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衛(wèi)的大喝中,一身戎裝的曹風大步流星地踏入了大堂。
數(shù)十名豪帥頭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曹風的身上。
看到曹風如此年輕,不少人面露驚詫色。
曹風也是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幾輪的人了,歷經(jīng)生死,還是頗有幾分氣勢的。
“拜見小侯爺!”
數(shù)十名豪帥與頭人紛紛向這位新任遼西軍主將曹風拱手致敬,語間滿是敬畏與期待。
“諸位,坐——”
曹風走到主位,環(huán)顧了一圈眾人后,這才招呼眾人落座。
這數(shù)十人都是當?shù)赜蓄^有臉的人物,是地方豪強。
可是面對曹風這位身后站著朝廷的小侯爺,沒有人膽敢輕視。
“都到了嗎?”
曹風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開口詢問。
首席幕僚孟學文在一旁拱手回話:“回小侯爺?shù)脑??!?
“赤虎部、靖川堡等十五家還沒到?!?
曹風眉頭一擰。
他擺了擺手。
“他們不來,那就不等他們了!”
曹風對眾人緩緩開口。
“這一次絞殺叛軍,諸位豪帥和頭人能看清形勢,出兵剿滅叛軍殘部,我曹風都看在眼里的!”
曹風對眾人道:“從叛軍手里繳獲的金銀財寶和糧食,稍后我會分給你們一些,作為見面禮!”
曹風此一出,眾豪帥和頭人都面露喜色。
他們知道。
叛軍此番搜刮的金銀財寶與糧食頗豐,盡皆落入曹風之手。
曹風愿將部分財物賜予眾人,此舉令眾人對曹風好感倍增。
“多謝小侯爺!”
曹風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安靜。
曹風大聲問:“青鳥部的呼延山何在?”
“呼延山,拜見小侯爺!”
呼延山踏步而出。
“我傳令給你們,讓你們?nèi)g殺叛軍,不得有誤。”
曹風對呼延山道:“可我聽說你在雁歸縣殺了一些無辜百姓冒充叛軍首級,卻將大部叛軍收編到自已麾下,可有此事?”
曹風此一出,呼延山心里一驚。
他萬萬未曾料到,此事竟如此迅速地傳入了曹風的耳中。
他竟殘忍地屠殺了三百多名無辜百姓,以此冒充叛軍之名,又將真正的一千余叛軍強行納入麾下,只為壯大自已的勢力。
如今雁歸縣還在他的手里呢。
“小侯爺,絕無此事?!?
呼延山氣呼呼地對曹風說:“我青鳥部對朝廷忠心耿耿,這肯定是有人誣陷?!?
面對如墻頭草般的呼延山,曹風不禁發(fā)出一聲輕蔑的冷笑。
“將人帶上來!”
曹風一聲令下,一名胡人當即被帶到了大堂上。
呼延山在瞥見那人的瞬間,臉上的神色瞬間凝固。
這年輕的胡人對曹風單膝跪地。
“小侯爺!”
“呼延山欺上瞞下,強行收編了叛軍為自已所用,屠戮無辜百姓冒充叛軍交差......”
“小雜種,我殺了你!”
看到年輕胡人竟然膽敢背刺自已,呼延山勃然大怒。
這年輕胡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和搶來的一名大乾婦人所生的兒子。
現(xiàn)在他竟然出賣自已。
呼延山面色鐵青,當即就要上前動手。
“嘭!”
呼延山年齡還是大了。
面對呼延騰反而是將呼延山幾拳打翻在地。
“小侯爺!”
“我的母親被呼延山劫掠到青鳥部,這才生下了我?!?
“我母親一直告訴我,我是大乾人,要我懂得禮義廉恥,不能當茹毛飲血的野獸!”
“可惜在我八歲的時候?!?
“我母親只因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慎觸怒了他,竟被他殘忍地賞賜給了手下,遭受了非人的凌辱與折磨,最終含恨而終!”
“還請小侯爺給我一把刀,讓我手刃了此人,為我母親報仇!”
呼延騰說這話的時候,雙目泛紅。
曹風使了一個眼色,一名親衛(wèi)當即將一把遞給了呼延騰。
呼延山見狀,面露驚恐色,轉(zhuǎn)身欲逃。
“噗哧!”
“噗哧!”
呼延騰緊握寒光閃閃的刀子,眼神冷冽,對著驚慌失措的呼延山就是一陣瘋狂的捅刺。
呼延山在呼延騰的瘋狂捅刺下,瞬間倒在了血泊之中,鮮紅的血液如泉涌般噴灑了一地,讓一眾豪帥和頭人都頭皮發(fā)麻。
“呼延騰!”
“即日起,你就是青鳥部的頭人了?!?
這一次呼延騰主動投靠曹風,稟報了青鳥部的所作所為,曹風起初是很意外的,還以為有詐。
現(xiàn)在看呼延騰殺了呼延山,他點了點頭。
此人隱忍這么多年,只為手刃殺母之仇,著實是不一般。
他現(xiàn)在順勢扶持呼延騰上位,希望他能掌控青鳥部,為自已所用。
“多謝小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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