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軍的隊伍中不斷有人被箭矢掀翻。
疾馳的遼西軍騎兵也有人時不時被射落馬下。
也就眨眼間的工夫。
遼西軍騎兵就和這一路從北邊迂回過來的青州軍在大街上撞擊在一起。
“轟!”
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脆響,一名青州軍士被疾馳的戰(zhàn)馬撞得凌空飛起。
青州軍欲要以自已的血肉之軀阻擋滾滾而來的遼西軍騎兵。
剎那間,青州軍那倉促的陣列被撞得七零八落。
那些被撞飛出去的青州軍在半空中口吐鮮血,重重地落地后,當(dāng)場氣絕身亡。
“噗嗤!”
韓銳手里的馬刀在戰(zhàn)馬的慣性力量帶動下,輕而易舉地將青州軍攔腰斬斷。
“殺??!”
“吼!”
“吼!”
滾滾而來的遼西軍騎兵所過之處,掀起了一片腥風(fēng)血雨。
沖鋒在前邊的遼西軍撕開了青州軍倉促組成的陣列。
青州軍沒有擋住遼西軍的沖擊。
這讓遼西軍的騎兵在長街上保持了沖鋒的速度,沒有被困在長街上。
那些青州軍被撞得七零八落。
落單的青州軍不斷被后續(xù)上來的遼西軍騎兵當(dāng)場格殺。
遼西軍騎兵勢不可當(dāng),青州軍被碾壓而過,慘不忍睹。
火把散落,不斷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一名名遼西軍騎兵踩著青州軍尸體滾滾而過,留下了遍地的殘骸。
當(dāng)韓銳率領(lǐng)的阿魯營和一部分阿爾營的將士沖破了北街青州軍的阻攔,向北門突圍的時候。
在東門方向的大街上,張虎臣率領(lǐng)的一部青州軍正在設(shè)伏。
“快!”
“將大車點燃,擋住去路!”
“弓兵上房頂!”
有青州軍的指揮使喘著粗氣,正在調(diào)兵遣將,倉促設(shè)伏。
他們知道。
一旦刺史府周圍的敵人承受不住圍攻,肯定是要突圍的。
西門是他們殺過來的方向,敵情不明,那些遼西軍肯定不會走西邊。
反而東邊距離城門最近,出了城一路向東就是遼州。
他們覺得遼西軍的人會從東門大街走。
所以張虎臣親自帶人迂回過來,在這里設(shè)伏,想將城內(nèi)的遼西軍一網(wǎng)打盡。
可當(dāng)他們剛布置好埋伏。
就有青州軍的軍士從遠(yuǎn)處飛奔而來。
“鎮(zhèn)將大人!”
“遼西軍的人向北突圍,試圖從北門往外跑!”
“我們沒有擋??!”
張虎臣聽到這軍士的稟報后,臉上的笑容凝固。
“他們向北跑了??”
“對!”
張虎臣凝視著北邊喊殺震天的戰(zhàn)場,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不對?。?
這遼西軍為何不從東門走?
東門不是最近嗎?
他們?yōu)楹紊峤筮h(yuǎn)?
眼見自已的伏擊計劃化為泡影,張虎臣的臉上瞬間掠過一抹憤怒。
“馬上追上去!”
“務(wù)必全殲他們!”
“是!”
張虎臣豈愿眼睜睜看著到嘴的鴨子飛走。
他急忙調(diào)兵遣將,意圖繼續(xù)對韓銳等人實施圍堵,將其一舉全殲于城內(nèi)。
畢竟對方皆是騎兵,在城內(nèi)難以施展其騰挪之能,戰(zhàn)力大減。
只要全殲了對方這一路騎兵,后續(xù)的戰(zhàn)事便好打許多。
可是張虎臣低估了騎兵的速度。
韓銳一行人突破了青州軍的阻攔后,毫不猶豫地棄城出去了。
當(dāng)張虎臣急匆匆地帶兵追到北門的時候,韓銳他們早就跑了。
“娘的!”
“到嘴的鴨子飛了!”
“廢物!”
“一群廢物!”
看到韓銳這些騎兵從眼皮底下跑了,這讓張虎臣也有些氣急敗壞!
“誰帶隊在北大街阻攔?”
有人回答:“是劉字營的劉指揮使!”
張虎臣當(dāng)即大聲罵道:“娘的,放跑了遼西軍,廢物一個,將他給我拉出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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