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們詐降,與胡人內外勾結,我們必將陷入被動。”
“這樣吧!”
“讓他們將胡人的宇文山先押送過來。”
曹風吩咐說:“然后讓他們將所有的兵刃戰(zhàn)馬全部留在原地,讓他們一個個徒手去那邊的空地等待!”
“若是他們照做,那我們就派人去將他們先看管起來,然后逐個逐個地核實他們的身份?!?
曹風話鋒一轉,殺氣騰騰地道:“若他們不愿意聽從我們的吩咐,那就亂箭射殺!”
“是!”
孟學文點了點頭。
他當即返回,向這些從宇文部而來的奴仆們傳達了曹風要他們繳械的命令。
此一出。
他們的隊伍頓時鼓噪起來。
“讓我們放下兵刃和戰(zhàn)馬,這不是繳械嗎?”
“我們又不是胡人,為何要將我們繳械?”
“是啊!”
“莫非是不信我們?”
“我們拼死逃了回來,他們卻如此對待我們,這太讓人心寒!”
“這些官軍我看不是好東西!”
“我們一旦繳械,萬一他們對我們動手,我們豈不是還手之力都沒有?”
“這官軍可是有殺良冒功的習慣,咱們可別傻乎乎地自已送腦袋給他們?!?
“......”
面對曹風他們這邊的要求,這些奴仆很多人不情愿。
他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可不愿意再將自已置于死地。
“王老大,你說怎么辦?”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咱們要不換個地方投奔去吧?”
“是??!”
“他們擺明了不相信咱們!”
“咱們若放下兵刃,萬一他們動刀子,那咱們就會任人宰割了?!?
一眾人將目光投向了他們的領頭的人,此人叫王大樹。
他這個人在胡人奴仆中戰(zhàn)力是最強的。
曾經宇文部吞并另一部落的時候,他們打頭陣,王大樹一個人就斬殺了十多名敵人。
他深得胡人的器重和信任,讓他統(tǒng)帶這些奴仆們。
其非但不欺壓同被擄之仆,反處處庇護相助。
所以他在眾人的心里威望很高。
“這曹風是鎮(zhèn)北侯曹震之子。”
王大樹道:“曹侯爺光明磊落,聲名遠揚,我相信他的兒子同樣光明磊落,不會是那殺良冒功之人?!?
“現(xiàn)在他對我們不信任,那是因為他們剛和胡人打了一仗?!?
“換作是咱們,那肯定也不能輕信有人突然投奔?!?
王大樹指了指身后戰(zhàn)馬上托著的受傷弟兄。
“再說了,咱們有幾十名弟兄身受重傷,急需醫(yī)治?!?
“咱們若是改投他處,他們定是撐不到那個時候?!?
王大樹神色凝重地對眾人說道:“諸位弟兄,咱們歷經千辛萬苦,才從那些兇殘的胡人手中逃脫出來。”
“咱們遲早是要和官軍打交道的?!?
“咱們權且信那小侯爺一回.......”
王大樹的心里也沒底。
他知道繳械意味著將自已的性命交給別人。
可他現(xiàn)在只能賭一把!
可是在這個生死關頭,還是有不少人心存疑慮。
正當他們在討論的時候。
四周突然響起了馬蹄聲。
無數的火把從四面八方亮起。
飛騎營的將士已經從后方包抄上來,將王大樹等人團團包圍。
王大樹等人大驚失色,紛紛拔刀。
正當飛騎營欲要攻擊的時候,曹風他們及時吹響了號角。
飛騎營的將士聽到號角聲后,這才暫緩了攻擊,可卻也沒有放下刀弓。
周正毅忙派人去聯(lián)絡曹風,想搞清楚為何讓他們不要攻擊。
王大樹等人面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他們萬萬沒想到,在黑暗之中,竟還隱藏著官軍的埋伏。
現(xiàn)在他們已經被包圍。
不少人欲要持刀沖出,被王大樹摁住了。
“不要妄動!”
“以免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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