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都知道他是野云野鶴,不在朝堂,不謀其政,便是與殷懷璽是舊識,但沒有利益上的牽扯。
加之他有
圣賢之名,皇上本就對他十分推崇,他的話更容易取信皇上。
屆時皇上一定會聽取他的意見,將幽州交到殷懷璽手上
眼下倒是不必了。
殷懷璽“嗯”了一聲。
皇上能這么快下決定,還是多虧了小姑娘嘩然取寵的“造勢”之舉,雖打亂了他的計(jì)劃,但也無傷大雅,省去了不少麻煩。
閑云先生轉(zhuǎn)而又道:“對了,宋修文一案,你怎么看?”
他倒是沒想到,殷懷璽的手已經(jīng)伸到江南去了,江南群狼環(huán)伺,殷懷璽要動江南,不亞于捅了狼窩。
殷懷璽的目的在北境,不在江南。
殷懷璽似笑非笑:“宋修文一案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宋修文倒臺之后,寧波、紹興、臺州三郡沿海戰(zhàn)事該由誰主理,浙江都司僉事,并參將一職該由誰來填補(bǔ)?”
這是實(shí)打?qū)嵉拇髾?quán)。
正巧,他也很感興趣呢。
閑云先生好奇地問:“你覺得誰有資格填補(bǔ)宋修文的缺?”
殷懷璽笑了:“非葉寒淵莫屬!”
待狗皇帝下詔,恢復(fù)幽王宗廟之后,葉寒淵首當(dāng)其功,皇上格外開恩,讓他填補(bǔ)宋修文的缺也是理所當(dāng)然。
閑云先生打了一個激凌,猛地端起茶杯,仰起頭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他需要冷靜冷靜。
第二日,李其廣及山東大小氏族余孽,被判一個月后問斬。
山東一事也算告一段落。
便在這時,遠(yuǎn)在“幽州”的“周令懷”,終于回府了。
虞幼窈是大喜過望,早早便去垂花門前等著,一直到了隅中,周令懷的馬車,才“噠噠”地駛進(jìn)了府里。
馬車才一停下,虞幼窈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拎著裙子,踩著小凳上了馬車,掀了馬車簾子,往馬車?yán)锴啤?
四目相對,周令懷目光幽邃。
“表哥!”虞幼窈眼眶一紅,看著坐在馬車?yán)锏谋砀纭?
表哥一身玄黑色麒麟金線紋直綴,四個月沒見,他似乎瘦了一些,似乎又挺拔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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