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做法雖然有點冒險,但是非常有效。
荊懷安驚魂未定的說道:“你說正主還沒來?那剛才……”
我伸手壓住了荊懷安手里的打鬼鞭:“來了!別出聲!”
荊懷安側身站在了我的身后時,竟然快速鎮(zhèn)定了下來。
他手里的打鬼鞭雖然還在微微顫抖,但是他的人卻能保持著應有的鎮(zhèn)定。單是這份定力就足以超過常人。
這也讓我松了口氣。
如果,我真遇上了一個看見鬼就嚇得雙腿發(fā)軟,站都站不起來的人,我就該頭疼了。
就像宋孝衣說的那樣,遇上這種人,還不如一刀把他殺了,一了百了,總比留著給你拖后腿強得多。
荊懷安剛剛站好,我就聽見飲水機里發(fā)出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響,等我轉頭看時,飲水機上的水桶里已經像是有人在接水一樣,翻起了一串氣泡,下面卻沒見到有水流出。
幾秒之后,我就看見水龍頭上滴出一團黑色水滴,起初那團水滴還只有龍眼大小,片刻之后,不僅長成了足球大小,還生出了頭發(fā)。
那分明是有人從飲水機里鉆出來了。
我單手掐住荊懷安的打鬼鞭,猛力往前一推,三尺鋼鞭形同利箭的往飲水機的方向飛射而去,打鬼鞭上爆出的紅光幾乎將整座大廳照成了血色。
打鬼鞭瞬時間穿透了水桶,打進墻里幾寸,鞭身上纏繞的真氣,也將水桶震得四分五裂,被陰氣染得漆黑如墨的飲水漫天亂飛。
瞬時間,把墻面、地面全都染成了一片漆黑的顏色。而且,那種黑色還在不斷的向外擴張。
荊懷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倒退了好幾步,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那被擊碎的飲水機,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怎么覺得這么冷?”
荊懷安的感覺沒錯,從水桶崩裂開始,室內的溫度就在驟降,空氣都變得陰冷刺骨。
我淡淡回應道:“那是引鬼用的東西,岐黃醫(yī)院里的死人馬上就會全都集中過來?!?
“通知你的人,不要靠近這里,免得誤傷。”
荊懷安趕緊拿起報話機:“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原地待命,小心防范。任何人不許靠近醫(yī)院主樓?!?
“收到回答!”
荊懷安話音剛落,報話機里就傳來了他自己的聲音:“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全部向主樓集中?!?
“怎么會這樣?”荊懷安還要再說什么,話機里卻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冷笑。
荊懷安頓時嚇得把話機給扔在了地上:“王先生……”
等到再想喊我的時候,忽然聽見醫(yī)院大門方向傳來了一聲悶響。等他回頭看時,卻看見一個人貼在了醫(yī)院的玻璃大門上,兩只手就像是要把玻璃撕開一樣,在玻璃上一個勁兒的亂劃。
我眼看著對方手指上的皮肉就像是被玻璃給磨掉了一樣,一層層的卷落在了玻璃門上,門上也帶起了一層猩紅的血跡。
被那人壓住的玻璃大門,正在不斷震顫,似乎隨時都可能當場崩塌。
荊懷安急得直亂跺腳,我卻皺起了眉頭。
外面那人確實是只厲鬼,但是這個級數(shù)的鬼魂對付普通人倒還可以,碰上敢蹚鬼窩的術士就太不夠看了。
岐黃醫(yī)院的主宰,就想拿這個拖住我?
這是瞧不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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