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回想了一下岐黃醫(yī)院的主路,是正門那里的柏油路。
醫(yī)院正門的地方,本來應該供車輛進出柏油路,被修太窄不說,兩邊的步行道卻比主路要寬,而且,還是豎著鋪著鵝卵石,這樣設計步道夏天硌腳,冬天打滑,從正門進來的人只要看到步道就會本能的往主路上走。
顧行是故意讓人往主路上踩,他是想要壓制主路下面的某種東西?
這個怕是跟讓人移魂的巫術(shù)無關。
我再次問道:“那條路沒有關系,你們還看見什么了?”
荊懷安道:“還有一間倉庫,我們在倉庫里看見了一只石獸。具體是什么石獸沒看出來,就是覺得那石獸的嘴特別大。對了,那只石獸對面還擺著一面鏡子?!?
“石獸,鏡子?”我稍一沉吟便拽起了荊懷安:“帶我過去看看?!?
我把荊懷安拽出門外,遠遠就看見醫(yī)院正門的主路上站著一條人影,從他衣著打扮上看,那人也是荊懷安的組員。
只是,那人的領子一直貼在了下巴上,風一吹便看見他的衣服在那空蕩蕩的晃來晃去,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把一顆人頭,接到一整套衣服上。
我拽著荊懷安直奔那人沖了過去,荊懷安嚇得大叫道:“不是……你先停下,我們走錯路了,倉庫不在這邊。”
“閉嘴!”我看似在向前猛沖,實際上是在計算腳下的距離。
荊懷安看我一步不停,當即抓住了我的手道:“別跑了,要撞上了,那可是我的組員?!?
“他已經(jīng)死了!”我回應了對方一句立即怒吼道:“虎神借法……”
猛虎虛影在我身上揚起的瞬間,我也跟著一躍而起往那人落腳的地方猛撲了過去。如果,此時有人從遠處去看,看見的就是一頭惡虎在撲向獵物。
惡虎落地之間,那道人影四分五裂,斷開的人形也向四面八方飛速滑去,我雙腳落地之間,猛然發(fā)力,腳心上的真氣直接震向了地面,距離我腳前不遠的下水井蓋,當即被震翻了過來。
我對身后的荊懷安說了一聲:“跟我來!”就從井口跳了下去。
荊懷安在上面喊了我兩聲,直到聽見我的回應,才跟著跳了下來。
從荊懷安落地的聲音,跟他剛才向我傳音的情況上看,這個人雖然不會秘術(shù),但是武功修為卻是不弱。
荊懷安順著我站立的方向往前一看,就看見了一條足夠一人通過的地道:“這不是下水井?”
我邊往前走邊說道:“你不是說,這條道上發(fā)現(xiàn)了大量金屬物質(zhì)么?那應該是埋在地底下的棺材釘或者某種法器,道兩邊上埋法器,不是為了鎮(zhèn)壓邪祟,就是為了限制鬼怪的進出。這個井蓋的位置正好卡在了路中間,那些法器壓的就是這里?!?
“哦哦……”荊懷安答應了兩聲才反問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去倉庫看石獸嗎?”
我回答道:“那是說給死人聽的。你們有實時監(jiān)控,這里的死人也對醫(yī)院里的一切了如指掌。我們真去了倉庫,就等于是在往他的陷阱里鉆?!?
“我們真掉進去,怕是再難出來了?!?
我說著話的工夫,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正在往下坡上走,而且,前面的路已經(jīng)開始繞起了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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