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目張膽的偏愛虞幼窈,也不懼人。
這樣的人,往往都隨心所欲,令人羨慕。
曾經(jīng),他也想這樣對(duì)待一個(gè)人。
他想過了一切世俗加諸在他身上的阻礙,也做好了一一鏟除的準(zhǔn)備,可唯獨(dú)忘記了,最大的阻撓從來不是所謂的外人。
而是至親至敬之人的背叛和算計(jì)!
虞老夫人轉(zhuǎn)頭瞧了虞宗慎,張了口:“今兒臘八,既然你們都過來了,不如就留在大房吃一桌臘八膳再走?”
周厲王大喪期間,不允籌宴,家里聚一起吃頓飯也是無妨。
之前也是想著,老二這陣
子在前朝忙得不可開交,好不容易臘八得了一天空,便讓他們一家子自己樂著去,便也沒喊過來。
虞宗慎笑意不改:“不了,我書房里還有事,便先走了?!?
便也沒等姚氏,自己就先走了。
姚氏瞧了虞宗慎身披大氅,走在風(fēng)雪里,漸行漸遠(yuǎn),明明是觸手可及的枕邊人,卻覺得像是遙不可及的陌生人。
大冷的天兒,她連眼眶也熱了些。
虞老夫人難免有些失望,臉上沒了笑容,再稀罕的歇龍石,也瞧不下去了,只覺得這天寒地凍,凍進(jìn)了心里頭去了。
柳嬤嬤扶著老夫人,一腳深一腳淺地回了安壽堂。
大大小小的石頭,搬進(jìn)府里有十幾塊那么多。
鏢行的人也是客氣,特地詢問:“這些石頭重得很,可需要搬到府里哪處?”
鏢師都是三教九流的人物,虞幼窈就搖頭:“有勞各位辛苦,這天寒地凍,便早些回去歇著吧,也不必再麻煩你們了?!?
說完了,就讓夏桃給了賞銀。
鏢師們走后,虞幼窈尋了府里的護(hù)衛(wèi)過來,每人舍了二兩銀子,讓他們幫著將歇龍石抬回青蕖院。
歇龍石雖然是送給她的,卻還要稍加雕琢。
處理完了這事,虞幼窈就回了窕玉院。
周令懷坐在花廳里看書,見虞幼窈回來了,就合上了書冊(cè):“回來了,外面冷不冷?”
夏桃?guī)椭萦遵和柿硕放瘛?
虞幼窈連忙湊到表哥身邊烤火:“就出去走了一圈,我鼻子都快要凍掉啦!這雪沒下一會(huì)兒,就越來越大,地上都落了一層白,瞧這天氣,肯定還要下好幾天,
周令懷遞了一杯紅棗姜茶過去:“趁熱喝了,暖一暖身子,軀一軀寒?!?
虞幼窈有些不情愿,卻還是接過來了。
待一杯紅棗姜茶喝完了,虞幼窈身上很快就暖和了些:“對(duì)了,我差點(diǎn)忘了,我也有東西要送給表哥,表哥等我下,我馬上去拿?!?
也不待周令懷反應(yīng),虞幼窈已經(jīng)拎著裙子跑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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