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伺候的墨機(jī)很想說,楚煙洛知道了這件事,說不定立刻就殺回來了呢,她哪兒能容許別的女人占世子便宜。
但他什么都不能說,說了世子也不會信。
他把藥端上前:“世子,剛熬好的,您趕緊喝了吧,一直這樣反復(fù)高熱也不是好事啊,您得愛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蕭清淵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就皺眉:“這東西實在太難喝了,倒了吧,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墨機(jī):“這是世子妃開的藥,世子妃說了,要盯著您喝了才行?!?
蕭清淵瞪他:“你現(xiàn)在成沈晚棠的人了?”
墨機(jī):“爺,小的自然是您的人,可您都是世子妃的人,小的自然得隨著您聽世子妃的話?。 ?
蕭清淵張嘴想反駁,可是他不知道怎么了,聽墨機(jī)說他是世子妃的人,心里居然還挺受用的。
他坐起身,拿過藥碗,仰頭把藥給喝了。
剛喝完,一旁便伸過來一只素白纖細(xì)的手,往他嘴里喂了一顆蜜餞,嘴里苦澀難聞的味道立刻被一股甘甜清新的氣息壓了下去。
蕭清淵一邊吃蜜餞,一邊順著那只手,看向了畫意。
果然還是沈晚棠靠譜,她連給他的丫鬟都這么合心意,這么有眼色,這個畫意長得就很柔弱乖巧的樣子,一看就是個老實沒心眼兒的,用著放心。
柔弱乖巧,老實沒心眼兒的畫意,臉上帶著柔柔的笑,開口道:“世子這兩日還是別出門了,他們都說,這兩日要下雨了,天也要變寒了,您別再把身子折騰病了,等徹底養(yǎng)好了再出門吧!”
蕭清淵看看外頭的大晴天,奇道:“誰說要下雨了?這天不是好著呢嗎?”
“下頭的人是聽梧桐苑里傳出來的,似乎是世子妃最近在研究星象呢,世子妃結(jié)合星象,推算出來的天氣情況?!?
蕭清淵難以置信:“什么?她還開始研究星象了?”
“是呢!”
“我父王天天癡迷這個,他都研究十幾年了,都沒研究透徹,沈晚棠才學(xué)了幾日,她就會看星象了?”
畫意恰到好處的表現(xiàn)出困惑,仿佛一個無知的幼童,信賴的看著蕭清淵:“世子,星象很難學(xué)嗎?王爺那樣厲害,怎么會研究不透星象呢?”
蕭清淵脫口就道:“他厲害個頭,他也就半吊子而已!”
說完,他又覺得不妥,又道:“星象領(lǐng)域知識博雜,千變?nèi)f化,這哪里是人能研究的了的。我父王研究不透,沈晚棠就更不用說了,明日天氣一定很好,我一定要出門的?!?
“墨機(jī),拿紙筆來,我得給煙洛寫封信,告訴她我今日病了,明日一定去接她回寧王府!”
墨機(jī)應(yīng)聲而去。
畫意低著頭,唇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她還是更相信世子妃的判斷,明日,世子怕是出不了府的,他大概率是要失信于楚煙洛了。
果然,第二日一早,烏云蔽日,狂風(fēng)大作,瓢潑的大雨傾瀉下來,溫度也驟降,冷的人直打哆嗦。
蕭清淵嘗試著出門,可是他連自己的院子都還沒走出去,全身就已經(jīng)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