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士襯衫款式都大差不差,賀庭洲似乎很鐘愛這種舒適親膚的面料,她也無法斷定就是同一件。
岳子封不是說他的衣服從來不穿第二次嗎?興許只是類似的款。
沈聿跟陸漫漫都沒什么反應,應該只是她多想。
這件事就像一根頭發(fā)絲掉在她的神經(jīng)上,細小的捏不住,但你知道它在那,時不時地帶來輕微的擾動。
霜序的視線隔一會就往賀庭洲身上瞄一眼。
大家該喝喝該聊聊,說笑自如,一點沒壓聲音,是個人在這里都睡不著吧?
她奇怪地小聲問:“這樣不會吵到他嗎?”
岳子封說沒事:“他就愛聽著人聲兒睡覺。”
見多了睡眠淺需要安靜的,用人聲助眠的癖好還是頭一回見。
已近傍晚,云層被夕陽染成漸變的暖橘色。
岳子封開了眼時間:“行了,人都到齊了,開船吧?!?
他剛通知完船長,甲板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今天要出海,怎么也不叫上我,人多一起玩才熱鬧嘛?!?
一道吊兒郎當?shù)穆曇暨M入船艙,霜序感到一種厭煩的熟悉感,回頭。
男人戴著一副三角形墨鏡,穿著很花俏的印花襯衣和沙灘馬褲,他把墨鏡抬到頭頂,露出一張讓霜序皺眉的臉。
多年沒見,鄭祖葉那身無賴惡棍氣質(zhì),一點沒變。
有人語氣客氣地叫了聲“鄭少”,鄭老爺子威名赫赫,這孫子再混,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