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雅在拘無重的粗心大意中,在布思時(shí)不時(shí)禽獸般的召喚中,如行尸走肉承受著一切。
    布思不滿她這樣無聲的反應(yīng),用燒紅的烙鐵燙其隱秘之處。
    終于,格雅慘叫出聲。
    布思邪笑,“你不是一副死樣嗎?還知道疼?你又活了?你說,讓拘無重回來看到你這樣,他會怎么想?”
    畫面里,拘無重似乎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回到家。他想念妻子,便抱著她親吻。
    可妻子敷衍了事,匆匆找了個(gè)借口就跑了。他竟也未曾深想,只興致勃勃跟家人喝酒,分享箭術(shù)突破的喜悅。
    他箭術(shù)突飛猛進(jìn),一次列國遠(yuǎn)行,讓他受益良多。
    格雅有許多次欲又止,都被他不是搭弓拉箭,就是在箭身上繪圖給堵住了。
    他志得意滿,“我人生圓滿,有兩個(gè)好妻子,一是格雅,二是箭?!?
    格雅徹底說不出口了,麻木轉(zhuǎn)身。
    畫面里的拘無重看不到格雅眼里的悲傷,只專注于他的箭有多特別,他的箭術(shù)有多高超。
    可京華較場騎著馬蒙著眼的拘無重,分明清楚地看見格雅眼里的悲涼。
    那樣難以說的傷!
    那樣難以出口的絕望!
    他恨不得給那個(gè)蠢笨的拘無重一拳,打醒他,喊他,“你看看,你好好看看格雅??!”
    畫面里的拘無重笑得像個(gè)傻子,用布擦著一支支金晃晃的箭矢。
    拘無重在最得意之時(shí),被皇上邀請進(jìn)宮為列國表演箭術(shù)。
    他欣然同意。
    他的妻子格雅并不想進(jìn)宮,樣子十分抗拒。
    是他,一定要她一起同行。
    拘無重想讓格雅開開眼界,更想讓她看看他是多么萬眾矚目。
    可他射箭的時(shí)候,格雅卻不見人影。
    她被宮女帶去了旁邊的宮殿。
    畫面里,格雅極致痛苦地承受著布思的凌辱。
    布思還無恥問她,“拘無重就在外面,是不是特別刺激?”
    格雅已知哀求無用,只平淡又絕望地將眼睛轉(zhuǎn)向了別處。
    回家以后,拘無重卻表現(xiàn)出極大不滿。因?yàn)樵谒畹靡庵畷r(shí),沒看到她的笑臉。
    他質(zhì)問她,“那時(shí)候你去哪了?”
    格雅回答說,“我覺得皇宮里的花開得太美,就看忘了?!?
    所以看花比看我重要?拘無重很生氣。
    他當(dāng)晚就跑出去跟兄弟們喝酒喝到天亮,要讓她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一天比一天少留在家,心里就是憋著那口氣。
    要讓她低頭,讓她知錯(cuò),一定要讓她清楚認(rèn)識到,她的天地中,什么花都不如他來得重要。
    帶著這個(gè)目的,拘無重冷落格雅數(shù)月。
    等他在一個(gè)清晨回家時(shí),滿府都在奔忙。
    格雅,死了。
    格雅落水死了。
    他不顧一切撲在格雅被泡脹的尸身上,嚎啕大哭,“格雅!格雅!格雅!格雅我不喝酒了!你回來!你回來,我再也不喝酒,不跟你斗氣了!”
    他的格雅再也不能回應(yīng)他。
    她已經(jīng)被水泡得看不出是她了。可他還是抱著她,不肯撒手。
    終于,格雅的丫環(huán)阿尼站在邊上冷冷道,“別假惺惺了,你不是冷落她嗎?你不是要讓她反省嗎?你跟我來,我讓你知道她是怎么反省的。”
&nbsp-->>;   阿尼平時(shí)很聽話的,沉默寡不愛多嘴。可這一次,她對主家不敬了。
    她從床底的暗格里翻出一本冊子,里面記錄了布思的種種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