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被沉甸甸的東西壓著,悶得不透風,她坐到公交站的長椅上,看著面前川流不息的車龍。
經(jīng)過的陌生人都在往她臉上盯,她看不到,猜想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應該很狼狽。
但她不想理會。
夜幕無聲無息地鋪蓋下來,旁邊等公車的女孩們忽然一陣騷動。
“哇,好帥的狗勾!”
“哈嘍,哈嘍,你叫什么名字?”
“哎,它不理我們內(nèi)?!?
霜序微微側(cè)眸,看見一只體型健碩威風凜凜的立耳杜賓犬從站臺等車的人中間穿過,踱著慢吞吞的步伐朝她的方向走來。
她不養(yǎng)狗,在她眼里同一個品種的狗長相都一模一樣,杜賓都是一身油亮的黑毛,里面摻點黃色。
不過這只格外冷酷威武,猶如霸道總裁一般的氣質(zhì)有點眼熟。
她認不出來到底是不是賀庭洲那只狗,杜賓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腦袋朝她伸過來。
她條件反射地往旁邊挪開一大步,甚至已經(jīng)準備起身走開。
杜賓把嘴里咬著的東西吐到了椅子上。
——一個醫(yī)用冰袋。
霜序愣了幾秒:“給我的?”
杜賓坐了下來,但是把頭扭到另一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嫌棄受傷了。
“對不起?!彼蚪o它道了個歉,“我有點怕狗,不是針對你?!?
杜賓可能聽懂了,扭回來,用嘴筒子把冰袋朝她推了推。
霜序拿起冰袋敷臉,抬頭張望四周。
既沒看到賀庭洲的車,也沒看到一點可疑的影子。
左臉火辣辣的灼燒感在冰意下逐漸麻痹,但不是不疼了,只是換了一種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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