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中央白塔給高層配置的住房,全是大平層。
白麒在36-37層,不過他常住在36層。
楚禾進到玄關換鞋。
白麒從鞋柜里取出雙毛茸茸可可愛愛的拖鞋。
楚禾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
“哪個野女人的,我才不要穿。”
白麒見她連換鞋的動作都停了,似乎立馬就會從他房子轉(zhuǎn)身離開。
他一時沒有開口,抬眸掃了眼也跟著湊熱鬧不換鞋的塞壬和佐淵。
臉上表情一難盡地點開光腦,調(diào)出賬單,亮到楚禾面前,道:
“提前給你備的?!?
楚禾伸著腦袋看了眼長長的賬單,朝他抬起水靈靈的杏眼:
“你想說我是野女人?”
白麒低笑了聲,一手提著拖鞋,一手將故意鬧他開心的人抱起:
“洗手,吃飯。”
進到洗手間,楚禾把手洗濕,正想問洗手液,白麒不知何時卻已拿著個瓶子,朝她掌心按下泡沫。
待她沖洗干凈,一條干燥的毛巾便遞到了她手邊。
而后從身后環(huán)著她,邊看她擦手邊洗自己的手。
楚禾瞧了眼旁邊的洗手池。
白麒從鏡中含笑看著她,吻住她發(fā)頂,道:
“楚楚,我的結(jié)合印記消失了?!?
楚禾一來就看到了,道:“這東西對你們來說,又不好受。”
雖說他們在她精神海中留下精神體結(jié)合印記后,她的精神力可以溫養(yǎng)他們的精神體,減緩污染值上升。
但結(jié)合熱卻是個大麻煩。
而他們?nèi)逄毂阋l(fā)作一次。
她從第九區(qū)回來的這幾天,不僅黎墨白、厲梟讓給他續(xù)上。
現(xiàn)在連一向理智的白麒也……
“沒有更不好受?!?
白麒吻了下她透著疑惑的眉眼。
印跡消失,就像有什么東西從身體里被強行抽走。
空虛。
他感到前所未有近乎失控的焦躁。
可惜,她對他們永遠不會有種這感受。
腳下一空,楚禾忽地被抱上洗手臺。
白麒托住她后頸便吻了下來。
他的吻一點沒有往日的從容和溫柔。
唇瓣被粗糲地碾磨,楚禾微驚訝地張開唇。
來不及說話,就被他趁機擠了進來,強勢侵入,勾住她毫不設防的柔軟舌尖。
楚禾的腦袋陷入空白,所有的知覺都模糊。
一時間,只有唇上柔軟的觸感和濡濕響動。
塞壬指揮官和佐淵還在外面。
她進來時就看到,餐桌上已經(jīng)擺了飯菜,他們或許就等著吃飯。
楚禾嘗試掙扎,雙手按在白麒胸口。
可白麒控制住她關節(jié)的手法用了哨兵特訓的技巧。
雙臂像鐵鉗一樣,帶著冷酷的控制欲,讓她無從發(fā)力。
她又被親得渾身發(fā)軟,陷在迷茫的熱氣里,有些脫力。
力道軟綿綿的,推在他胸前與其說是推拒,不如說是在上面摸了兩把。
楚禾胡亂推了兩下,沒有撼動任何,只感覺掌心下的肌肉如同石頭般緊繃,硬得硌手。
她安靜下來,這才察覺白麒的情緒。
他在不安。
不安什么?
楚禾被親得迷迷糊糊的腦子不容她想太深。
索性試著給他回應,抱住他。
白麒頓住。
片刻。
他含著她柔膩的舌尖似咬非咬地壓了一下,而后靜默了足足有數(shù)秒,才垂著眼,緩緩退出。
卻并未放開她,擁抱著她維持著親密的距離。
楚禾就在這個懷抱里,發(fā)懵地看著白麒的臉。
他唇上染上水漬,更襯得唇瓣紅得幾乎像是染了鮮血,露出幾分濃重的情緒。
身上獨有的溫和圣潔感裂開,整個人都涌出欲色。
楚禾有些呆地望著這樣的白麒,像是被他吸引住。
可她不知道自己模樣更讓人無法移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