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的魔算子,對著沈嵐熙點了點頭高聲喊道:“配合三局的人,共同御敵?!?
魔門弟子很快就跟我的組員并肩一處,擋住了攻進(jìn)來的怨鬼。
客棧中央,蘇淺正死死按著周不歸的肩膀,防止他因劇痛掙脫。
幻狐則雙目微閉,指尖夾著兩張泛著銀光的符紙,口中念念有詞,符紙無風(fēng)自動,貼在周不歸的太陽穴上。周不歸的掙扎驟然劇烈起來,他想抬手去扯符紙,卻被突然俯身的幻狐一把攥住手腕。
“加把力氣。”幻狐急聲道:“他是故意不醒,你等我下重手試試。”
幻狐說話之間手指猛然發(fā)力,周不歸的手腕當(dāng)即傳來“咔吧”一聲脆響,整只右手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周不歸被當(dāng)場疼醒了過來,額頭冷汗直冒,卻依舊咬牙不肯開口,只是惡狠狠地瞪著幻狐。
“外面的怨鬼,是斷魂河的河鬼吧?”幻狐的拇指摩挲著周不歸手腕的骨頭,目光不停變幻,聲音里帶起一股難以抗拒的魅惑之力:“這里的死人樁和怨鬼都是怎么回事兒?”
周不歸喉間發(fā)出嗬嗬的聲響,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卻怎么也不肯回答幻狐的問題。
幻狐咬牙道:“蘇淺,試著震蕩他的神識?!?
蘇淺這幾針等于是把周不歸的所有潛能都給激發(fā)了出來,這種情況下,周不歸會異常清醒,同時也難以控制他神識。
幻狐的惑術(shù)雖強(qiáng),卻難以掌控周不歸。
蘇淺剛要去碰銀針,客棧大門就在巨力的沖撞之下完全崩塌,門外的怨鬼蜂擁而入。
幻狐急聲喊道:“全都壓上去,攔住它們!別讓它們靠近周不歸!”
原先還是一動不動的無鬼宗弟子,當(dāng)即沖上前去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刀光劍影與怨鬼的嘶吼交織在一起。
很快,就有人不慎被貼地爬行的河鬼抓住了腳踝,拽倒在地。他附近的同伴還沒來得及救援,那人就被拖進(jìn)了鬼群,掙扎間被另一只河鬼咬中了肩膀,慘叫聲瞬間被淹沒在水聲與鬼怪的嘶吼里。
“殺——”魔算子怒吼道:“身上那些壓箱底的東西都別留了,全拿出來。這關(guān)過不去,再多的寶-貝都沒用?!?
魔算子的短刃已經(jīng)卷了刃,手臂上還被怨鬼抓出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混著河水往下淌,卻依舊不肯退。
魔門弟子的法器、符紙就像是不要錢似的往出打,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更多的河鬼從門外涌入,客棧里的積水已經(jīng)漫到了腳踝,水草纏繞著人們的腿,稍不注意就會被拖倒。有些人,還能在同伴的救援之下站起來,有些人卻被拖進(jìn)鬼群不見了蹤影。
沈嵐熙他們的子-彈也快要打空,看著四個死人樁的隊員想要加入戰(zhàn)團(tuán),卻被阿卿揮手制止。
全場當(dāng)中,除了蘇淺和幻狐,就只有我,阿卿和金千洋沒有加入戰(zhàn)斗。
我們不是在隔岸觀火,而是在等待時間。
我們幾個人是這場鏖戰(zhàn)之中最后的戰(zhàn)力,如果一下子全盤壓上,只能是被同時消耗體力和內(nèi)力,只有在必要的時候進(jìn)行輪換,才能保持最佳戰(zhàn)力。
幻狐的額間滲出冷汗,維持迷魂術(shù)對靈力的消耗極大,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卻依舊死死盯著周不歸,不讓他的心智掙脫控制。
幻狐眼角開始微微滲血的時候,周不歸的眼中終于露出了一絲茫然。
幻狐顫著聲音說道:“成……成了……”
蘇淺也強(qiáng)撐著說道:“王先生,你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