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豹部的營地內(nèi),漠北營的將士與黑豹部勇士猛烈地撞擊在了一起。
在縱橫交錯間,不斷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漠北營的騎兵宛如露出了鋒利獠牙的惡狼,沖的又兇又猛。
在強大慣性的沖擊下,迎面而來的黑豹部的勇士不斷有人連人帶馬被撞飛了出去。
部落勇士瀕臨死亡前的哀嚎聲,受傷戰(zhàn)馬的悲憫聲和兵器碰撞在一起的金鐵交鳴聲混雜在一起。
風雪越來越大。
在漫天的風雪中,數(shù)以千計的漠北營將士披荊斬浪,兇猛向前。
那些涌上來的黑豹部勇士就像是撲火的飛蛾,不斷被斬落馬下。
“哈哈哈哈!”
“黑豹部不過如此!”
“將士們!”
“殺啊!”
指揮使唐五郎發(fā)出了猙獰的笑容,他的馬刀上滴答滴答地在滴血。
“吼!”
“遼西軍萬勝!”
漠北營的將士嗷嗷地往前撲。
前邊的人倒下了,馬上又有人迅速上前補位。
戰(zhàn)馬呼嘯向前,凌厲的刀鋒每一次揮舞都帶出了大片的鮮血。
“噗!”
一支羽箭呼嘯而至,射穿了唐五郎座下戰(zhàn)馬的眼珠子。
吃痛的戰(zhàn)馬發(fā)瘋一般四蹄揚起,唐五郎從馬背上甩飛了出去。
“撲通!”
“嘶!”
唐五郎滾落在了雪殼子里,發(fā)出了痛苦的慘呼。
兩名附近的黑豹部勇士見狀,提著刀子就撲了上去。
他們想要將這名遼西軍的將領(lǐng)當場斬殺。
面對那呼嘯而來的勁風,唐五郎順勢一個翻滾,馬刀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掠過。
“日你娘的!”
唐五郎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手里的長刀橫斬出去,胡人的戰(zhàn)馬馬腿應聲而斷。
那胡人也在驚恐中滾落馬下。
“死!”
唐五郎提著刀子就撲了上去。
他摁住了那摔得七暈八素的胡人,一刀就切進了對方的喉嚨。
溫熱的鮮血噴涌而出,那胡人瞪著眼珠子死掉了。
“指揮使!”
“沒事兒吧!”
幾名親衛(wèi)沖了過來,將指揮使唐五郎護在了中間。
“別他娘的管我!”
“給我繼續(xù)往前沖!”
“一鼓作氣,給我打垮他們!”
“不要給黑豹部集結(jié)反擊的機會!”
“是!”
在指揮使唐五郎的指揮下。
漠北營的將士們前伏后續(xù)地向前沖擊,與那些黑豹部勇士展開了貼臉白刃戰(zhàn)。
他們一個個不要命一般,打得格外的兇悍。
他們的戰(zhàn)馬倒下了,他們提著刀子步戰(zhàn)沖殺。
有的人大腿中了箭,一瘸一拐地還在往附近的敵人身上撲。
在一片狼藉的營地內(nèi),有落單的漠北營將士怒吼著沖向了自已的敵人。
唐五郎低估了手底下這幫胡人的戰(zhàn)斗意志。
他們現(xiàn)在家里分了牛羊,分了浮財。
他們現(xiàn)在是為自已而戰(zhàn)!
他們只有徹底擊敗黑豹部這些人,才能防止他們卷土重來。
他們的家人才能過上好日子。
先前指揮使唐五郎覺得他們漠北營剛組建不久,還需要磨合。
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已錯了。
自已手底下的這幫胡人,打起仗來不要命,他都感覺到頭皮發(fā)麻。
漠北營的將士勢如猛虎,打得黑豹部的部落勇士沒有還手之力。
黑豹部的勇士在付出了上千人的傷亡后。
他們絕望的發(fā)現(xiàn)。
對方完全是一群不要命的瘋子。
這仗壓根就沒辦法打。
對方哪怕還有一口氣,都還在沖殺。
這讓他們頭皮發(fā)麻。
黑豹部不斷在遼西軍手底下吃敗仗,現(xiàn)在更是被壓著打。
面對持續(xù)的傷亡,黑豹部的勇士們崩潰了。
他們顧不得自已的家人,顧不得頭人的號令。
他們宛如喪家之犬一般,逃離了這殘酷的戰(zhàn)場,四散奔逃。
隨著東察草原最后一個反抗的部落黑豹部的覆滅。
宣告遼西軍徹底的掌控了東察草原,成為了這一片草原新的主人。
_l