ф黃華繼續(xù)說道:
我當時也被棺材上忽然裂開的口子給嚇了一跳,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跟著我爺一起跪在了棺材前面。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想要往出跑,我爺卻壓著我的腦袋非要讓我給棺材磕頭不可。
我們兩個就這樣拉扯在了一起,我正想掙脫我爺?shù)氖郑Y(jié)果,山就塌了,我和我爺全都被埋在了山洞里。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了。
黃華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人也已經(jīng)喘得不行。
老荊對著屋里的幾個護士說道:“你們給他檢查一下……”
“我給他檢查!”一個月沒見的李清洛忽然沖了進來,推開黃華身邊的護士,親自給黃華做起了檢查。
我轉(zhuǎn)頭看向老荊:“她不是法醫(yī)么?”
老荊聳肩道:“上次從黑市回來,她就不知道抽了什么瘋,非要調(diào)職到局里的醫(yī)護站?!?
“領(lǐng)-導覺得她可能是壓力太大,也就同意了她暫時調(diào)職的事情。”
老荊說到這里話鋒一轉(zhuǎn)道:“王少,你有什么看法?”
我拿起資料扔到老荊面前:“你看看資料就知道了。”
老荊拿起資料的時候,蘇可忍不住小聲說道:“最后還不是要看資料,非要折騰人家孩子干什么?”
老荊也不耐煩的看了對方一眼之后,才翻起了資料:“這資料好像沒有什么問題啊?”
我淡淡道:“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你沒發(fā)覺,黃華剛才說的話,跟資料上記述的一模一樣嗎?”
“甚至,他說話停頓的間隔,都能對得上資料的標點?!?
“我說的沒錯吧?”
老荊的眼里頓時爆出了精芒,目光凜冽的看向了黃華。
干他們這行的人都知道,審問的時候,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技巧。那就是不斷重復地問對方同一個問題。
拋開這種技巧里深層次的東西不談,只看回答內(nèi)容的話,無論對方回答得如何精妙,都不可能跟上次的內(nèi)容一字不差。
除非,對方已經(jīng)經(jīng)過千百次的背誦,或者對方本來就是被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器。
老荊沉聲道:“黃華,把你剛才說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不行!”李清洛斷然拒絕道:“小華的身體很虛弱,需要休息,不能再問了?!?
老荊拍案而起:“李清洛,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嗎?”
李清洛絲毫不讓:“我是醫(yī)生,我要對自己的病人負責。同時,我也不受你領(lǐng)-導,你有任何問題,可以聯(lián)系局長。”
李清洛把話說完,也不顧老荊的臉色如何,推起黃華離開了會議室。
老荊還想阻攔,卻被我擋了回去。
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剛才還在那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蘇可,也跟著對方跑出了門外,蘇文連著喊了兩聲,蘇可都裝作沒有聽見。
蘇文被氣得臉色發(fā)青,指著他的幾個徒弟道:“你們?nèi)グ烟K可帶回去嚴加看管,太不像話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蘇文:“蘇門主,你女兒平時也這樣嗎?”
蘇文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大徒弟就冷聲開口道:“王夜,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