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為浙江水師叫苦呢?
我干了啥?
我啥也沒干?
你們看不慣我?
但是,你們虧待了浙江水師,我替他們叫苦,有三十萬水師為我保駕護航,你們看不慣我,也干不掉我。
我要死在浙江,且不說浙江水師該怎么鬧,你們就坐實了罪名,朝廷整頓江南師出有名,我死了,
江南也會伏尸千里。
虞幼窈深吸了一口氣:“我原還擔心,宋修文的案子牽涉到了江南其他官員的利益,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提議讓父親從水師軍晌入手,只辦了宋修文,拿到臟銀便罷,哪里知道……“
父親還是捅了江南的馬蜂窩。
問題是,他捅就捅了吧,還拉帶了三十萬水師一起捅,如今也是有恃無恐了。
這案子辦到這里,已經(jīng)不能說是辦好了,簡直可以說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漂漂亮亮,以一人之力,撼動了整個江南,還能全身而退。
這足夠虞宗正吹噓一輩子,將來虞宗正入了吏部,史歷上治吏重臣的名字,他肯定會有一席之地。
她猜測宋明昭在其中功不可沒。
可是引導父親,拉扯上三十萬水師一起捅了江南的馬蜂窩,肯定是表哥算計的一環(huán)。
她之前怎么會單純的認為,表哥是瞧中了宋修文的位子呢?以表哥的野心,怎么可能只滿足三十萬浙江水師呢?
他還想納了江南之財!
不捅了馬蜂窩,要怎么大肆斂財?
虞老夫人心情也挺復雜的:“你父親第四問:他統(tǒng)計了,浙江水師現(xiàn)役軍士的人數(shù),問朝廷每年是不是把軍晌給足了?為什么浙江水師,日子會過得這樣苦?”
虞幼窈一聽就知道,重點來了。
層層深入,層層鋪墊,慰軍銀子是小頭,撫恤銀子是大頭,軍晌這才是重頭戲。
浙江水師現(xiàn)役軍士名額,不是你想查就能查到,若掌握水師的將領,有心隱瞞,基本上是查不到。
虞宗正能查到這些,想來是表哥安排的人引導查的。
虞老夫人繼續(xù)道:“這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令皇上怒火愈加高漲了,當廷大怒,兵部尚書嚇得當場暈了,還是右侍郎翻查了,浙江水師每年上報的現(xiàn)役軍人名額,與你父親上報的名額嚴重不符,其中有十萬的空額,也就是他們虛報人額,謊報晌軍數(shù)額,每年有十萬人的軍晌銀子,是他們純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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