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沒有阻止。
他們遼西軍已經(jīng)蟄伏了兩年。
這一仗是他們遼西軍第一場大規(guī)模的攻城戰(zhàn)。
他們必須要干脆利落地打下來,讓天底下的人以后見到他們遼西軍都打哆嗦。
要是這一仗打成了消耗戰(zhàn),那以后誰都敢和他們遼西軍齜牙。
所以吳老六這個陷陣營指揮使親自帶人上去。
古塔非但沒有覺得吳老六莽撞,反而是露出了欣慰色。
節(jié)帥將陷陣營交給他,是要他帶著陷陣營打勝仗的。
無論平日里操練的多好,隊列走的多整齊。
要是打不了勝仗,那以前的一切榮譽(yù)都會打水漂!
吳老六作為陷陣營的指揮使,是絕對不能讓陷陣營蒙羞的。
當(dāng)吳老六帶人沖擊的時候。
副指揮使鄭大錘也揮舞著手里的大鐵錘,大吼起來。
“陷陣營的將士聽令!”
“全部壓上去!”
鄭大錘大喊:“有進(jìn)無退,有死無生!”
“殺??!”
在副指揮使鄭大錘的命令下,在后方等待輪換上去攻擊的陷陣營將士轟然而動。
“跟緊我!”
百戶何鵬他們得到了軍令后,也跟著隊旗小跑著奔赴戰(zhàn)場。
他們一路小跑,迎面而來的血腥味和焦臭味道直往鼻孔里鉆。
他們一個個緊攥著兵刃,喘著粗氣,大踏步向前。
“嗖嗖嗖!”
他們跟著大隊人馬沖過了一片狼藉的石橋,抵達(dá)了城墻下。
此刻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白熱化。
何鵬掃了一眼。
周圍到處都是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空氣中彌漫著腥臭的血腥氣。
這些陷陣營將士很多被開水燙的皮開肉綻,一些還被燒焦了,面目全非。
現(xiàn)在他們都是草草地被拽到了這里,等戰(zhàn)事結(jié)束后收斂。
“何鵬,你帶人從這里往上攻!”
何鵬聽到了自家千戶的命令。
何鵬抬頭望去,那是一架滿是滿是粘稠鮮血的云梯。
“是!”
在箭矢的呼嘯聲中,何鵬應(yīng)了一聲。
他當(dāng)即帶著手底下一百多人到了這一架云梯跟前。
“盾牌支起來!”
“弩兵掩護(hù)!”
“上!”
何鵬一聲令下,無數(shù)的盾牌就遮在了頭頂。
頭頂有磚石砸落下來,可是都被盾牌擋住了。
弓弩兵對準(zhǔn)頭頂?shù)模侧驳劐蠹蛿€射了上去。
何鵬手底下的幾名突擊兵僅僅腰間別著長刀,雙手抓住云梯就竄了上去。
可他們才爬到中間位置,就被磚石砸得頭破血流,慘叫著跌滾了下來。
跌滾下來的當(dāng)場就摔的骨折,被人抬了下去。
“再上!”
何鵬沒有理會掉下來的弟兄,大手一揮,又有幾名軍士迅速爬了上去。
無數(shù)的云梯靠在城墻上,螞蟻一般的遼西軍不斷往上攀登。
在何鵬他們攀城攻擊的時候。
吳老六這位陷陣營指揮使已經(jīng)提著刀子,從云梯車上跳上了城墻。
城墻上堆滿了尸體,吳老六一個趔趄,差一點(diǎn)摔倒在地。
“快,殺掉他!”
看到吳老六這位跳上城墻,有叛軍軍官在聲嘶力竭的大喊。
幾名挺著長矛的叛軍怒吼著撲了上來,想將吳老六絞殺。
“來得好!”
吳老六看到那撲來的叛軍,不退反進(jìn),主動迎了上去。
“噗哧!”
“??!”
好幾支長矛捅向吳老六。
吳老六身上的袍甲擋住了大多數(shù)鋒利的長矛。
可是有一支長矛刁鉆地扎進(jìn)了他的大腿。
“娘的!”
長矛拔出,吳老六身軀晃了晃差一點(diǎn)沒站穩(wěn)。
他趁著對方手長矛的時候,一把拽住了那刺傷自已的長矛,用力一拽。
那叛軍猝不及防,身子前傾倒向了吳老六。
“死!”
吳老六手里的長刀劃過,那叛軍的脖頸出現(xiàn)了一道血口子,當(dāng)場被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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