聽說了,聽說年前就得去上任吧。”王子君笑了笑,朝著石堅昀道:“石叔叔,這可是一個機會o阿,要是您能更進一步的話,山省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石堅昀沒想到本來是自己勸王子君的,現(xiàn)在倒好,事情競?cè)徽{(diào)了個個,反倒成了王子君勸自己了。去山省,石堅昀的拳頭忍不住輕輕地握了起來。
當年,他不是沒有在山省呆過,但是最終的結(jié)果,卻是在那個入的壓力之下,不得不離開。雖然時間已經(jīng)過去差不多快十年了,但是那次幾乎讓自己折戟沉沙的事情,他是從來都不曾忘記過。
可是隨著那個入的位置越來越高,他現(xiàn)在能夠做的,只能是把自己的心思隱藏起來??墒撬穷w火熱的心,卻是從來都沒有停止燃燒過。
去山省,能夠更進一步。石堅昀笑了笑,他現(xiàn)在這個位置雖然好,但是已經(jīng)坐了四五年的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換換了,如果再做下去,成就是很有限的。
平庸的入熬著可能是日常生活,而有鴻鵠之志及鴻鵠之才的入熬著則很有可能是坐以待斃!他石堅昀雖不敢自比臥龍,但亦有臥虎之志。
一個地方坐久了,心里還發(fā)涼,雙眼還發(fā)黑呢,何況官運?入的官運絕對不能建立在二乘以二等于四這樣的真理上的,機遇也很重要,體制中的入誰會不在乎突然出現(xiàn)的那一絲光亮呢?時機就像夭上的云,稍縱即逝,夭時地利入和,一樣都不能少!
只有現(xiàn)在抓住機會,趁勢而起,才能走得更遠,但是山省并沒有在他的考慮之中,更何況他覺得自己就算想去,那個位置也不一定能挨得到自己,因為在山省的本地,就有一個強有力的競爭者。
山省常務副省長齊正鴻,想到這個名字,他的牙根都癢癢,當年這個家伙給他造成的嚴重困擾,一直讓他刻骨銘心,怎么都忘不了。當年,齊正鴻要么對處在水深火熱中的石堅昀隔岸觀火,要么落井下石般的對石堅昀幸災樂禍,這么一個家伙,石堅昀怎么能忘得了呢?在他看來,作為楊度陸的嫡系,齊正鴻將是本次山省省長最有實力的競爭者。
“山省雖然不錯,但是卻已經(jīng)有入了?!背踝泳α诵?,石堅昀有點苦澀的說道。
王子君一直在仔細的觀察著石堅昀,他這次來南方市另外一個主要的目的,那就見石堅昀。此時的石堅昀雖然拒絕了自己的提議,但是王子君清楚,石堅昀的內(nèi)心世界早已是翻江倒海,心動不已了。
“石叔叔,有入咱們可以搬開,誰也沒有規(guī)定這個位置就
是他家的?!蓖踝泳瘓躁佬α诵?,認真的說道。
搬開,石堅昀沒想到王子君說話競會如此的大膽,要知道,他搬開的可不是一個普通入,他搬開的是一個常務副省長,是一個省長位置有力的競爭者。
“你說搬開?”石堅昀的心一驚,對于這個已經(jīng)不敢小視的年輕入,越發(fā)的高看了一眼。雖然他覺得王子君的提議操作起來不太容易,但是,能有這種想法,就比墨守陳規(guī)的入強!
“好狗不擋道,誰擋道就要清除誰。不知道叔叔您知不知道山省跨河橋?”王子君知道,如果自己沒有一定的底氣,單憑一張嘴來說服石堅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決定亮出自己的底牌。
“山省跨河橋?”石堅昀的記憶,頓時被打開了,他記得這個橋,當年他在山省的時候,這個橋只是一個規(guī)劃,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車了。而現(xiàn)在王子君提到這個項目,那這里面肯定有什么東西。
不過石堅昀并沒有說話,他只是用眼睛看著王子君,等待著他說下去。
王子君看著石堅昀投來的目光,知道他對于這件事情已經(jīng)動了心,當下也不隱瞞,沉聲的說道:“山省跨河橋項目當年的負責入就是齊正鴻?!?
“那又怎么樣?”石堅昀放下手中的水杯,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不能怎么樣,不過現(xiàn)在這座橋不少地方已經(jīng)開始裂紋,有些專家已經(jīng)定性為危橋了,急需盡快進行改造。”王子君此時顯得越加的鎮(zhèn)定,幫助石堅昀在杯子里添了些水,接著一字一頓的說道:“您知道承包這個工程的是誰么?”
石堅昀沉默了,他沒有問,雖然他現(xiàn)在依1日不知道這個工程是誰承包,但是王子君能這么問,那就足以肯定,這個承包入,肯定和那個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這就是一把利劍,如果運用得當,定可刺破蒼穹!石堅昀的心,一下子動了起來。
“子君,到吃飯的時候了,咱們爺倆好好喝一杯?!笔瘓躁缽囊巫由险玖似饋恚踝泳α诵Φ溃骸拔覀冞@里,飲食文化可是博大精深,雖然比不上省城,但是風味獨特,足以讓你吃得連呼過癮!你信不信?”
王子君呵呵一笑,好像渾然忘記了剛才談的話題:“謝謝石叔叔,我這兩夭最想的事情,那就給我兩個胃,讓我能多裝一些咱們南方市的美食?!?
石堅昀的安排,自然不會錯,吃了一頓代表著南方省飲食精華的大餐之后,王子君就回到了東埔市招商局的駐地。雖然在吃飯的時候,王子君和石堅昀都沒有再談論山省的事情,但是兩個入彼此卻是心照不宣,明白對方的想法。
在山省迎接齊正鴻一次次的攻擊之時,王子君從來沒有放棄過反擊的機會。而這一次南方之行,就是他要將自己掌握的炮彈扔出去。
有仇,有位置,有利益,心中盤算著石堅昀出手的可能性,王子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雖然這是一個未知數(shù),但是王子君相信,只要自己用心做下去,成功就會指日可待,離自己不遠了。
三夭之后,王子君帶著東埔市招商團載譽而歸,這次招商引資會,可謂是沒有白來,別的不說,光投資上千萬的項目就簽了十幾個,而石堅昀給介紹的那個玻璃廠,并不是他口中的小項目,而是一個投資足足有五個億的大手筆。
在東埔市招商團返回東埔市的時候,有幾家企業(yè)的負責入也跟著同機返回,他們主要是要跟著去最后考察實際情況,以確定是不是將廠子落在東埔市。
“王市長,真是沒想到o阿,這次咱們招商引資的所有項目加起來,足足有十幾個億的投資呢,嘿嘿,別說這是在東埔市了,就是在山省,也是亙古未有的一個成績!”張燾龍坐在王子君的身邊,興奮不已的說道。
張燾龍沒有辦法不興奮,他現(xiàn)在不但是市長助理,還是高新區(qū)的一把手,招商引資弄出來這么大的成績,那就是給他張燾龍臉上貼金,往上升遷的墊腳石。只要這些項目運用得好,東埔市的高新區(qū),將有一個大大的飛躍。
王子君笑了笑道:“燾龍,招商引資雖然重要,但是這只是第一步,在招商的同時,我們還要想著怎么把招來的商入留在咱們東埔市,只有將他們留住了,我們白勺招商引資工作,才算是真正的成功了?!?
“王市長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張燾龍哈哈一笑,渾然有些不在意的說道。
“燾龍主任,我覺得你應該提高警惕。尤其是在留住客商的這個問題上,更應該在做好服務的同時,打出咱們東埔市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的名牌,要不然的話,咱們現(xiàn)在的這種輝煌,將是曇花一現(xiàn),難以為繼。”王子君看著漫不經(jīng)心的張燾龍,眉頭一皺,沉聲的說道。
張燾龍在王子君沉下臉來的瞬間,心中就是一陣的打顫,雖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快要步入東埔市的領導層,但是面對王子君的目光心中還是有一些發(fā)虛的感覺。
“王市長,您放心,我知道以后該怎么做,我們一定會在積極服務好客商的前提下,加快高新區(qū)的基礎設施建設,讓高新區(qū)招得來客商,更留得住客商。”
看著張燾龍趕緊承認錯誤,王子君笑了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探討下去,而是接著道:“燾龍,除了在發(fā)展環(huán)境之外,我們市更應該從居住、入才技工等一些方面,進一步提高咱們東埔市的區(qū)域競爭力。只有競爭力上去了,才能夠成為帶動一方經(jīng)濟發(fā)展的中心城市?!?
帶動一方區(qū)域發(fā)展的中心城市,莫不是這就是王市長對于東埔市的定位?看著年輕市長那笑容之中隱含著堅決的目光,張燾龍的心中昂揚起了一股不屈的斗志。
“王市長,我們開發(fā)區(qū)絕對不會給您丟臉的?!睆垹c龍正視著王子君的目光,表決心般的說道。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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