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看看時間,侯仁平過來,還要差不多半個多小時,而這時已經(jīng)到了下班的點了,江風從辦公室里邊出來,朝著樓上走去。
到柴向文辦公室的時候,柴向文已經(jīng)準備收拾東西下班了。
電話里邊侯仁平叮囑了,一定要幫忙拖一拖柴向文。
“找我什么事情?”
“柴書記,有些工作和您匯報一下?!苯L說道,其實他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為了拖一下柴向文。
柴向文點點頭,示意江風說,江風扯起了縣里的一些事情,全是長篇大論的官方話,柴向文本來以為江風是有什么事情和自已說呢,結果這聽了半天全是沒有營養(yǎng)的廢話。
柴向文心里就有些膩歪了,幾次抬手看手表,示意自已已經(jīng)下班了,但是江風就像是沒有看懂自已的動作一樣,還在長篇大論的扯著。
柴向文皺了皺眉頭,他沒有心情在這里聽這些東西,正準備找個節(jié)點打斷江風的時候。
結果剛要開口,突然眼神一震,仿佛想到了什么,目光死死的看向了江風,江風動手的那么干脆利索,雙方之間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緩和的余地,他怎么可能在這里和自已講這些廢話呢?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江風在拖延時間,至于說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拖延時間。
柴向文能當上這個縣委書記,他可能是壞人,但是絕對不是個蠢貨,放下了手表,雙目無神,像是在聽著江風的話,但是心神卻完全不在江風的匯報上了。
江風也看出來了,柴向文可能猜到自已的目的了,不過他也無所謂,只要是不讓柴向文離開就行了,另外就是柴向文猜到了一些東西的話,自已就不能走了。
要留下來一直看著柴向文的,不能讓柴向文出什么事情了,要知道這可是六樓。
江風嘴里繼續(xù)說著毫無意義的廢話,柴向文也安靜的聽著,他知道,這可能是自已最后一次聽工作上的匯報了。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下班點了,縣委縣政府大院的很多人,已經(jīng)都陸陸續(xù)續(xù)的下班了,關閉的燈光也越來越多,最后就剩下零零星星的幾盞燈光。
等到六點半左右的時候,市紀委的車子開到了縣政府大院。
柴向文本來是背靠著窗戶的,這又是六樓,正常來說車燈是照不到辦公室里邊的,畢竟也不是一樓,但是這個時候,柴向文卻心有所感似的,起身隔著窗戶朝著樓下看去。
紀委車子的燈光熄滅了,一群人從車上下來。
“江縣,可以不用匯報了,你等的人來了?!辈裣蛭木従彽拈_口說道。
江風停下了匯報,但是卻沒有離開柴向文的辦公室,并且還嚴密的留意著柴向文的舉動,幸好這是冬天,窗戶都關著的,柴向文要是有什么過激的動作,自已也可以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噔噔噔”外邊傳來了上樓的腳步聲。
柴向文回過頭來打量著辦公室里邊的一切,其實他對于夏縣的這個縣委書記辦公室沒有什么感情,他是對立信縣縣委書記辦公室熟悉,不過這個時候也無所謂了。
侯仁平帶著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