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等對方說完就先一步道:“所以,你們宋家想要空手套白狼是么?我很想知道,你們宋家到底有多大的臉面?”
“初靈!給我接著加火。”
初靈、蕭瑩瑩接到了命令之后,一個護住了水缸,一個往爐膛里不斷填柴,水缸里的女人尖叫道:“宋軒,你跟他們費什么話?趕緊殺了他們,放我出去?!?
“你究竟還要不要玄武尸了?”
宋軒抬頭看向我時,眼中已經(jīng)露出了一絲狠厲:“朋友既然不吃敬酒,我就只能請你吃罰酒了。”
宋軒說話之間,打開了脖子上的葫蘆吊墜,將一滴鮮血倒在了自己手里,雙手合十之后順時針捻動了手掌,將血均勻的涂在了手上之后,連結(jié)了幾個手印。
玄武印!
玄武是龜蛇之形。
但是,玄武究竟應(yīng)該是龜蛇合體,還是一龜一蛇卻存在著爭議。
甚至早期的玄武形象,也是只有龜,沒有蛇。
那不成,我手里這個龜甲,還帶著一絲玄武血脈么?
我的思維還在飛快轉(zhuǎn)動之間,宋軒已經(jīng)結(jié)印完成,口中暴喝一聲,將玄武印收向了自己胸前。
宋軒,現(xiàn)在占用的是劉遠征的身軀,我早就仔細觀察過劉遠征,那個人除了身體素質(zhì)要比常人好上不少之外,也就練過一些粗淺的工夫,對付普通人還行,想跟術(shù)士動手無疑是癡人說夢。
宋軒就只能借助玄武之力跟我放手一搏。
宋軒將玄武印收向自己的瞬間,身上隨之蕩起了一陣勁風(fēng)。
但是,那一陣風(fēng)也只是一陣風(fēng),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掀動了幾次宋軒的衣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宋軒看向自己被血染紅的雙手下意識說出了一句:“怎么回事兒?”
我不緊不慢的從兜里拿出一只手指大小的白玉瓶:“葫蘆里的血早就被我換了?!?
“敵暗我明的時候,誰會傻到把對手扔在角落里就不管不顧了?”
“我不管劉遠征,就是為了等你過來找我,沒想到,你竟然笨了吧唧的把血往自己手上抹,你現(xiàn)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在說話之間,一步步往對方身前走了過去。
宋軒的身子連著晃了幾下,卻站回了原地。
他在那兒晃動,不是打算要跟我動手,而是想把神識從劉遠征身上撤出去,只可惜,他被自己涂在手上的血給固定住了神識,怎么也掙脫不了鮮血的束縛。
我在做這口甕棺的時候,就悄悄換掉了劉遠征脖子上的血瓶——我明知道他脖子上那瓶靈血詭異莫測,又怎么會把一個隱患留在自己身邊。
我本來是想直接把金葫蘆留在身邊,后來轉(zhuǎn)念一想,才把我自己的血給換進了瓶子里,至于我身上為什么會帶著一只白玉瓶,我只能說,那是宋孝衣給我預(yù)備應(yīng)對不時之需的金瘡藥。
我也知道,用白玉瓶裝藥太過奢侈,但是屠門講究的就是用玉瓶裝靈血,宋孝衣故意給我拿玉瓶,就是要讓我在必要的時候把藥倒了裝血,在屠門看來只有靈血才是有價值的好東西,其他的不值一提。
我換掉靈血的目的,就是想讓劉遠征背后的人再把血給搶回去,我好根據(jù)自己的血液追蹤對手的去向。
沒想到,宋軒誤打誤撞的把我的血涂在了他手上,我想怎么樣,他還有反抗的余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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