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嬤嬤笑的眼角的魚尾紋都多了兩條:“您前些日子可是剛給老奴漲過一回了,不過您若還是要漲,那老奴臉皮可厚,可不會推辭??!這也沒人嫌自已月錢太高不是?”
顧夫人被她逗的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這老東西,就是個財迷!你這回漲月錢,可得好好謝謝棠兒!”
常嬤嬤也跟著樂:“是是是,老奴謝過二少夫人!謝過夫人!二少夫人可得常來,老奴發(fā)家致富就靠您了!”
沈晚棠也跟著笑起來,一時間,屋子里氣氛變得十分輕松快樂。
可誰知,顧夫人笑的太忘形了,一下扯到了嗓子,疼的她頓時眼前一黑,眼淚都差點兒冒出來。
常嬤嬤趕緊給她喂了茶,等顧夫人緩過勁兒來了,便朝著沈晚棠道:“二少夫人既然對夫人的病癥如此了解,能否將夫人治愈?也好徹底解決夫人的痛苦煩擾啊!”
沈晚棠略微沉思:“徹底治愈是不可能的,畢竟是人就會有情緒,有情緒就容易動肝火,動了肝火,就要有排解疏通的出口,不是咽喉腫痛,也會有其他地方來代替的?!?
常嬤嬤有些失望:“???這……這竟治不了嗎?這可如何是好?”
反倒是顧夫人心里有預(yù)期,并沒有太失望:“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也說過類似的話,都是叫我少動怒,除此以外,他們也沒什么特別的好辦法。好在,我這毛病也不是大病,喝幾碗湯藥,忍個四五日,也就過去了。”
常嬤嬤嘆氣:“夫人說的倒是輕松,這病癥確實是小毛病,可發(fā)作起來也是把您折騰的夠嗆,連續(xù)幾日吃不好睡不好,連喝口茶都是酷刑。今日才是發(fā)作的第二日,您還要熬個兩三日呢!”
顧夫人心態(tài)倒還不錯:“是要繼續(xù)熬個幾日,不過啊,下回我遇到什么事兒都不動怒嘍,我可得好生將養(yǎng)著,小輩兒們的事,就叫小輩兒們自已解決,我盡量不瞎操心。”
她們兩個說話的時候,沈晚棠已經(jīng)叫丫鬟取了紙筆來,在一旁寫起了方子。
等她們聊完,她也寫完了。
常嬤嬤忍不住問:“二少夫人,這可是給夫人寫的方子?您不是說,無法治愈嗎?”
沈晚棠點點頭:“是無法治愈,但是,可以在母親病癥發(fā)作之時,立刻服下,最多半日,就不痛了?!?
顧夫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她一把抓住了沈晚棠的手:“好孩子,你說的可是真的?!真有這么管用?”
沈晚棠拍拍她的手,笑著道:“管不管用,母親一試便知!”
顧夫人立刻吩咐常嬤嬤:“快,派人按棠兒的方子去抓藥!”
她嗓子有多疼,只有她自已知道,要是半日就能好,她得高興的哭起來。
只不過,就連太醫(yī)開的方子也只能讓她的病癥縮短到四五日,沈晚棠真的能讓她半日就好了?
顧夫人心里懷疑,但嘴上自然不會說出口,她不但沒有說出口,還叫人開了箱子,親自挑了一對晶瑩剔透的玉鐲,送給了沈晚棠。
不管藥的效果如何,兒媳婦的孝心可嘉,她是承沈晚棠這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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