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國慶的心中一顫,雖然在走進(jìn)許錢江房間的額時候,他對于這個問題就已經(jīng)想的很是通透,但是他還是不希望許錢江問道這個問題,畢竟黨恒跟了他不少年,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他不希望黨恒在這件事情上牽扯的太深。更何況黨恒是他的秘書長,一旦黨恒出了事情,那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稍微沉吟了瞬間之后,董國慶就將心一橫道:“許部長,市里面有一些傳,但是我覺得還是不要信比較好,如果聽風(fēng)就是雨,會打擊同志們干工作的積極性的?!?
董國慶說的模模糊糊,但是在模糊之中又表明了自己的意思,那就是能不牽涉到黨恒的話,最好還是不要牽涉黨恒。
許錢江從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盒煙,在自己放了一根之后,又拿出了一根扔給了董國慶。董國慶雙手從許錢江的手中接過煙,然后快速的用打火機(jī)將許錢江手中的煙給點(diǎn)上,然后自己也湊著火將自己的煙給點(diǎn)著。
“國慶,你覺得這件事情能夠壓得下去么,陳部長那里暫且不說,就說你們東埔市現(xiàn)在的局勢,你覺得黨恒被那個鑫環(huán)縣的干部告只是一個意外么?”
許錢江的話,讓董國慶的心一顫,人家過這件事情要是有人幕后指使的話,那他想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解決這件事情的手段,就有點(diǎn)用不上了。
稍微猶豫了瞬間,一個人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董國慶的心中。而隨著這個人的出現(xiàn),他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心,頓時變得堅定了起來。
“許部長,我明白了,不過黨恒他……”董國慶猶豫了一下,還是有點(diǎn)輕聲的說道。
“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痹S錢江聲音不高,但是話語之中,卻是充滿了決絕之意:“告刁狀固然可恨,但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如果自己清清白白的話,又何懼他人告狀?”
董國慶默認(rèn)看著神色決絕的許錢江,心中一陣的發(fā)寒。他知道許錢江這話雖然是對著黨恒發(fā)的的,到那時這又何嘗不是在給自己警告。
“我知道黨恒是你的好幫手,但是有的時候,該壯士斷腕的就要壯士斷腕?!痹S錢江拍了拍董國慶,帶著一絲規(guī)勸的道:“黨恒走了,但是東埔市的市委秘書長一職,你倒不用太擔(dān)心?!?
“許部長,我知道怎么做?!倍瓏鴳c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沉聲的朝著許錢江保證到。
走出許錢江的房間,董國慶就覺得自己的腳步有些發(fā)軟。雖然他對于黨恒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惹出了這段感情糾葛恨恨不已。但是再想想以往黨恒跟著自己跑的情形,他的心中依舊很是有些傷感。
可是傷感歸傷感,他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自己要認(rèn)真辦理,不只是因?yàn)樵S錢江以及陳部長的壓力,更因?yàn)槟莻€隱藏在自己身后的人,一旦自己做出了什么,恐怕那人就會猶如排山倒海一般發(fā)動對自己的攻勢。
“黨恒,不要怪我啊……”董國慶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得到聲音自語了一聲,就朝著樓下走了過去。
在東埔市的一個普通的三室一廳的房間之中,東埔市秘書長的黨恒正在抽煙。此時的他,眉頭充滿了暴躁,而眼睛卻又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此時今天上午的一幕,就好似一道旋風(fēng),在他的腦子之中不斷地翻騰。那年輕人充滿了力量的聲音,更是在他的腦海之中不斷地翻騰。
“我檢舉東埔市市委有領(lǐng)導(dǎo)對這次遴選內(nèi)定,特別是秘書長黨恒……”想著那一句句猶如穿心的話,黨恒的心就好似被什么給割了一般的難受。
“恒,你怎么抽這么多的煙?!狈块g門被輕輕地推開了。從房間之外走進(jìn)來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明媚的小臉配上紅色的羽絨服,讓人一見,就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看到黨恒抽煙,女人臉色就有點(diǎn)發(fā)急。將羽絨服一放,就準(zhǔn)備去奪黨恒手中的煙,但是這一次黨恒并沒有如他所愿,而是繼續(xù)抽著煙。
女人一愣,黨恒一般只要來到這間房屋之中,對她都是寵愛有加,就算是她發(fā)一些小脾氣,黨恒也會順著她,但是這一次,黨恒對她的話好似置若罔聞。
女人的眉輕輕地一皺,不過她并沒有接著說這件事情,而是伸出兩個纖細(xì)而柔軟的手掌,在黨恒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揉了揉,然后輕聲的問道:“恒,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沒有什么。”黨恒將手中的半截?zé)熢跓熁腋字修魷?,輕聲的說道。
女人在東埔市電視臺也是見慣了世面的,在察觀色方面,很是有一些手段。她看著黨恒臉上陰沉的神色,就知道黨恒并沒有給自己說實(shí)話,登時就好似一條柔軟的魚一般,女人將自己輕柔的身體滾進(jìn)了黨恒的懷抱之中。雙手更是緊緊的抱住黨恒道:“恒,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以前說過,不論是有什么事情,咱們都要一起面對?!?
女人的眼圈,在一瞬間就紅了起來,好似帶雨的梨花,顯得更加的嬌艷。和女人初見之時,黨恒就被女人那陽光笑容之下的嬌柔所吸引,此時看著女人的模樣,他心中雖然很是煩躁,擔(dān)還是放下心中的不喜,沉聲的說道:“今天上面來檢查,有人在這個時候?qū)⑽医o告了?!?
女人一驚,本來柔軟的身子,瞬間坐直了,她雙眸充滿了關(guān)心的道:“有沒有事情,你每天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上班,出了收人家一些煙酒之類的普通東西之外,跟就沒有受過別人的錢,他們憑什么告你。”
黨恒看著女人激動地神色,心中不覺升起了一絲的溫暖。他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道:“你說的對,不是什么大事?!?
雖然在安慰女人,但是黨恒的感覺卻知道這件事情不但不小,而且還非常的不小,一旦有一點(diǎn)差錯。他的前途,可能就真的完了。而這個時候,能夠拿這件事情攻擊自己的,他覺得只有那個人。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出的手,董書記還能夠救得了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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