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啟年基金會的事情暴漏之后,便知道大事已去,只能老實交代。
至于郝還山的事,不過是附屬案件,他沒有不說的道理。
他緩緩道:“當初我串聯(lián)其他常委,將國土局劃歸到袁季同的領(lǐng)導之下。
袁季同很快就將玫瑰園地塊,以劃撥的形式,轉(zhuǎn)移給李紹剛,用于做房地產(chǎn)開發(fā)。
但這件事中間的貓膩,郝還山一清二楚,他揚要去省紀委實名舉報。
我一開始以為他是虛張聲勢,可后來發(fā)現(xiàn),他竟然真的在搜集資料。
要是等他把資料收集齊全,上告到省紀委,我們恐怕全都完了。
于是,我們便決定先下手為強。
由李紹剛花重金,買通市府辦一個女秘書。
然后我又在考察組臨來之前,設(shè)法安排郝還山專職秘書的老娘,在老家被人撞成重傷……”
他說到這里,問道:“能給我一根煙么?”
陳小凡給他一根煙,又給他點上。
他深深地吸一口,繼續(xù)道:“在考察組到來的時候,那個女秘書臨時做郝還山的助理,并且偷偷在他酒杯里下了迷幻藥。
后來郝還山感覺頭痛,女秘書便將對方扶回臨時開的房間,并與之發(fā)生了關(guān)系?!?
陳小凡道:“那女人還真跟郝市長發(fā)生過關(guān)系?
她還真舍得花血本。”
曹啟年笑了笑道:“沒辦法,李紹剛給的實在太多了。
這畢竟是要拉一個副市長下馬,做戲就要做全套。
反正,她的夢想就是去米國,干完這一票之后,賺的錢足夠了。
為了賺錢,不寒戰(zhàn)?!?
陳小凡繼續(xù)問道:“后來在郝市長的胃液檢測報告里,想必也是你做了手腳,所以什么都沒檢查出來?!?
曹啟年狠狠吸一口煙道:“沒錯,這件事并不難辦到。
所以就有了后來,郝還山性侵罪名成立,被判入獄三年。
說起來,這都是他自找的。
要不是他咄咄逼人,不給我們留活路,我也不會做得這么絕情?!?
陳小凡氣惱地一拍桌子道:“搞清楚,是你們這幫人,不顧法規(guī)法紀,以非法手段侵吞國有土地。
郝市長只是做了,一個有良知的官員應(yīng)該做的事,他何曾逼迫過你們?”
曹啟年手指夾著煙卷,看著裊裊升起的青煙,沉默不語。
他似乎很不服氣陳小凡的斥責。
明明是郝還山動手在先,要在背地里搞他們,他迫于無奈才還手的。
那玫瑰園地塊被賤賣,關(guān)他郝還山什么事?
這時候陳小凡繼續(xù)憤怒地道:“就算你們跟郝市長有仇,你也把他陷害入獄了。
可為什么還要害他女兒?
他的女兒小雪,當時只有五歲,你們這些人怎么下得去手?”
曹啟年淡淡地道:“他要舉報我們,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讓他入獄三年,太便宜他了。
據(jù)我們調(diào)查到,他最疼愛的就是那個小女孩。
所以給那個小女孩灌了破壞腦子的藥,才能最大可能地打擊到他?!?
陳小凡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若不是在這審訊室里,他幾乎要忍不住沖過去,把這個冷血的豺狼暴揍一頓。
他咬著牙道:“你為了打擊競爭對手,竟然不惜沖著,對手的五歲女兒下手,你還是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