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伯一把甩開了自已的親衛(wèi)。
“我姜文伯對不住節(jié)帥!”
“我說過,遼西軍想進(jìn)遼州城,除非從我的身上踏過去!””
“今日我將與城共存亡!”
姜文伯說著,提著長刀就沖向了洶涌而來的遼西軍將士。
“兵馬使大人!”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呀!”
親兵見狀,也都紛紛追了上去,想要將他拽走。
可是遼西軍已經(jīng)殺到了跟前。
雙方很快就陷入到了臉貼臉的混戰(zhàn)廝殺中。
“嘭!”
姜文伯一刀砍在了遼西軍身上。
卻只在對方重甲上迸出一串火星。
“呵!”
那遼西軍重甲步軍揮起鐵棍,狠狠砸在姜文伯頭上。
姜文伯的身子一頓,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了出來。
“撲通!”
姜文伯滿臉不甘,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兵馬使大人!”
看到姜文伯倒下,他的親兵們發(fā)出了聲嘶力竭的怒吼。
“為兵馬使大人報仇!”
姜文伯的親衛(wèi)一個個提刀往前沖,完全瘋了一般。
可是他們?nèi)缤蹞踯嚢阃絼凇?
僅僅片刻工夫,他們就被洶涌而來的遼西軍兵馬淹沒。
城頭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體,到處都是汩汩流淌的鮮血。
源源不斷的遼西軍踩踏著尸體往前沖,勢不可擋。
遼州軍的反撲被粉碎后,徹底土崩瓦解。
無數(shù)的遼州叛軍和那些被抓來的民壯紛紛朝著城內(nèi)奔逃。
各種兵器,袍甲扔得滿地都是。
“殺?。 ?
“殺進(jìn)城去!”
“活捉公孫贏!”
遼西軍的將士宛如下山的猛虎,嗷嗷叫地往城內(nèi)沖擊。
還有一些遼州軍將領(lǐng)試圖帶人反擊,穩(wěn)住陣腳。
可是面對攻勢凌厲的遼西軍,那些小規(guī)模的反擊很快就被沖得七零八落。
“娘的,累死老子了。”
百戶何鵬帶著人往前沖殺了一陣
實在是沖不動了。
眼見遼西軍將士接連越過自已,殺入城中。
現(xiàn)在局勢已經(jīng)穩(wěn)了!
他這才扶著城梯一屁股坐在了滿是鮮血的磚石上。
方才叛軍反撲勢頭兇猛,勢不可擋。
他們登城的兵馬不少,可是都太分散了,建制也不完整。
何鵬見狀,果斷站了出來。
他率部遏住敵軍攻勢,臨時擔(dān)起城頭指揮之責(zé),率眾反攻。
此刻一坐下,整個人便如脫力般,連坐都坐不穩(wěn)了。
“何百戶!”
“你受傷了?”
當(dāng)何鵬躺在地上喘粗氣的時候,一名軍士到了他跟前。
“沒,沒力氣了?!?
面對突然的詢問,何鵬警惕地將刀子抓在手里。
看清對方的裝束后,他這才松了口氣。
“你認(rèn)識我?”
何鵬疑惑地打量著對方,他覺得對方面生。
可對方知道自已是百戶,還姓何,這就很奇怪。
這軍士道:“何百戶,我們吳指揮使要見你。”
何鵬一驚:“我們陷陣營的吳指揮使?”
“對!”
“他,他找我干什么?”
何鵬僅僅是一個百戶而已。
像他這樣的百戶,陷陣營里一抓一大把。
可是指揮使只有一個。
現(xiàn)在指揮使要見自已,這讓何鵬頓時緊張了起來。
“何百戶,方才你在城頭領(lǐng)兵遏制叛軍攻勢,還帶隊反擊,吳指揮使都看到了!”
“只不過他剛才和叛軍廝殺,受傷了,沒辦法動彈?!?
“幸好你及時站出來穩(wěn)住了陣腳?!?
“所以吳指揮使臨時下令所有登城的兵馬聽你號令?!?
經(jīng)這軍士一提醒,
何鵬這才意識到。
方才自已只顧著發(fā)號施令,緊盯著敵人那邊的動靜。
壓根沒留意到自已這邊的狀況。
壓根兒沒察覺到城頭上還有比自已級別高的人。
怪不得那么多兵馬都愿意聽自已這個百戶的軍令沖鋒陷陣。
原來是吳指揮使在后面補發(fā)了軍令,讓他們聽自已這個百戶的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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