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胡人的營地內(nèi)篝火點點。
除了戰(zhàn)馬的嘶鳴聲和巡邏兵發(fā)出的聲響外,一片安靜。
突然。
胡人營地左側(cè)響起了喊殺聲。
驟然響起的喊殺聲打破了胡人營地的寧靜。
胡人營地就像是沸騰的水一般,頓時變得喧囂了起來。
遠處的喊殺聲越來越大,還有胡人搭建的帳篷燃燒了起來。
黑暗中。
陷陣營指揮使陳大勇緊攥著手里的長刀,呼吸有些急促。
“陸參軍!”
“有弟兄動手了!”
他們這一次出擊除了他們遼西軍的這二百余人外。
還有好幾隊其他各軍挑選出來的夜襲敢死隊。
現(xiàn)在那邊喊殺聲傳來的方向,很顯然就是別的隊動手鬧出的動靜。
在須臾間。
又有好幾處地方響起了喊殺聲和冒出了火光。
那是另外幾隊人也緊跟著動手了。
陸一舟看了一眼不遠處那簡陋的胡人營地,也下達了動手的命令。
“動手!”
陸一舟一聲令下。
二百余名夜襲敢死隊的弟兄如同暗夜中的幽靈,紛紛貓腰低伏,朝著胡人營地大步?jīng)_去。
胡人營地與大乾軍隊營地有很大的不同。
大乾軍隊安營扎寨。
必定是要挖掘壕溝,打木樁修柵欄,同時外圍要擺上不少拒馬等物。
胡人的營地則是很簡陋。
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騎兵。
他們只需要扎一頂帳篷,就可以好幾名胡人擠在一起睡一覺。
即便遭遇敵襲,他們也能迅速躍上馬背,疾馳而去。
因此,他們無需費心挖掘壕溝,也不必忙碌于樹立木樁、搭建柵欄。
他們最擅長的是騎射,他們沒有必要固守一個地方。
胡人各部的營地隨意散布于河谷之間,毫無章法可。
現(xiàn)在突然好幾個地方遇到了突襲,這驚動了熟睡的胡人。
陸一舟他們這二百余人貓腰撲上去的時候。
幾名蜷縮在篝火旁的胡人正站起來朝著遠處觀望。
“咻咻咻!”
箭矢穿透黑暗,狠狠地扎進了這幾名胡人哨兵的身軀。
“??!”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有胡人直挺挺地栽倒在篝火中,火星子亂濺。
“都大喊!”
“動靜鬧大一些!”
陸一舟這位遼西軍的參軍實際上并不適合上陣殺敵。
可是他依然提著一把長刀參加了這一次的夜襲敢死隊。
因為他很清楚。
無論是陳大勇、還是石墩子等人。
對他這個從并州來的參軍很輕視,覺得他是耍嘴皮子功夫的,瞧不上他。
哪怕有小侯爺給他撐腰,這些人不敢明著對他怎么樣。
可暗地里是不服他的。
這一次領(lǐng)兵到定州參戰(zhàn),大多數(shù)一起決策的時候。
他的很多意見都無法得到眾人的支持。
說到底還是他沒有拿得出手的功勞,沒有得到眾人的認可。
特別是在河谷正面阻擊胡人的戰(zhàn)事。
他多次提出一些想法,都被否決掉了,這讓他也很無奈。
這一次他參加夜襲敢死隊,就是為了證明自已,想贏得眾人的認可支持。
陳大勇、石墩子他們親自帶隊參加,為的是提高這一次夜襲的效果。
若是他們這些當(dāng)官兒都躲在后邊,那敢死隊的將士恐怕也不會效死力。
他們親自帶隊,別人就無話可說了。
在陸一舟的命令下。
二百余名夜襲敢死隊的將士扯著嗓子當(dāng)即大喊了起來。
“殺胡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