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的態(tài)度松動了,低聲紛紛議論:
“這位領導雖然年輕,但說得多好,現(xiàn)在哪個企業(yè)能養(yǎng)閑人呢?都是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
“但凡企業(yè)的閑人,都是領導的親屬,普通人也沒有那樣的待遇,要是能投推動公平改革,我倒是樂于見到?!?
“說實在的,咱們林紡不改革也不行了,我都看不慣,那么多人只拿工資不干活,什么企業(yè)能經(jīng)得住這樣吸血?”
“恐怕只有那些吸血鬼才懼怕改革,我們這些賣苦力的普通工人,根本不用怕。”
“既然這樣,那就回去等吧,都散了散了……”
工人們說話之間,便一哄而散,任由那幾個挑事的如何阻止,但也無濟于事。
在場還是普羅大眾居多,那些特權階層,大都躲在后面,誰也不敢拋頭露面。
看著工人們散去,房建義沖著陳小凡挑了挑大拇指道:“沒想到陳主任這一番話,還這么有煽動力,讓工人們?nèi)夹欧??!?
陳小凡道:“任何崗位的工作人員,都痛恨分配不公。
那些有關系,有特權的,根本不用辛苦,就能輕松拿走大部分蛋糕。
而普通工人階層,即使再辛苦,也只能拿到少部分。
所以,在一定社會經(jīng)濟結構中,所處的地位不同,其中一個階層,能夠占有另一個階層的勞動,這便產(chǎn)生了階級?!?
房建義苦笑道:“好家伙,你把屠龍術用到這里,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陳小凡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他下了沖鋒車頂,然后馬不停蹄,開上自己的車,便去了林紡集團。
林紡總部大樓倒是蓋得很氣派,是一棟十層高的建筑。
樓頂中間稍微高一些,兩側各有一耳,據(jù)說當初興建這座辦公大樓的董事長官癮極大,所以將整棟樓修成了古代官帽的形狀,預示著將來會升官發(fā)財。
陳小凡的車剛剛聽到門口,便見有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站在旁邊。
那女人五官比較精致,頭發(fā)燙著大波浪,臉上畫著淡妝,穿著得體的裙裝。
她攔住陳小凡的車,嫣然一笑道:“請問是改革小組的陳組長么?
我是林紡集團辦公室副主任曲肖穎?!?
“曲主任你好,”陳小凡微微點點頭道,“你有什么事么?”
曲肖穎一臉吃驚道:“聽說陳組長比較年輕,沒想到這么年輕。
我們林紡的未來,就掌握在陳組長手上了,我先過來報個到,省得將來沒有了我的位置?!?
曲肖穎半開玩笑,自來熟地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撩了撩頭發(fā)道:“去辦公樓這么遠,我穿了高跟鞋,陳組長不介意載我一段路吧?”
“這么大的一個集團,怎么會沒有辦公室副主任?”
陳小凡微微一笑,發(fā)動車輛,向辦公樓開過去。
雖然曲肖穎表現(xiàn)得稍稍有些風騷,但作為辦公室副主任,每日迎來送往,就需要這樣的交際花。
要是太嚴肅了,還干不了這個工作。
來到辦公室樓前,曲肖穎下車道:“陳組長,您這段時間大概要在林紡辦公了。
您的辦公室,我已經(jīng)親自給您收拾了出來。
您去看看,滿不滿意。”
“有勞曲主任,”陳小凡客氣了一句,緊接著跟她坐電梯,一直來到頂樓。
推開門,辦公室雖然不大,但收拾得非常干凈,窗戶一塵不染,而且窗臺上還插著鮮花。
“曲主任用心了,”陳小凡坐在辦公桌后面的轉椅上,感到心曠神怡。
曲肖穎不置可否,拍了拍手,從門外面走進來一排美女,都穿著統(tǒng)一的套裝短裙,雙腿穿著黑絲襪。
脖子上戴著領巾,尖角落在高聳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