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二狗子不停地放血,他跟蛇口山之間的聯(lián)系越來越緊密,對于綠葉子小偷的行蹤,也看得更加清晰。
這家伙根本就沒有固定形狀,無形無跡,可以自由穿梭到蛇口山任何地方。
本身實力并不強,但憑外力視之不見,觸之不著,也打不著他。
只要在蛇口山的地盤上,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除非使用大神通,把整座山都拆掉。
二狗子腦海中,經(jīng)常感應(yīng)到這個小偷的自自語。
他暫時還假裝不知道,沒有打草驚蛇,兵法說要知己知彼,先了解透徹一些再說。
偷聽了好幾天,大概知道了,這個小偷跟法寶是一體的。
不怎么聰明,可能也就跟幾歲小孩差不多。
平時居住在那塊玉石雕刻的陣法中樞里面,無法離開蛇口山。
脫離蛇口山,身體就會快速的消散,然后回到山里又會重新凝聚,但是要一些時間。
這也就是他為什么要隔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去偷一次藥。
因為每次抱著藥材往回飛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在消散,要回到山體里面養(yǎng)很久才能恢復(fù)。
今天二狗子又把手上的血管割開,往那一塊玉石地板里面澆灌血液。
“這個小傻子怎么總是往這里澆血?”
“這么傻,還想跟我交朋友。”
“把我睡覺的地方都弄臟了。”
“等大蛇醒來,我就讓大蛇咬他一口?!?
“傻子……”
二狗子澆完血,身體虛弱,面色蒼白,四肢發(fā)軟無力。
聽到那個小偷還一直在腦海里嘀嘀咕咕,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你要是再喊我傻子,我就往你這里吐口水,撒尿,拉屎!”
二狗子包好傷口,用最惡毒的方式威脅道。
“???”
“小傻子,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小偷好奇的聲音,又在腦海中響起。
“我說了別喊我傻子?!?
“再喊我傻子,我就報復(fù)你?!?
“啊,真的是你,你能聽到我說話,太好了。”
發(fā)現(xiàn)二狗子真的能聽到他的聲音,這個小偷竟然還挺開心的。
“好啦,以后我再也不喊你傻子了?!?
“大聰明,你什么時候能聽到我聲音的?”
小偷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好奇地問道。
但這個新稱呼,同樣讓二狗子極度不認(rèn)可。
“我有名字的,大名張二茍,修仙界人稱騎鵝大將軍!”
“我的好朋友羽山,他最喜歡稱呼我為主人,你叫我主人也可以?!?
“???主人嗎?這種稱呼感覺怪怪的?”
小偷不是很聰明,仍然能感覺到,主人這種稱呼有點奇怪。
“一個稱呼而已,不必太過在意?!?
“好的,二狗子。”
小偷還是感覺二狗子最順口,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聽來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常靈兒,應(yīng)該就是這個名字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叫什么名字,我一醒來就在這里了……”
常靈兒在二狗子的腦海中,仿佛是在自自語,也像是在回憶。
玉石床上那個蛇人的名字,便叫做常靈兒。
他繼承了常靈兒的大部分記憶,但卻又不是同一個人。
現(xiàn)在的常靈兒,應(yīng)該是蛇人死后,他的魂魄意念沒有完全消散,融入這件法寶之中。
經(jīng)歷無數(shù)歲月之后,重新孕育出一個新生命。
只是這個新生命已經(jīng)完全跟法寶融合,成為器靈一樣的存在,永遠(yuǎn)無法離開法寶。
常靈兒現(xiàn)在的生命狀態(tài),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也不是妖。
就像是一團(tuán)依托于法寶存在的能量體,承載著常靈兒的思維意識,可聚可散,可大可小。
“你繼承了常靈兒的意識,那他在生前有沒有藏點寶物什么的?”
二狗子話剛說出口,又感覺不太合適,這樣對死者不尊重。
“我的意思是說,她生前的洞府在什么地方?我想把她的骨骼送回去安葬,幫她入土為安?!?
常靈兒思索了很久。
“想不起來了,我只繼承了一部分記憶,那個許風(fēng)應(yīng)該知道?!?
提到許風(fēng)常靈兒的情緒又開始變得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