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軍士們躲避在糧車圍成的臨時防御圈內,與胡人展開了對射。
他們倒是勉強能穩(wěn)住陣腳。
那些方才逃離出去的民夫可就慘了。
他們失去了車輛的庇護,他們的雙腿壓根就跑不過胡人騎兵。
很快胡人騎兵就追上了那些落荒而逃的民夫。
胡人騎兵手里的馬刀橫劈豎砍,將一名名奔逃的民夫砍翻在地。
胡人騎兵所過之處,到處都是一片慘叫哀嚎慘叫。
那些民夫在絕望中倒在血泊里,鮮血染紅了官道,染紅了曠野。
面對山上萬胡人騎兵的反復沖殺,官道周圍很快就尸橫遍野。
“這幫狗日的畜生!”
“橫豎是一個死!”
“我和他們拼了!”
看到那些胡人騎兵在肆意地砍殺奔逃的民夫,那囂張的模樣激怒了大乾軍士。
有大乾軍士怒吼著沖了出去,想要和這些胡人騎兵拼命。
“噗哧!”
“?。 ?
胡人騎兵策馬掠過,那些沖出去的大乾軍士很快就被削了腦袋,變成了無頭尸體。
在這樣無遮無攔的地方,失去了陣型保護的步軍,面對胡人騎兵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胡人很快就對躲在糧車車陣后邊的大乾護衛(wèi)兵馬展開了圍攻。
一名名胡人騎兵沖上前,將套馬索扔了出去。
不少大乾軍士猝不及防被套馬索套住,硬生生地被拽了出去。
“吼!”
“吼!”
那些被拽出去的大乾軍士被戰(zhàn)馬拖拽,很快就變得渾身血肉模糊。
面對數目眾多的胡人騎兵。
被分割包圍為三塊的五千多大乾步軍,很快就到了箭矢耗盡的地步,情況越來越糟糕。
“諸位將士!”
“隨我殺胡狗!”
箭矢耗盡,那指揮使拎著刀子,親自對胡人發(fā)起了沖鋒。
“殺胡狗!”
幸存的將士也都紛紛躍出了糧車,對胡人發(fā)起了最后的沖鋒。
看到這些沖鋒的大乾軍士,胡人爆發(fā)出了一陣哄笑。
千余名胡人騎兵催馬向前,朝著這些大乾軍士碾壓而去。
胡人騎兵如狂風掃過,所到之處,大乾軍士如同秋風中的麥穗,一片片倒下,被無情地收割。
當最后一名大乾軍士被胡人一刀捅進胸膛倒下后。
這打頭陣的千余名大乾軍士全軍覆沒。
胡人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翻身下馬,扒拉著這些陣亡大乾軍士的甲胄兵刃。
在幾里外的戰(zhàn)場上,負責押送這運糧隊的一名中郎將眼看著大勢已去。
“皇上,末將有負圣恩!”
“末將自刎謝罪!”
這中郎將望著潮水般涌來的胡人,他眸子里滿是絕望,他拔出了長刀,自盡而亡。
“鎮(zhèn)將!”
“鎮(zhèn)將!”
看到自家鎮(zhèn)將自刎而亡,他手底下的數十名親衛(wèi)也都悲痛不已。
“胡狗,我和你們拼了!”
有滿腔憤慨的親衛(wèi)沖出去和胡人騎兵拼命。
還有的親衛(wèi)則是朝著遠處奔逃,可他們也很快被追上去的胡人射殺。
胡人在擊潰了護衛(wèi)兵馬,對那些轉運糧草的民夫進行了一番屠戮。
“放火,將這些糧草全部燒毀!”
帶隊的一名胡人萬騎長看著那堆積如山的糧草,他面色冷酷。
若是以往。
這么多糧草運回草原,他們可以過一個富裕的冬天了。
可現在不行。
定州戰(zhàn)場有數十萬大乾軍隊扼守各處。
這么多的糧草,他們是難以運回草原的。
帶不走就只能毀掉。
大乾軍隊失去了這么多的糧草軍械,勢必軍心動搖。
這才是他們此次冒險深入敵后,攻擊這一支運糧隊的真正目的。
在那胡人萬騎長的命令下,胡人點燃了火把,將一輛輛滿載著糧草的大車點燃。
很快。
官道上的糧草就燃燒了起來,滾滾濃煙直沖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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