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零章坐山觀虎斗扒橋望水流(呼喚月票)
“沒事沒事。(-<??點shuhaige)”孫銀倉詫異的朝連連道歉的董喜勝看了一眼,雙手連搖,大聲說道。
王子君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里明白,當面卻并不戳破,有些事情是不能較真兒的,裝裝糊涂還是有必要的。
“那王書記,你們先忙,我過去了?!倍矂僖膊辉敢庠谶@里多呆,給王子君打了一個招呼之后,就快步離開了。
被王子君拉住手的那一刻,孫銀倉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飄浮在半空中似的。確切地說,他是被站在王子君旁邊的莫小北給深深的震憾了。這個眉如新月、膚若凝脂、面似百合的女人已經做了母親,但是那燦然嫵媚的笑靨,曲直有致的妖嬈,性感飄逸的美,簡直就跟畫中人兒似的,還有她懷里抱著的那個胖乎乎的兒子,王書記的親朋好友……
等王子君握著他的手,告訴他已經給他把酒店安排好了的時候,孫銀倉才猛的清醒過來??粗踝泳χ涂停挥傻脼樽约合惹暗倪x擇慶幸不已。
不過,當兩個本家將目光看向他的時候,他才猛的拍了一下腦袋,自己是怎么了,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忘了給王書記說一聲呢。
可是看著不斷有人從酒店里進進出出,孫銀倉覺得此時不能給王書記添麻煩,擺了擺手道:“王書記正在忙,我明天去找他?!?
聽到孫銀倉的答復,兩個本家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在他們看來,像王書記這種大人物,那肯定能幫他們解決問題的。
就在三人在酒店的服務人員引領下走進客房的時候,外面的門被敲開了,一臉笑容的陳鴻麟滿是笑容的走了進來,身后站著的正是滿臉激動的孫曉紅。
“這位老哥,我這個仔細查看了一下,這個打碎財神像的不是孫曉紅,真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陳鴻麟一進門,就拉著孫銀倉的手,誠懇地道歉。和第一次見面時的傲然相比,儼然變了個態(tài)度。
孫銀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沒想到怎么開口,就聽那陳鴻麟接著道:“這次讓曉紅受委屈了。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經過研究,決定頒發(fā)給曉虹同志委屈獎一萬元。錢不多,多少是酒店的一片心意,請您收好了?!?
看著一摞硬扎扎的人民幣放在了桌子上,孫銀倉才從目瞪口呆中反應過來。推讓了一番之后,那陳鴻麟好說歹說還是把錢留下了。
陳鴻麟逗留了十幾分鐘就走了,臨走還力邀孫銀倉晚上一塊吃頓飯,那模樣好像這頓飯不吃就是沒原諒他似的。
看著吃驚咋舌的兩個本家以及一臉喜色的孫曉紅,孫銀倉心里清楚,這陳鴻麟語氣溫和,面容慈祥,態(tài)度親切,一副親密同事的作派,可不是突發(fā)什么善心,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之所以這樣,還不是因為王書記的原因么?沒有王書記在,這陳鴻麟怎么肯理會他這個西河子鄉(xiāng)的干部喲。
“哎呀,忘了給隨禮了?!睂O銀倉的目光落在那一摞錢上的時候,陡然一拍腦袋道。
王子君在江市一共呆了三天,這三天忙得天昏地暗。隨著莫老爺子的到來,很多連他都沒有什么印象的親朋好友都冒了出來。好不容易將一切打理干凈,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一個電話卻是驚破了王子君的平靜。
朕統(tǒng)建筑公司的總經理閆學河自殺了!
在接到米樺霖打過來的電話的時候,王子君心里就是一驚。對于這個閆學河,他并不陌生,這個人已經因為小芽山水庫的質量被刑事拘留了,怎么會突然自殺了呢?難道這其中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貓膩不成?這么一想,王子君只覺驚出一身冷汗,看來,是有人被逼得狗急跳墻,沉不住氣了!
其實整個羅南市都知道,閆學河這個總經理,在朕統(tǒng)建筑公司只不過是個掛名的,真正能夠決定這個公司前途的是鄭嘯棟。但是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講,鄭嘯棟和這家公司卻是沒有半點聯(lián)系的。因此,在小芽山水庫出事之后,閆學河被公安機關控制了起來,而鄭嘯棟卻是安然無恙,沒有半點的問題。
現(xiàn)在閆學河自殺了,這事實的真相,恐怕會隨著他的自殺被掩蓋過去了。
“王書記,我覺得閆學河不一定是自殺?!泵讟辶卦诔烈髁怂查g之后,沉聲的說道。
王子君沉吟了一下,這才道:“有證據(jù)沒有?”
“沒有,不過我覺得就算他們做得再高明,總歸會有馬腳兒露出來的?!泵讟辶卣f到這里,慚愧道:“王書記,出了這種事情,公安局有責任,請您給我處分!”
現(xiàn)在羅南市公安局的局長雖然是由宋益民兼任的,但是實際的主導權卻是已經落在米樺霖的手中了。宋益民是一個識趣的人,他知道王子君把他推到公安局長的位置上是有其用意的。當初,王子君給他扣上一頂公安局長的帽子的時候,宋益民的心里五味雜陳,對王子君的專橫獨斷不免生出一絲難以表的怨氣。
你讓我宋益民來當這個傀儡,你以為我是你的大跟班啊,被你指使得團團轉?空有一頂帽子有個屁用!當然,宋益民深知王子君的手段,何進鐘的下場每每讓他想起來就覺得觸目驚心,懾于王子君的威勢,宋益民盡管心存芥蒂,但是臉上仍然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對于公安局局長這個位置,只把它當成掛名而已,主要的工作都交到了米樺霖的手中。
“樺霖,不要有什么思想負擔,羅南市公安局的水很深,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種事情,說明有人已經慌了,想要將水攪渾。”說到這里,王子君沉聲的道:“水越是混的時候,越是會有魚從水里蹦出來!”
很多的事情,都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在王子君的車子還沒有趕到山垣市的時候,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打電話的
是市委秘書長金田駱。
“王書記,您現(xiàn)在到哪里了?”金田駱聲音雖然平和,但是從聽筒之中傳來的呼吸聲,卻是有些急促。
王子君了解金田駱的為人,知道此人很是有些大將風度,一般情況下都很做到處亂不驚,怎么今天一反常態(tài)呢?這么一想,就狐疑的問道:“快到山垣市了,市里有什么事情么?”
“王書記,閆學河的家屬披麻戴孝的將市政府大門給堵了,要市政府給閆學河一個交代?!苯鹛锺樥f到這里,呼吸這才顯得正常了起來。
家屬討要說法,這種情況早就設想到了,因此王子君并不覺得太意外,沉吟瞬間就輕聲的囑咐道:“依法辦事就是了?!?
金田駱沒想到他心急火燎的找王子君匯報,竟然得了這么一個輕飄飄的答案。在他看來,這次閆學河的自殺,絕對不是一個偶然事件,肯定是有人想要永遠封住閆學河的嘴,想要殺人滅口呢。
而閆學河的家屬,無疑是這其中最為重要的一環(huán)。王子君要想將事情壓制住,最重要的就是要把閆學河家屬的工作做通了。
“那閆學河家屬的工作……”金田駱在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輕聲的向王子君提醒道。
“做好解釋工作?!蓖踝泳烈髁怂查g,又輕聲的道:“閆學河這個案子事實基本清楚,法院可以對閆學河的行為進行判決。至于閆學河自殺之中存在的問題,讓市紀委會同市政法委聯(lián)合調查?!?
金田駱慢慢的領會了王子君的意思,他點了點頭道:“王書記,我明白了?!?
就在王子君趕回羅南市的時候,在星羅大酒店的六樓,已經在科技局上任了的何進鐘正走進一個最大的包間。一進門,眾人無不起身相迎,何進鐘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入座,自己脫了外套遞給服務小姐,信步坐在主位上。
環(huán)顧一下坐在四周的老部下,何進鐘有一種眾星捧月的快感。大家熱火朝天的跟他打招呼,爭先恐后地訴說著何局長離開后的情形。何進鐘一時精神恍惚,覺得這種一呼百應,被擁戴被推崇的時代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