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是身無分文,還請大人明察秋毫?!?
韓松盯著一臉老實的黃希,心里也犯嘀咕。
難不成真的沒有?
可是想到刺史大人交給自已的一千萬兩銀子的差事,他就腦袋疼。
管他樹上有棗沒棗,先打兩桿子再說。
韓松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嚇得黃希渾身一抖。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上刑!”
韓松當(dāng)即大聲道:“來呀!”
“大刑伺候!”
“遵命!”
早有準(zhǔn)備的幾名滿臉兇光的獄卒當(dāng)即挽起袖子上前,將黃希綁在了滿是烏黑血跡的刑房柱子上。
“大人,冤枉??!”
“我真的沒有藏匿任何的錢財?!?
“我所說句句屬實?!?
“倘若是有半句虛,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看到自已被綁在了柱子上,黃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起來。
“啪!”
一名獄卒手里的長鞭呼嘯地抽了出去。
“??!”
長鞭落在了黃希的身上,頓時疼得黃希嗷嗷叫。
黃希乃是原遼州司馬,那可是高層官員。
平日里,他前呼后擁,每日里山珍海味,享盡榮華。
哪里遭到過這個罪。
幾鞭子下去,就疼得黃希眼淚都出來了。
“大人,大人!”
“別打了,別打了?!?
“我說,我說?!?
黃希只覺皮肉上火辣辣地疼,仿佛有千萬根針在扎,他實在承受不住這鉆心的痛楚。
“我在城外劉家莊的宅子里,有一處地窖?!?
“我這些年收取的孝敬都放在地窖里。”
韓松聽到這話后,頓時眼睛發(fā)亮。
這刺史大人英明?。?
這幫人被抄家時,一個個哭天喊地,可憐兮兮的。
他還以為這幫人真的被抄干凈了。
沒想到,幾鞭子下去,他們便原形畢露,招了個干凈。
韓松站起身,走到了疼得直抽涼氣的黃希跟前。
“說詳細些,劉家莊的宅子在何處,地窖又在何處?”
“藏匿了多少銀子?”
黃希此刻宛如一只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滿臉的頹敗。
“劉家莊東頭的黃府就是我的宅子,我的書房柜子下邊,就是地窖的入口?!?
“放在里邊的銀子應(yīng)該有五多萬兩?!?
嘶!
韓松聞,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想到,僅僅幾鞭子,竟抽出了五萬兩白銀。
這可太讓他驚喜了。
他強忍住內(nèi)心的激動,盯著黃希問:“就五萬兩?”
黃??迒手樥f:“大人,我所有的銀子都在地窖里了?!?
“我絕不敢欺瞞大人?!?
韓松將信將疑地瞇起眼睛,目光如鷹隼般在黃希臉上掃過。
他轉(zhuǎn)身對獄卒道:“繼續(xù)打,我看他不老實!”
“大人,大人,我都說了,別打了呀,再打要死人了?!?
韓松卻沒有聽黃希的叫喊,轉(zhuǎn)身走回了桌子坐下。
“啪!”
“啪!”
“......”
邢房內(nèi)再次響起了呼嘯的鞭子和凄厲的慘叫聲。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
黃希就宛如一攤爛泥一般,被拖出了刑房。
韓松嘴角上揚,眼中閃爍著貪婪的興奮。
這一頓鞭子沒有白抽。
這黃希就是不老實!
他只不過是抱著試探的態(tài)度再打一頓,沒有想到他竟然還真的在別處藏匿有錢財。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這黃希作為遼州司馬,管著遼州軍隊的糧草等大事宜,可沒少撈。
僅僅從黃希的嘴里就掏出了至少價值三十萬兩銀子的錢財。
難怪遼陽軍隊這么輕易就被公孫贏給拉攏過去了。
估計這黃希沒少克扣錢糧軍餉,以至于軍心渙散。
能搞這么多銀子,估計沒少依仗著自已的權(quán)勢巧取豪奪!
不然一個司馬,怎么可能弄這么多銀子!
“方才黃希的話都聽清楚了嗎?”
“馬上大人去將銀子取回來!”
“遵命!”
有官員當(dāng)即領(lǐng)命而去。
韓松的目光投向了其他關(guān)押的那些豪族和權(quán)貴官員們,眸子里閃過了一抹殘忍的冷笑。
“帶下一個!”
“遵命!”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