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辦公樓的窗戶前,姜慕冬看著王子君等人被小鄭好似送瘟神一般的送到門口,差點兒笑出聲來。跟我讀h-u-n混*h-u-n《》請牢記
“老姜,看什么呢?這么高興?!币粋€中年男子從窗口處經過,笑著問姜慕冬道。
“有幾條狗被攆出去了,那狼狽樣兒,真叫一個爽??!”姜慕冬輕輕地一揮手,哈哈大笑著說道。
“咱這兒哪來的狗啊,真是莫名其妙?!蹦侨顺饷婵戳藘裳?,卻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現,嘴里不解地嘀咕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王子君等人已經來到了門崗前,而那跟著他們的小鄭,此時正給門口的保安大聲吩咐道:“你們幾個給我記好了,領導說了,最近要是再有羅南市的人來,就別讓他們再浪費時間了!”
這話當著面說,和打臉有什么區(qū)別呢?何起銳雖然知道不能來硬的,但是此時也是憋得面紅耳赤,剛要開口,卻被王子君一把給拉住了。
“走走走,咱們又不是來吵架的?!蓖踝泳p描淡寫的說著,帶頭朝門外走了出去。
一進車,何起銳就準備向王子君抱怨,可是還沒有等他說話,就見王書記已經開始撥打電話,何起銳只能將這口氣給咽下去了。
“士則,怎么樣了?”王子君輕聲的朝著電話那頭問道。
顏士則等王子君的電話已經很久了,此時聽王子君問,趕忙回答道:“王書記,都已經準備好了,魯老爺子他們,現在正乘著一輛車,朝你那邊趕呢。”
“那就好,對了,交給你一個任務,等一會兒這些老爺子來了。門崗讓登記的時候,如果問從哪里來的,你就說是羅南市的,聽到了么?”王子君朝門口站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保安看了一眼,小聲的叮囑道。
顏士則雖然不明就理,但是對王子君,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別看王子君年輕得有些過份,但是。絕對不是官場上的愣頭青,運籌帷幄,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當下也沒有多想,就辭鑿鑿的答應王子君保證完成任務。
車里的何起銳也不知道王子君這么吩咐是何用意,但還是忍住沒問。而是輕聲的請示道:“王書記,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喝茶去?!蓖踝泳粗呀洶谆ɑǖ奶枺χ溃骸巴档酶∩肴臻e,咱們喝茶去嘍!”
就在王子君拉著何起銳和金田駱去喝茶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車來到了王子君他們剛剛離開的地方。已經和魯老爺子見過面的顏士則,此時則坐著一輛桑塔納緊緊地跟在后面。
在車子來到大門口的時候,門衛(wèi)將車子攔住了,頤指氣使地指了指大門口立的牌子,就見上面赫然寫著八個大字:外來車輛。請勿入內。
給魯老爺子開車的司機,那也是跟了他多年的人,剛要說話,就被魯老爺子給攔住,他朝著后面坐的三個老爺子道:“人家不讓進車,那咱們就下來走兩步吧!”
說話之間,四個人就從車上走了下來,而跟在他們車后的顏士則,此時更是快速的從車上跑了下來。
門衛(wèi)看到四個穿著軍裝的老頭兒。并沒有過于放在心上。那為首的門崗例行公事的問道:“幾位是從哪里來的,找誰?”
顏士則從下車。就一直惦記著王子君的囑咐,此時聽門崗一問,趕緊笑著答道:“我們是羅南市來的,專門來見周部長的?!?
幾個門崗原本還掛著一臉笑容,此時一聽是羅南市來的,臉上立馬變得冷若冰霜。作為本單位的保衛(wèi)人安,他們可是深知自己和姜司長的差距,對于他們來說,高高在上的姜司長,那可是一句話就能把他們攆走的,這些來部里跑關系的人,當然得看姜司長的臉色。
因此,那為首的門崗暗自冷笑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哎喲,從羅南市來的啊?那就對不住了,領導都不在,你們就不用進去了!”
顏士則剛想要說話,站在他旁邊的魯老爺子已經開口了:“你這娃娃,怎么說話的!這國家的單位,你憑什么不讓我們羅南市的進嘛!”
離開家這么多年了,骨子里有著深深的戀家情結,這份榮譽感是不能無視的。此時一聽這門崗的小屁孩兒居然有恃無恐地說不讓羅南市的人進,魯老爺子的火氣立馬就冒出來了!
作為大部委的門衛(wèi),本來就有著一種傲氣,更何況現在已經確定了來人的身份,他們就更不當回事兒了。因為不讓羅南市的人進去,那是姜司長提前就吩咐過的,他們照章辦事更是覺得理直氣壯。
“不讓你進就不讓你進,羅嗦什么!別在這里擋著路,這是辦公重地,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吧!”為首的門崗說話之間,手掌一揮就要攆人。
“你這娃娃真不懂事!我可告訴你,你今天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們幾個還就把你們的門兒給堵了!”魯前進老爺子也來了氣,他嘿嘿一笑,直接擋在了門口。
那門衛(wèi)看著魯老爺子那頭上的白發(fā),又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但是他嘴里卻是絲毫不讓步,不容置疑地勸道:“老同志,您別犯這犟,您要是敢堵我們單位的大門,我只能打電話報警了,到時候,說你們攪亂單位的辦公秩序可別怪我們沒提醒你!”
“老伙計,他這是威脅你呢。你要不敢就回來,換我,讓我上!”站在魯老爺子身后的一個老人,帶著一絲怒氣地沖魯老爺子調侃道。
“有什么不敢的?老子槍林彈雨都經過,連死都不怕,還怕這幾個小娃娃?!你老趙才是不敢呢。你給我看好了,看我敢不敢!”魯老爺子被人一激,驢脾氣登時就上來了,說話之間,就一屁股粘在了大門的中間。就在這里,正好有一輛車從里面往外走。
看到有人擋門,車子頓時停了下來。而一個穿著門崗制服的中年人看到停下來的車,第一時間從值班室里跑了出來??戳丝幢粨踝〉能囕v,又看了看擋在門口的魯老爺子。頓時急聲的問道:“怎么回事?”
“馬隊長,這幾個人是羅南市的,剛才上面領導說了不讓羅南市的人進去,他們不肯聽,非要堵住咱們的大門!”和魯老爺子說話的保安,大聲的朝著中年男子匯報道。
這個時候,滴滴滴的汽車鳴笛聲,從那輛車子上傳了出來。朝著車子看了一眼的保安隊長,在沉吟了瞬間,就一臉笑容的安排道:“你們幾個,讓這位老爺子到門口坐坐,先歇會兒再說?!?
在一起工作多年,這些屬下對于隊長的意思。那肯定是心領神會,有著超乎尋常的理解力的。一聽到隊長下了命令,兩個年輕的保安就朝著魯老爺子走了過去。
顏士則看到這里,心里忽然明白為什么王書記非要強調自己等人是羅南市的的人了。不過此時他可沒時間琢磨那么多,趕緊跑了過去。
無論如何,也不能碰著這幾位老爺子,這可是國寶級的重要人物!一旦被拉住碰住了,他可是吃罪不起的。不過還沒有等他跑下去,給魯老爺子開車的司機。就已經快步來到魯老爺子的身邊,不等保安反應,一手一個,就好似掐小雞一般,直接給扔倒在地上了。
人常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有兄弟。盡管這是一支小小的保安隊伍,但是年輕人之間,平日里相濡以沫。義氣這東西還是培養(yǎng)出來了。
一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摔倒在地上了。那保安隊長神色一變,多年的工作經驗。還是讓他急中生智地高喊了一聲:“他敢打人,咱們一起把他弄到派出所去!”
其實他喊這么一嗓子,其實都是當幌子的。他真正想做的,就是借著人多勢眾,把這個小司機給胖揍一頓。自己的兄弟受了委屈,當頭兒的不出面的話,就會被手下的這幫兄弟當成軟蛋,以后不好再指使人了。
因為有兄弟倒地的保安,聽到招呼,立馬就七手八腳地沖過來了。他們聽懂了隊長的外之意,因此,嘴上說著要帶他們到派出所,手上卻沒有閑著,想要對他們動拳頭呢。
但是他們好像找錯了對象,作為一個軍的野戰(zhàn)冠軍,這位司機很是彪悍的發(fā)揮了他的作用,隨著他拳頭的揮動,一個接著一個的保安倒在了地上。
不過他用力還是很有把握的,每一個打倒之后,并不會留下什么傷痕,頂多也就是疼到骨頭里去了。
不過他們這一鬧,門口就有一種亂成一團糟了。魯老爺子剛剛皺眉,站在他旁邊的一位身材比他高不了多少的老爺子,就已經沉聲的說道:“老魯,別玩了,這都成什么樣子了,快點給小周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們。”
魯老爺子撇了撇嘴,心中雖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他還是走到顏士則面前,沉聲的道:“你打個電話?!?
顏士則看著眼前的一幕,簡直覺得是在做夢似的,但是他已經被縣里面各種大小事務熬這么長時間了,支撐著他沒有半死遲疑的將電話撥了出去。
“您好,請問您找哪位?”電話那邊一個禮貌的聲音傳了過來。
顏士則聽著這聲音,趕忙道:“您好,我是魯前進首長的司機,他請您領導接電話?!?
說完這些,顏士則就看到魯老爺子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當下趕忙將手中的電話,遞給了魯老爺子,此時的他,丟下電話的動作,那就好似丟掉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一般。
魯老爺子接過電話,淡淡的道:“我是魯前進,我在哪兒,我就在你們門口呢!”
“什么?我給你開玩笑,小周啊,我年齡大了,沒心思閑著無聊開玩笑了。我可告訴你啊,小寒可是跟你的保安動上手了?!濒斃蠣斪诱f完這些,直接掛斷了電話。
門口的一陣騷動,很快就驚動了辦公樓里面。正陪著藍部長下樓的姜慕
冬,看著門口亂糟糟的一團,就朝著藍部長小心的看了過去。
卻見藍部長眉頭輕輕地一皺!
姜慕冬覺得,作為領導的心腹之人,那就是細心、周到、耐心和能力的綜合體,是領導的傳話筒,是領導意圖的代人。一個合格的下屬。最應該做到的,就是善于理解領導的意圖。姜慕冬無疑就是這樣的人,別看這是大熱天,如果藍部長要是打一個噴嚏,那他絕對會說天有點涼,應該增加一些衣服了。
“藍部長,辦公廳真是該整頓整頓了,你看看這工作做得實在是有點不像話?!?
藍部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從藍部長眼中的光芒來看,姜慕冬知道自己的這句話說中了藍部長的心思。誰讓那辦公廳的主任緊跟一把手,和藍部長有些不太對付,現在不給你上眼藥,什么時候給你上。
“有點不想話。慕冬,你去解決一下?!彼{部長朝著姜慕冬一揮手,淡淡的說道。
雖然不是自己的職權范圍,但是領導有命,姜慕冬自然不推辭。有道是干工作不分份內份外,只要是領導有指示,那就得提溜著十二分的精神,一定把它干好了。
快步走向前的姜慕冬,想著自己幾分鐘解決這件事情。他知道藍部長雖然很喜歡自己,但是藍部長常說打鐵還需自身硬,這說明他還是比較欣賞有能力的人的,而這個時候,正是自己在藍部長面前表現的機會。
心中打算著的姜慕冬,三步并成兩步的來到大門口,他本來正準備喝止那些保安先停下來,但是當他看到渾身是土的四個保安人員,那剛剛要說出口的話。頓時又吞了下去。
太丟人了。四五個人打人家一個,硬是給人家收拾了。而且看樣子,那人好似還是用了一只手。
“都住手,你們在這里干什么?”雖然不愿意,但是話還是要說。姜慕冬沉聲一嗓子,倒也中氣十足。
幾個已經沒有了斗志的保安,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能下臺的臺階,他們一聽到有人喊,根本就不看喊的人是誰,一個個都快步的朝著門后退了出去。
“姜司長,他們幾個不但要闖咱們的大門,還打人?!蹦潜0碴犻L看上去好像除了身上有點土之外,渾身上下一點傷也沒有,但是那包裹在衣服之中身體的疼痛,卻是沒有人能夠代替得了的。
看到保安隊長的樣子,姜慕冬的鼻子都有點氣歪了,但是他還是沉聲的道:“怎么回事?人家為什么要闖,是不是你們的態(tài)度不行?”
姜慕冬這句話問得很是有水平,那可謂是一箭雙雕,不但在外人面前樹立了他的形象,更直接給保安隊長帶了一個帽子,反正自己不是他的直接領導,而只要這個帽子帶上,那負責后勤的辦公廳主任管理不嚴的帽子,那就別想摘下來。
“姜司長,不是我們態(tài)度不好,是他們……”那保安隊長也不傻,在朝著魯老爺子他們一指之后,就低聲的說道:“他們都是羅南市的?!?
聽說這些人都是羅南市的,姜慕冬的神色頓時就是一愣。他明白了這場小沖突應該和自己有關。而這種事情的處理上,他自然要向著保安這邊。
誰讓他才是真正的當事人呢?
“同志您好,我們是來咱們部里面辦事的?!鳖伿縿t看到姜慕冬在和那保安隊長說話,覺得當領導的來了,于是乎習慣性的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煙,準備好好的和這位領導化解一下這件事情。
可是就在他掏出煙的時候,姜慕冬已經冷聲的道:“你們幾個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居然在這里尋釁滋事,馬隊長,你給派出所聯系一下,讓他們好好的處理一下這件事情?!?
“同志,同志,這是一場誤會?!鳖伿縿t的煙雖然沒有那出來,但是話還是說出了口。
“誤會?你覺得這是一個誤會么,有這么簡直的話,那你們就去派出所跟他們去說吧!”說到這里,姜慕冬看顏士則一眼道:“看你的樣子,你還是一個干部,難道你們羅南市就出你這樣的干部么?丟人現眼!”
本來正等著人來接的幾個老人,此時聽到姜慕冬的話,一個個神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姜慕冬等于一竿子挑翻了一船人,他們幾個可以說也是羅南市出來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