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長了尾音,聲音一顫一顫地,又嬌又嫩,軟軟地:“表哥,可不可以……”
周令懷心坎里一癢,沒等她說完,就道:“可!”
“謝謝表哥,”虞幼窈高興不已,眼珠兒轉(zhuǎn)了又轉(zhuǎn):“不過,表哥能不能把你家的府兵借給我?”她討好地笑,眼睛眨啊眨地:“王府的府兵現(xiàn)在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表哥暫時也用不了這么多人,這么白養(yǎng)著,多么可惜啊!”
周令懷瞧著小姑娘,嬌嬌軟軟撒嬌的樣兒,忍不住輕捏了她的鼻尖:“你算盤倒是打得精?!?
虞幼窈輕噘了小嘴兒:“我也不白用表哥的名號,還有人,鏢行的盈利謝府分兩成,剩下的八成,我們四四分,表哥只要出人,出個名號,就能白得四成盈利,到哪兒去找這么好的事?。 ?
做鏢行不容易,用了表哥的名號,就擋掉了大部分風(fēng)險。
幽王府的府兵,都是上過戰(zhàn)場的,身手肯定不錯,實力碾壓大部分人,走鏢在外也無人敢惹,表哥該得這么多分紅。
周令懷輕笑了:“好,都依你,名號你拿去用,人也給你用,至于盈利你這個小財迷自己留著吧!”
虞幼窈呶著嘴兒:“那不行,親兄弟還明算賬呢,表哥疼我,我知道,但我也不能盡讓表哥做賠本的賣買吃了虧?!?
周令懷收了收唇邊的笑:“你也說,親兄弟才明算賬,我們也不是親兄弟,你不必與我分得這么清楚?!?
虞幼窈小鼻子一皺:“反正我不管,做生意是重要的是誠與信,該表哥的,一分也不能少了表哥,這是最其本的誠信,與我們是不是親兄弟沒什么關(guān)系,表哥可不許拒絕我?!?
她一撒嬌,周令懷就拿她沒有辦法了,只好答應(yīng):“好,都依你?!?
虞幼窈一聽就笑了,歪著腦袋看表哥:“表哥,我會好好經(jīng)營鏢行,30萬幽軍不用怕,我會賺很多錢,替表哥養(yǎng),讓表哥麾下的兵吃飽穿暖,穿最好的甲胄,佩最好的刀兵,騎最好的戰(zhàn)馬,再也不會讓表哥手里的兵,陷入物資短缺的被動境地
,更不會讓幽軍因為,缺乏軍晌,而枉死無數(shù)忠魂……”
周令懷目光一定,小姑娘笑容燦爛而熱烈,有一種灼燒的感覺,令他身心一陣滾燙。
不提不問也不說,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因為與他親近,所以也了解他,便是不提不問不說,也是什么都知道,并且還愿意與他一起承受。
虞幼窈被表哥深沉的目光,看得心慌:“表哥,你看著我做什么?”
30萬幽軍,每年的軍晌少則幾十萬,高達(dá)百萬兩,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戶部每年都要因為軍晌與兵部扯皮,爭得面紅脖子粗,口沫橫飛。
錢到了兵部,該怎么發(fā),發(fā)多少,內(nèi)部又要扯皮,兵部每年發(fā)放的軍晌,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軍需,半數(shù)還要靠藩王自己想辦法。
東境各種物資較為豐富,南境有商道,西境有礦。
唯有北境最為苦寒,不僅農(nóng)商不發(fā)達(dá),狄部又是大部族,擅馬,精騎射,只能靠朝廷軍晌,維持軍隊大量物資消耗。
其余三地藩王都是世襲,世世代代鎮(zhèn)守藩地,常年累月的經(jīng)營,底蘊也厚,藩地大半物資都掌握在藩王手里。
北境雖然也有煤炭,但大多都掌握在當(dāng)?shù)氐拇蠛兰澥掷铩?
父王鎮(zhèn)守幽州也才十幾年,一直受當(dāng)?shù)毓賳T、豪紳們的肘掣,都說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這些豪紳看似不成氣侯,可世世代代扎根在北境,和當(dāng)?shù)毓賳T們相互勾結(jié),當(dāng)?shù)毓賳T又與朝臣們官官相護(hù),擰成了一股繩,形成了十分穩(wěn)固的利益鍵,牽一而發(fā)動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